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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2)

阮浮白握上了他的手,安抚的摩挲了几下,安慰道:“红枣羹凉了对胃不好,待会儿我让小厨房给你做几个补气血的养养身体,至于红枣羹,改天我再来喂你。”

他的指尖被她攥着,管随期感觉到了她手掌心的温热,红枣羹的事被他晾在了脑后,心神荡漾的将所有的注意力落在他们交握的手指上……

他紧扣着阮浮白柔软的手指,爱不释手的轻轻拉扯,也不管她说了什么,微微的点了点头。

阮浮白见他如此听话,又忍不住点了点他羞红的脸颊,笑着说:“那天色不早,我便回书房了,改日再来看你。”

管随期懵懵的眨眼,阮浮白松开了他的手,起身就要离开,被他一把拉住衣袖。

阮浮白回眸。

管随期咬唇,在册子上写道:“改天…是哪天?”

上次公主说等他身体好了,改天就让他侍寝,但一连等了数日,他依旧没有等到公主的传唤。

而这次也是一样,她跟他说改天亲手喂他喝羹汤,改天亲自来看他,但改天又是哪天?

一想到公主府的众多男侍都在等着这个飘忽不定的“改天”,管随期便觉得心中有一颗大石压着他喘不过气,比中了毒都难受。

他双目微红,自顾自委屈着,不知自己眼眶已浮起一层可怜的水雾。

阮浮白一惊,呆在了原地。

美男落泪,当真是比花儿都娇艳。

不过自己好似又没欺负他……

阮浮白蹙眉,抬手擦去他眼角垂落的泪珠,声音不自觉的温柔了几分,“你想多会儿本公主来看你?”

管随期委屈的问:“什么时候都可以吗?”

阮浮白宛如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童,“自然不是。上朝时不能,与大臣谈话时不能,处理公务时更不能。”

管随期抿唇,思索后问:“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

阮浮白轻笑:“你想我?”

管随期垂眸,昏暗的烛光投在他近乎完美的脸上,他骄傲的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像是在说:身为长公主的男侍,自然心心念念每时每刻想的都长公主。

阮浮白勾了勾唇,心里竟然泛起了丝丝甜意,看着管随期也愈发觉得顺眼……

她思索了许久,最后将腰间的玉佩递到他面前:“这是本公主的令牌,你若是想见我就带上这个,蛮奴见了这个自会带着你来见我。”

管随期双手接过玉牌,手感圆润温热,他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喜悦,捧着玉佩郑重的问:“这快玉比您给曹太医的玉要好吗?”

阮浮白抿唇淡笑,暗道他还真是个傻子。

她给曹太医的玉虽然名贵,但仅仅只是块玉而已。而她给他的玉,则代表了他以后能随便出入后院与前厅,是整个公主府所有的男侍都没有的权力。

这与普通的玉怎能相提并论?

她道:“给曹太医的白玉价值千金,而这块玉……能抵得上他的脑袋。”

人命与金钱怎能相提并论?这说明……

管随期眸色一喜,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随后动作一顿,看向她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试探。

在等阮浮白真的又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管随期拉住了她,将册子递到她面前,上面写着:“这块玉,整个公主府的男侍只有我有,对吗?”

他的眼睛美丽多情,漆黑的瞳孔似是有个漩涡,能将人卷入他的海域当中,而阮浮白宛如一支正在航行的船支,路过他的领域却没有被他吸引,反而带走了原本属于他的海浪。

阮浮白点头,管随期黑色的瞳眸中染上喜色,紧贴着胸膛的玉佩也越发的滚烫。

这个玉佩只有他有。

别人没有,只有他和公主有。

他是唯一的。

管随期隔着睡袍摩挲着玉佩,整个心都快要因为他的激动跳出胸口。

他看向阮浮白的眼神中带了莫名的侵略。

下一秒,他突然站起身,将阮浮白扯入怀中,捧着她的脸吻向她的唇。

阮浮白的唇温热柔软,只是轻轻的一瞬,管随期便能感受道属于她的美好。

阮浮白僵在原地。

管随期张了张嘴,口型是:多谢公主。

不知是多谢她给他玉佩,还是多谢她这个吻……

管随期不再拦着她,反而满心欢喜的拿着她给他的玉佩回到了床上,喜滋滋的给自己盖好了被子,只露出一张人神共愤的脸来。

他那双眸子似是有满天星河,看向她时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欢。

喜欢不够,是一种痴迷。

类似于雏鹰出生时看到母亲般的依赖和留恋。

本该脱口而出的“放肆”二字被阮浮白哽在了喉咙,除了亲弟弟,她从未面对过这么强烈如火焰燃烧的情感。

她不懂为什么管随期会对自己产生这样的好感。

也不懂这样的感觉是什么。

但是她能清楚的认识到,此时此刻,管随期对她的绝对忠诚。

他就像是她身边的一条狗,只属于她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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