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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2)

翌日,长公主派来的夫子在水云阁等候。

管随期昨夜睡得迟,这会儿正在床上熟睡,隔着窗纱,阳光丝丝缕缕的洒入室内,照着男子愈发白净。他正陷入梦香,木门却被人一把推开,杨吉急匆匆的跑来。

“管兄,管兄!”

他绕过屏风,叉着腰想把床榻上的人叫醒,可刚一进入卧室,就看到被阳光沐浴的男子安静的躺在床榻上。

金色的光洒在他的脸上,仿佛给他渡了层圣洁的光,让人心生敬畏、丝毫没有亵渎之心。

他有些理解,为何公主会将这样一个西夏人留下了。

杨吉轻叹一声,在欣赏完管兄美貌后推了推他的肩。

管随期转了转眼珠,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目光中带着些还未消散的睡意。

杨吉道:“管兄,公主给你请来的夫子现在就在门外,这会儿正等着你去书房呢!”

管随期后知后觉的惊醒,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拿着衣物就胡乱的在自己身上穿。

衣服是昨夜仆人准备的,大小尺寸都是按照他的身材裁量,按理说应该是正正好的才对,可是杨吉却觉得这衣服古怪。

半天憋出了一句:“管兄,你会穿衣服吗?”

管随期扯了扯身上的带子,俊美的脸上闪过几分羞红。

他拿出纸笔,写下几个字:“会,萧将军教。”

萧于建让人教过他如何穿衣,但看样子他并没有学会……

杨吉深吸了口气,问道:“那你会穿西夏人衣服吗?”

管随期一脸认真:“会。”

杨吉眸色微深,奈何现在没有西夏人的衣服,只能由他来教他穿衣。

管随期学的很慢,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也只是穿了一件外袍,杨吉庆幸,幸好仆人准备的衣服是最简单、最寻常的衣服,若是再繁琐些,他可能今儿早就在这儿只学穿衣服了…

夫子是寻常人家的夫子,这会儿正在书房拿着书本。

这是他第一次来尚德宫,之前从未听说过长公主会为自己的男侍招师,看来这位男侍深得长公主的厚爱。

只是不知道脾气如何,都说伴君如伴虎,如今长公主身边得宠的男侍他都要小心伺候……

夫子拿着册子,越想越有些紧张,只能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着。

管随期没来得及吃早饭,便匆匆赶到书房,他轻喘息着,在册子上写道:“夫子好,学生起迟了,请您不要责怪。”

他的字迹虽不好看,歪歪扭扭的像是蚂蚁在爬,但是他胜在工整,夫子认了一会儿也是能够认出是什么意思的。

还是个乖巧谦卑的学生…

夫子放了心,笑着抬眸道:“无事,我也刚来没多久……”

他抬眸,在看到管随期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神仙。

世间怎会有如此俊美的人?

他僵在了原地,半响过后才缓过神来,语气又轻了几分,生怕吓到他:“那我们现在开始教学吧。”他将自己带着的课本拿出,分成给了管随期一份。

书房中传来夫子教导的声音。

杨吉抬眼看向书房内的男子,他这个角度刚好能够从窗台看到他。

此时管随期正盘着腿,端坐在书桌前,他身姿挺拔,拿着毛笔的手被夫子纠正过后更有几分俊美书生的意味。

他正在努力的练习着刚刚学到的字,眉眼间都透着认真的模样。

这样的人,长公主竟然舍得让他住水云阁?

杨吉撑着扫把疑惑的想:公主不是最好男色吗?昨夜是管兄第一次进公主府,她竟然没让他去侍寝,反而将人赶到了如此偏僻的水云阁?

而管兄毕竟是萧将军亲自送来的人,但却连认字和写字都不会,还要让公主亲自来寻夫子教?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公主和管兄两个人,似乎都和传闻里的不一样呐……

宋国皇宫,庄严的宣政殿内朝臣整齐的站成两列,清一色的深黑红朝服中一抹藏蓝与众不同。她站于左侧,身姿高傲如松柏挺拔,黑发用金冠束成马尾,直溜溜的抵达腰间。

阮浮白面色微冷,目光扫过群臣,最后将视线落在她的右侧——宋国左相,崔昭。

崔昭年过五十,留着一缕黑胡子,眼角细纹颇多,嘴角天生向下,沉默时给人一种忠厚老实的印象,张口闭口天下苦难,救世救人。

迂腐顽固的老头,这是她最讨厌的人。

“今南涝北旱天下苦难,昨日圣上却设宴歌舞,连续三天饮酒作乐,送去的奏折也多数由公主代为批改,圣上娇奢,臣请圣上立足清规,佛堂自审。”

崔昭起身,跪在大殿中央,目光严厉的盯着龙椅上的小皇帝。

他乃两朝元老,由先帝赐金牌黄衫,位高权重,更手握十五万大军兵权,皇家的人都动不了他。

小皇帝不屑的轻哼,“朕饮酒作乐和天下苦难无关,难不成朕自省三日天下的苦难就会减少了吗?并不会。只会多了朕一个苦难人。”

“可朝政支出太多,国库空虚。”另一名朝臣站出,他位列右侧,在崔昭身后,是如今管财银的审计官员。

阮浮白挑眉轻笑:“昨日倭国才上供了足足百箱的金银财宝,你今日就说国库空虚,刘大人莫不是睁眼说瞎?”

刘大人面色一红,咬牙道:“如今南邻倭国须养兵五万,北邻蛮国养兵二十万,仅仅这些金银财宝又如何能够?不说圣上,长公主府每月的流水足有百金,已经高高超出先帝定下的规矩。”

百箱金银,也仅仅只是公主府一年的开销。更别说朝廷官员千万,这偌大的支出谁来负责。

阮浮白揉了揉发酸的脖颈,随意散漫的笑道:“先帝订下的规矩与我们何干?”

提及先帝,众人面色巨变,纷纷跪在大殿。

她抬眸对上了小皇帝黑红的眼睛,阮浮生默契的应答道:“如今朕守天下,朕订的规矩才是规矩,先帝所言,皆随他如入土,你们是听一个死人的话还是听朕的话?”

他语气狠厉,面色疯癫,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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