待陆文曜下班回到家,赵欣荣已经陷入熟睡捂了一身汗,脸色好了许多。
大概是丁书涵之前涂抹酒精起了作用,身上的温度也没有之前那么滚烫,体温基本虽然偏高,但是并没有再往上升的意思。
陆文曜得知母亲生病了,虽然心里有些紧张,但是见丁书涵将自家母亲照顾得如此妥当,而自己平日里疼爱万分的娇气小女人因为母亲的事情忙得都顾不上整理自己的碎发。
这让他多有感慨,开口便是一句,“书涵,辛苦你了。”说完就将她娇小纤细的身体揽入自己怀里。
陆文曜之所以没有先开口询问母亲,是因为母亲的气色看起来没有大碍,等会儿多的是时间询问前因后果。
眼下更为重要的是感谢这个给足自己惊喜的丁书涵。
若是往日丁书涵肯定会娇滴滴地跟他撒娇,但是此刻她的心里其实更是记挂还没有完全退烧的赵欣荣。
她轻轻推开本来还想沉浸其中的宽大怀抱,轻瞪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你是真不急啊!快点找药!”
就这样陆文曜在丁书涵的催促下,快速地找出了医药箱,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家里的医药箱竟然放在他们房间的床底下。
忍不住嘟囔,“这医药箱你放这么偏,谁能找的到啊……”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对于丁书涵这小小的埋怨,陆文曜乐得全部应下。
就这样赵欣荣服下了退烧药,一夜过后烧便顺利地退了下去。
这一夜丁书涵睡得并不安稳,虽然她没有半夜起身去查看赵欣荣的情况,但是每一次陆文曜半夜起身的动静总会让她迅速地醒来。
每一次陆文曜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听到他说赵欣荣身体没有大碍才能再一次在他宽厚的怀抱里睡去。
第二天赵欣荣退烧后身体就好了个大概,但是丁书涵和陆文曜还是觉得不放心特地带着她去兵团医务室看病、检查。
检查完后医生说没有大碍,他们夫妻二人才放下心来。
而赵欣荣此刻坐在医务室的床上,身上裹着今天自家儿媳丁书涵翻出来的呢子大衣,脖子上还围着条羊毛围巾。
明明不是寒冬,丁书涵却执意将自己裹得这般严实,而且态度还是少有的强硬。
因为烧才刚退紧接着就是嗓子如刀剌般的疼痛,还有堵囔的鼻子,反驳抗议实在是费力。
所以她也就任由着丁书涵将自己包裹成如此严实的模样。
这个时候的丁书涵心里自然也没有什么共穿衣服的亲密,心里只想着如何都不能让赵欣荣不能吹风、着凉。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丁书涵只知道人的身体最为重要,哪里还有什么其他顾虑,所以才会这般的不由分说。
将赵欣荣包裹得“密不透风”这让丁书涵莫名得心情舒畅,当然赵欣荣暗戳戳地说着“端午节早就过完了”这种,更是直接牵动着她嘴角上扬的弧度。
她还有心情说这话,说明身体已经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
*
几天后待赵欣荣差不多病好了,丁书涵给她做的棉衣也制作完成了。
因为身体原因赵欣荣已经好几天闷在家里没有出门了,毕竟丁书涵让自己出门的条件是要让自己裹成严实的“粽子”。
对她而言穿成行动不便的“粽子”不如不出门,这让她也觉得有几分憋闷。
丁书涵自然察觉了她的憋闷,所以每天中午太阳最强烈的时候,丁书涵还是会带着她在院子里坐在椅子上晒晒太阳。
但赵欣荣并不会满足于此,而今天正巧碰上了张桂兰喊丁书涵出去一块儿去腌白菜。
要不是自己一个劲儿地跟张桂兰说自己没事,让她放心带着丁书涵出门,自己这个儿媳妇可能还想要留在家里看着自己。
赵欣荣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自己在东山最是不缺看着自己的人,而在这西北自己病了以后丁书涵也是看着自己。
可偏偏丁书涵这种明面上的禁止让自己并不觉得的不舒服和丧失尊严,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她看着屋内的中钟表指针一遍遍地转圈划过,距离丁书涵出门刚好一个小时的时间,赵欣荣立马从沙发上起身,然后拿起旁边丁书涵给自己做的新棉服。
利索地穿在了身上。
棉衣穿在她身上很是合适,这棉衣不似常见的棉衣那般臃肿,面上有着波浪葫芦状的轧纹,很是时髦。
穿好棉服的赵欣荣没有着急出门,反而小跑回了自己房间对着衣柜上的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直到将自己的棉服拉扯妥帖后才点点头离开了家门。
穿着衬她的棉衣,当然也没有忘记围上那丁书涵这几次出门都嘱咐她带好的羊毛围巾。
可能是许久没有出门,踏出院子的瞬间赵欣荣只觉得自己的步子都是飘的。
当然她的心情也是轻飘飘的,还带着些上扬的雀跃。
这段时间赵欣荣虽然没有怎么出门,当也知道这兵团家属院的军属们喜欢在哪里扎堆聚着。
她就朝着那个方向走着,虽然也知道丁书涵肯定也在,但是人多她总不会当着众人不给自己面子。
而自己又刚好可以给大家显摆显摆丁书涵给自己做的新棉衣,好好眼红眼红大家。
可是赵欣荣刚走近看到其他军属们坐在小马扎围在一起给白菜叶抹盐的身影,仔细地来回看着都没有瞧见丁书涵和张桂兰的身影。
她还没有来得及上前询问自家儿媳妇的踪影,就听见不知道谁突然来的一句。
“那个资本家小姐可真会摆谱,桂兰嫂子也真是的还跟着一起哄着!”
“就是就是,真不像样!也不知道娇气给谁看!”
“这不是娇气给我们看嘛!也不知道她那婆婆怎么忍受的,也没有好好治治她!”
语气酸溜溜说这些话都是那刚来支边的军属们,还没有,而最近,只听说过些闲言碎语。
之前和丁书涵相处过的军属们其实都清楚她不是故意,毕竟刚刚她给白菜叶子抹盐的时候不小心掰掉的叶子,已经算是好的了。
之前好几次上手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