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收枪回住处,还未进门看到最前端那个房间的门开了,有个人走出来面向朝阳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那边,霍晚清背后长眼睛似的迅速转头,没想到偷看她的人竟然是高承殊。
脚下,睡醒的周易习惯性摇尾打转。不知人事,无忧无虑。
时间这么早,霍晚清自然猜到高承殊肯定练枪去了。想到他手臂上还有伤,她叹了一声,想起昨天蒋顺楠可怜巴巴求她帮忙照顾将军。但大概只有她觉得,高将军的身体内外皆铁,不需要人这种生物来照顾。
但是答应过的事,又不能不去做。她梳洗干净后就出门去找高承殊。看到敞开的大门她就奇怪,这人真是仗着单身么,整日敞着门。
她连门都不用敲就往里走。巧了不是,和昨天一样,又碰上高承殊裸着上身。
“你说你……你真是……一点都不知羞。”赶紧背过身去,霍晚清真想找个洞钻进去算了。“这才是真正的‘今天的你我,总是重复昨天的故事’。”
昨天因为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实话高承殊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不过今天又这样,看到霍晚清一副‘不解风情’,‘不知□□’的样子,他反而来了劲儿。
“你这话说得可真不对。我这里可是真真正正的军营,只有雄性生物,从未有雌性物种出没。我关门干嘛?我又知哪门子的羞?”
霍晚清:“……好吧,怪我!怪我!是在下错了。在下告辞!”
“慢着!”高承殊拔高了音量,“你过来干嘛的?”
“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霍晚清直话直说,又立刻解释:“我发誓,真是昨天蒋兄弟再三拜托了我,不然我一个恋爱没谈过的未婚女孩子,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往一个男人的房间乱跑。是吧?”
高承殊嘶了一声,擦药的动作停下,又问道:“真的只是这个原因?”
好吧,既然被看穿了,霍晚清便不再隐瞒。
“当然……也有另外的原因。那我不就是希望能表现好一点,争取换来早点解除□□嘛!人嘛,自由点才好!”
高承殊……看吧,这才是狐狸的尾巴。
“过来!”
“干嘛?”
高承殊放下药罐,不言而喻。
“得嘞!”
能得到“重用”才能体现一个人的价值。霍晚清一高兴哪儿还顾什么雌雄,挨坐到高承殊身边替他上药。刚刚还觉得看了他的上身可能得少块肉,这会儿光明正大的瞧……嚯,这一身漂亮的健子肉,弹性应该不错吧!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看她认真的样子,高承殊有点着迷了。
着迷了!心情就一下子都变好了。
“过一会儿我要去趟城里,你要不要一起去?”
霍晚清一个激动手下没了轻重,小药勺戳了一下伤口,疼得高承殊眉眼都皱在了一起。
大意了呀!霍晚清赶紧道歉,总算能保住外出的名额。干脆早饭也不吃了。一个伤员不方便骑马,一个现代来客不会骑马,于是乎蒋顺楠愉快的当上车夫长,一辆马车出北营,直往城里去。
高承殊请霍晚清吃了个早饭,鹿鸣城的特色早茶加鸡蛋卷饼,又香又好吃。看到城中已经恢复正常,高承殊心里总算放下。这场灾难虽然很严重,但鹿鸣城挺过来了。
“走吧,办事去!”
霍晚清像个听话的乖媳妇跟在高承殊身后。当然了,她依旧是一副男人装扮。走路低着头,低调得不能再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