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太监带着五名身材高大,肌肉突出的蛮人出现在大殿中,蛮人双手双脚被绑着粗重的铁链,表情麻木呆滞。
小皇帝摆了摆手,太监便将任意一个蛮人放入了牢笼之中。
这雄狮饿了多日,双眼冒着绿光,看到这蛮人后更是口水直流,呲着獠牙就向那人扑去。
“打,打起来!”
“我赌十两这雄狮赢。”
“蛮人也不差,你们看他的手臂竟然和雄狮的腿一样粗,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
小皇帝加入了赌注,扔下两枚金子说:“朕赌蛮人赢。”
他嘴角带着恶劣的笑,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牢中的一人一兽。
雄狮朝着蛮人袭来,尖锐的利爪划破蛮人的肌肤,蛮人竟然毫无抵抗,被雄狮压倒在地,被一张血盆大口直接咬向脖颈处,当场毙命。
雄狮嚼碎蛮人的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血腥气顿时弥漫在整个大殿。
“蛮人也不过如此。”
小皇帝冷笑,目光扫过下面的太监,太监猛地一抖,解释道:“一定是这蛮人没了斗志,若是圣上能给他们些奖励,一定会拼死为圣上战斗的!”
“奖励?能为圣上表演这一出好戏就是对他们极大的奖励了!”旁边的侍女阴阳怪气的说。
太监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的看向高台上的小皇帝。
小皇帝思索了几秒,饶有兴趣的看向还剩下的四位蛮人,问:“你们想要什么奖励?”
蛮人们顿时双眼放光,渴求的抬眸,含糊不清的说着蹩脚的宋语:“想…想入宋籍。”
“大胆!”
此话一落,太监红着脸急忙阻止,辱骂道:“就凭你们流着肮脏血脉的身体也想入宋籍?简直不知羞耻,异想天开!”
蛮人们眼里的光芒熄灭,麻木的又垂下头颅。
若是不能入宋籍,他们还不如和刚才那位蛮人一样死在这里,总比回去过牲畜一样的日子强。
小皇帝从龙座上站起,甩了甩明黄色绣着龙王的衣袍,饶有趣味的说:“若是谁能打过猛兽,给他宋籍又如何?”
此话一出,蛮人顿时争先恐后的申请入牢笼。
雄狮高大威猛,一具尸体完全不够它吃,此时正意犹未尽的舔着利爪,目光幽幽的看着即将送来的美食。
蛮人颤抖着身体,赤手空拳与雄狮搏斗。
人又怎会是野兽的对手,在争斗不过半炷香后宣布着雄狮的获胜。
大殿里的血腥味又重了几分,红色的地毯上深了几块,血水从牢笼中渗出。
“无趣…”
小皇帝打了个哈欠,摆摆手,示意太监将人与兽带离。
大殿门被推开,血腥气迎面扑来,侍卫带着牢笼和尸体对上了站在门口的阮浮白和萧将军。
萧将军面色惨白,目光落在了铁笼中的雄狮和尸体上,心惊胆战的吞咽了下口水。
“萧将军行军打仗数十年,这样的小场面也被吓得双腿颤抖吗?”阮浮白对此见怪不怪。看向萧于建,目光落在了他颤抖的双腿上。
萧于建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公主高看臣了,臣是被皇家威严所震撼,此生定忠于陛下和您。”
阮浮白红唇微启,晦意不明的说:“如此甚好。”
夕阳穿过窗纱,罩在大殿中干涸的血迹上。
阮浮白迈入大殿中,小皇帝正在与侍女嬉笑玩闹,见到她后立刻起身,笑意盈盈的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
“姐姐怎么现在才来?接萧将军怎会花费这么多的时间?”他不悦的看向阮浮白身后的萧于建,目光中闪过一分杀意。
耽误他和她姐姐呆在一起的人,都该死。
萧于建被吓得瘫倒在地,勉强跪直身体行礼道:“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阮浮白拍掉了小皇帝的手,替他整理了下衣物:“路上耽误了些时间,与萧将军无关。”随后语气变得严肃,冷声道:“这里是宣政殿,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她视线落在龙椅旁跪着的侍女身上,侍女衣衫不整,脖颈处还有红痕。
小皇帝一愣,随即笑道:“姐姐说的是。”
他看向太监,吩咐:“把她拖下去,竟然敢在宣政殿勾引朕,乱棍打死都不为过!”
侍女急忙求饶,太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在她挣扎时拖出了宣政殿。
门外传来惨叫声,小皇帝面色不改,向阮浮白撒娇:“姐姐今晚就留下宫内吧,我为萧将军和您准备了晚宴,庆祝我朝大军得胜归来。”
阮浮白赞扬的摸了摸小皇帝的头,看向还跪在一旁的萧于建。
“萧将军意下如何?”
萧于建垂头擦了擦额顶的汗:“单凭圣上公主吩咐。”
他去往边陲三年,刚离开都会时小皇帝刚刚登基,虽是有所耳闻皇帝爱姐,却没有想到两人的关系如此亲密。
皇帝嗜杀,公主对此持放任态度,宋国上下无不因此恐惧皇权。
宋国虽是男皇登基,可照此看来,皇权实则是在长公主手中。
萧于建庆幸,幸好自己回朝时左相崔昭书信自己,叮嘱恭谨对面公主,切不可狂妄自大。这才免于惩罚。
宴会载歌载舞,丝竹管乐声余音绕梁。
等到宴会结束,阮浮白拒绝了小皇帝邀请自己在宫中留宿,与萧将军共同离开了宋国皇宫。
两辆马车穿梭出幽静阴暗的皇宫,阮浮白率先揭开了帘子,“今日宴请萧将军感觉如何?”
萧于建看向对面马车中的公主,淡淡的月色洒在她娇美的容颜上,让他有瞬间的恍惚:公主只是公主,到底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
但想到了这些年她雷厉风停,整治朝纲的行动,萧于建只觉得自己被她的脸欺骗,若是没有手段,怎可凭一己之力与左相分厅抗衡呢?
半响,他这才回答道:“宴会盛大,臣感受到了浩荡皇恩。”
阮浮白轻笑,随后缓缓道:“皇恩难得,希望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