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职结果下来的很快,四月十五这天严永边调休边带着结果回来了。
他说:“以后就是支队的人了。”
梁晴远一外行人看消防员都大差不差,首要问的是:“工作危不危险?”
严永搂着她坐在藕粉色沙发上摇头,“一点也不危险。”
梁晴远不信,“真的哈?没骗我。”
严永一下又一下点头,“真的一点也不危险。”
梁晴远说那就行,“以后你但凡敢脸上身上挂着彩回来,我一定要把你赶出家门。”
严永笑了,用脸蹭她脸说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问她药喝的怎么样了?
梁晴远苦着脸,以往能面不改色喝下的人,今天开心,故意夹着嗓门说:“臭死了,喝不下一点。”
“那怎么行?!”严永本靠椅背的人立马坐正了,“今晚的喝没?没喝的话我现在去给你熬。”
梁晴远摇头,严永起身往厨房去,梁晴远亦步亦趋跟上。
自严永上次回去到现在又过了五六天,期间梁晴远一直待在这边没去陈翠兰那边。倒是陈翠兰带着一大堆东西上这儿来过两趟。
第一次,她说:“来看看你们这边什么情况。”
第二次,看严永整周回不来,说谎道:“勇子他爸跟兄弟出去搓了,你陪我吃顿饭。”
梁晴远知道那就是个假话,但家里好不容易热闹一点何必戳穿让它变冷清?
就同陈翠兰一起做了大半桌子菜。
可能是药物作用,又或者孩子在长大,这阵子梁晴远的食欲变得很好。再加上陈翠兰那手艺,那两天梁晴远当着陈翠兰的面嗷嗷炫饭。
陈翠兰看了高兴,一手拄着下巴一手不停给她夹菜,还说:“你这身子像是缓过来一点儿了,脸上身上终于有点儿肉的影子了。”
梁晴远也是这么觉得。前些天称重发现自己体重破百斤了。
她开心,用头蹭陈翠兰肩头说:“阿姨做饭太好吃了,没办法。”
陈翠兰笑得敞亮,“一会儿进去给你做些好保存的好了,严永不在这些天也别想着下厨了,拿出来热完吃上就行。”
所以这阵子她早饭到楼下买豆浆油条小笼包,午饭在商场随便应付,晚饭回来热热饭菜,倒过的也没那么寒酸磕碜。
只是想人想得紧,大晚上自己一个人躺那么大一张床又没什么意思,自然日夜盼着严永回来。
这会儿人就站自己眼前,她痴痴地盯着人看。
严永那伤口最后查出还好,没有脑挫裂伤。用带药纱布包了几天,吃了几天药,如今换了个小一点的创口贴贴着。
只是当时头发碍事剃掉了一块儿,他出院后看着难看,索性全剃了。
现在光溜溜一脑瓜子,得亏他人长得帅能hold住,否则别说别人了,就连梁晴远都会觉得他这人定是坐了牢出来的,体格硕大,面相怪凶。
想着,她浑身一哆嗦,觉得这不吉利,立马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严永剑眉微蹙,玩笑问她:“怎么了?又犯病了?”
梁晴远给他一肘子,故意气他:“觉得你光头报看!还是寸头更合适。”
“真的假的?”严永面色凝重。
当时这头是刘洋帮他剃的,他剃完还问他们:“不是很丑吧?”
他们都笃定说的:“不丑。”
他信了,这才敢大摇大摆。而且…还带着梁晴远送的那个名牌墨镜大摇大摆。
现在想想…他们肯定说谎了。
毕竟,当时路上见到妈妈带着孩子,她们都恨不得把孩子拉十万八千米远,生怕严永多看小孩一眼。
他苦着脸,眼眶湿润快要哭出来,“真的假的啊?真的很丑吗?”
梁晴远愣怔一秒,是真没想到他这么在意形象。
立马摇头说:“不,很帅。”
严永眼泪瞬间划下来,“你在骗我……”
他猛男嚎啕,趴在梁晴远肩头问:“怎么办?我变丑了你不会不要我吧?”
梁晴远拍拍他的背,“不会不会,我都怀了你的孩子了怎么会不要你?”
严永直起身子擦掉眼泪嗯了声,继续熬着中药点头,“也是,头发会长。”
梁晴远无语,一时间竟搞不清他俩怀孕的到底是谁了。
这小情绪来去匆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怀孕的那位呢。
不过她真看过相关新闻说有些老婆怀孕,孕吐的是老公。
她偷笑,不敢想象严永孕吐起来会是怎样一个场景。
她怼怼严永胳膊肘,问:“倘若到时候孕吐发生在你身上你会觉得如何?”
严永拧拧眉,“还会有这种神奇现象吗?”
梁晴远点点头。
严永说:“那很好哇!”
梁晴远“嗯?”了声。
严永说:“怀孕本来就够累的,如果我能帮你分担孕吐,你就能少遭一种罪了噻,咱何乐而不为?”
“那到时候难受的就是你了啊?”
“那怎么了?”严永关火拿碗倒药,边递给她边说:“这孩子还没个雏形呢,你就得喝这么臭的中药,如果这事儿真成真了,我也就是吐几回的事儿,这事儿咱稳赚不亏啊。”
梁晴远想笑,吐几回?要真就那么几回就好了。
接过药两三口吞完,严永抿唇给她竖拇指,还一字一顿说:“辛苦了,老婆!”
梁晴远翻他一白眼,“谁是你老婆,别乱叫!”
碗放灶台正要出去,严永亦步亦趋跟上来说:“你是孩子妈妈,我是孩子爸爸,我叫你老婆有错吗?”
“有!”梁晴远停下脚步,回头矫正:“老婆老公是那些手持结婚证的人叫的。”
“那咱俩也领一个呗?”严永腆着个脸,“明天就去好不好?”
梁晴远冷下脸,答非所问:“谷雨那天你有事儿没?没有的话陪我走谷雨吧。”
严永看过时间的,今年的谷雨与梁晴远生日同一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