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打算让天然居去吗?”
“当然,也是时候名正言顺跟皇室扯上关系了,近在眼前的机会不能错过,这样日后你我也好行事,说不定几日太常寺便要上门,不必那么快答应,先晾晾他们。”
不出两日,关于楚怜的话题从未间断,整个京城一传十十传百,话本子编什么的都有,可惜啊,有人欢喜有人愁。
太常寺卿正是不惑之年,只有一个儿子所以颇为宠爱,他每每都跟在后边替孩子擦屁股赔笑脸,只见他气闷道:“你瞧瞧你,又给我惹出什么乱子。”
“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是她们不知好歹。”
“闭嘴吧,脸都被你丢尽了,你以为我想求她们吗,要不是陛下看惯了宫中舞女,我需要去找天然居的歌姬吗!”
“啊…爹,那怎么办啊。”
“备好礼品,过几日去当面赔罪。”
“我不去。”
“由不得你,必须要亲自赔罪才有诚意,否则事情办不好,整个太常寺都要被问责。”
果不其然三日后太常寺卿带着这个傻儿子,和许多贵重物品来登门拜访,姝予也早早备好包房等着他们,就连魏禾与楚怜也在隔壁包房听戏。
“大人您喝茶。”
“多谢姝老板,您客气了。”
看着太常寺卿一直难以开口,疯狂的出冷汗,姝予只能推他一把。
“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我…是这样的,这个逆子前几日在你这闹事,我都知道了,教训了他一顿,今日特意来赔罪,礼物是聊表心意。”
太常寺卿示意儿子道歉,他一副不服气的表情说道:“对不住。”
“无妨,公子年少意气风发,我自然理解也不怪罪,礼物就不收了,大人好走。”
姝予抬腿就要离开,可把太常寺卿吓一激灵,立马起身去拦着,说道:“等等,姝老板留步啊。”
“怎的,大人还有要事找我?”
“我也就不跟你打哑迷了,我们太常寺想请天然居进入教务司…”
“不好意思大人,我天然居独来独往惯了,不适合皇家宫廷。”姝予立即打断丝毫不给让步的机会.
“那您如何才能答应,若是钱都好说。”
“拒绝便是拒绝。”
太常寺卿没想到姝予会是这么难啃的骨头,几番商量皆无退路,姝予也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
“我也不愿大人为难,大人今日诚意我都看在眼里,双方各退一步,我答应带领天然居进宫献艺。”
“当真?如此是再好不过,听说天然居的首位花魁名动京城,可否让楚怜姑娘…”
“大人您这就是在为难我了,楚怜出场全凭她心意,您也知道她一年回一次京城,如今早已离开,我也无可奈何。”
“这样啊…那着实可惜了,宫宴在十日后,不知可否来得及?”
“大人放心,我既应下自然办得到。”
“如此甚好,届时我们会排马车来接格外入宫。”
“辛苦大人了,慢走不送。”
姝予叫下人送他们离开后,转角去了隔壁包房。
“小姐,您后续有什么计划?”
“你们只需要发动小脑瓜,好好想一出精彩大戏,安心献艺就好。”
“就只是这样吗?”
“余下的事就轮到我自己去做了。”
“不需要我们帮你吗?”
“献艺一场对我就是最大的帮助。”
姝予点了点头便出去安排后续献艺的事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随后楚怜拿出一枚令牌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
“十二月令牌的其中一枚,此为二月杏花,每一块都有专属刻字,你的是杏林吐艳。”
“有何用途?”
“十二月者分散在樊国的东南西北,你在边关收复整整星河十二州,我便是以此为名,必要时亮出此牌,整个十二月令的手下都会听你派遣。”
“你与我相识不过月余,你就这么信任我?若我没猜错,杏花令便是在你之下最大的权力者。”
“没错,我的是正月梅花,梅蕊传香,姝予的是三月桃花,缃桃献媚。”
“其他人呢?”
“日后若有机会见到再为你引荐,我说过疑人不用,我信你心中所仰,也信你不会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