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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前所未有的动摇(1 / 2)

张萱琳在恋爱前和恋爱后,区别不大,每天早出晚归或是隔天早上才归,忙忙碌碌,勤勤恳恳,每天和黏人的向珩见一面,聊聊天,再在合适的地方与时间里允许向珩同她亲亲抱抱一番。

被闹腾折磨过的医院亦是没有任何变化,每天正常运行,吞吐着看病的人们和上班的医护们。

仿佛那天的意外可以像日历一样撕掉,而后迎来全新的一天。

但在医护人员的心里,那些事情都是会留下痕迹的。

陈康仁带着三个呼吸内科的医生去探望了几位受伤的同事,张萱琳就在其中。

眼科的事件比较严重,伤人者是一位瞎了一边眼的病人,外力所致的创伤,送来医院时太晚,眼科的医生们尽力去保他的伤眼,但很遗憾,没保下来。

许是接受不了这个噩耗,那人听不进去医生的劝慰,一心觉得是没有提前塞红包给主刀医生,所以医生没有尽力帮他保住眼睛。

那天病人本来就有点情绪,在医生去查看他的情况时,不知是哪一句话不对付了,他怒火顿起,狂躁不堪,抓起一旁切水果的刀子就跳下床乱挥,身手矫健,一点也不像是病人,从病房一路蹿到科室大门才被大家合力控制住。

管床医生的伤口最严重,一道是从左锁骨到胸口正中,一道是从肩膀到手肘,还有前臂的数道小伤口。

一位去控制那病人动作的医生也被划了两道口子;一位正巧站在附近的护士也成了遭殃的池鱼,前臂挨了一刀;一位见义勇为的病人家属被踹了一脚,但无大碍,没有留医。

同样吵嚷的儿科那边只是好几群人互不相让地吵架了,没有动手,没有人受伤。

在儿科这种事情不算少见,儿科是全院纠纷最多的科室,连急诊科都比不上它。吵架的理由也不外是:孩子哭闹,家长们觉得医生和护士的工作没做好。

就是因此才让人寒心。

给小孩子看病本来就艰难,而家长们又都过于紧张,无法正常配合医护人员的工作,时常还会由着性子干扰医护人员的工作。

这就变成了儿科的医护人员不仅要给小孩子看病,还要在一定程度上治疗狂躁又愚昧的家长们。

如此,不可能没有矛盾,哪位医护人员都是正常人,不是任人打骂的玩偶。

张萱琳依旧是一个倒霉的年轻医生,时不时就要倒倒苦水:“今天我又被病人投诉了。”

向珩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平静地问:“理由是什么?”

“她请假回家睡觉的时候,我交代她明天早上最好七点左右就过来,她不乐意了,说我刁难她不想让她请假才提出这种无理要求,我跟她解释了三遍,她还是不乐意,就冲到医务处投诉我。”

“所以你为什么要让人家那么早过来?”

“医保那边的人要来检查,病床不能空太多,而且他们不知道什么时间过来,只能早做准备。”

“检查什么?”

“检查我们有没有联合病人骗医保的钱,检查我们医院有没有哪个科室胡乱给病人开药,检查我们的病人是不是真的,有没有请人来假扮病人等等。”

“啊?”向珩平静不下去了,医院里奇奇怪怪的事情实在是多,总有一些事能够让他感到惊讶。

“毕竟是国家提供给人们的保险嘛,是要谨慎一点的。”张萱琳摇摇头,叹道,“他们是谨慎了,可苦了我们,动不动就超了药比,动不动就不合规,动不动就扣科室的钱,然后科室又要扣我们的钱,我记得有某个月科室里的一个师兄被扣得只剩八百块工资,简直就是在倒贴钱干活,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向珩诧异道:“扣得这么不留情面吗?”

“是呀,铁面无私。他们只会看到大方向的运作是否顺畅,看不到小医生们怎么生活。”

“可以提出异议吗?”

“可以啊,随便提出,但不会有任何改善,除非闹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张萱琳顿了一下,坦白道,“向珩,跟你说实话,如果我能够有第二个选择,我绝对不会当医生。”

“那就是医学界和病人们的损失了,你做得多好啊。”

向珩一般不会对张萱琳的诉苦提出太多意见,他觉得与职业相关的事情需要张萱琳本人考虑清楚才行,他这个从事其他职业的人说不出太多有建设性的话,他只会无原则地夸张萱琳。

张萱琳扯着嘴角露了一丝勉强的笑,胡乱同向珩说:“我要是不干了,能不能去你店里端咖啡?”

“哈,”向珩忍不住笑出声,乐道,“那当然可以了,我绝对欢迎你来我店里打工。”

向珩说着就习惯性地伸手想搂着张萱琳。

这是他近几天养成的习惯,他喜欢身体接触,从前在张萱琳面前要克制,如今终于建立可以想抱就抱的关系了,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挨着张萱琳,将从前失落的接触全都补回来。

向珩依旧是个笑容满面的人,且志得意满,简直是活得飘飘然,稍微一回想那天发生的事他就要乐得迷糊,甚至张萱琳在那天上午将他赶走的经历也被他暗自改写了,成为了张萱琳让他情绪坐过山车而使出的小手段。

张萱琳如同他多年来的梦境,总是在他的现实生活中露一次面就彻底消失,让他魂牵梦萦寤寐思服,让他对着世界倾注了过多的向往和期待。

而在他毫无准备的瞬间,他的梦境成真了。

最不真实的事情成为现实,向珩无法不对他的现实投去过分真挚的喜悦。

只是向珩时不时要对过少的相处时间抱怨两句,张萱琳实在太忙,她的工作能给予她的自由度实在太少。

张萱琳眼明手快地将向珩的手拍下去,并瞪了向珩一眼。

向珩一愣,眉心一皱,收回手捂着被打疼的地方,兀自委屈着:“干嘛打我?”

张萱琳正色道:“我跟你说,我穿着白大褂的时候,你尽量不要接触我,白大褂很脏,上面全是细菌和病毒。原本穿着白大褂吃东西也是禁止的,医院的饭堂里就写得很清楚,但我在你面前短暂地违背了这种禁令,因为我懒得又脱又穿,所以冒着危险就这么吃小蛋糕了。可你不许主动来碰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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