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乔知呈声音弱下去一点:“真扔了吗?”
“……”
“你里面还有吗?”
“什么里面?!”
“衣柜里面。”
“……”
几分钟后,庄曼晴换上整洁的衣物,乔知呈的脚步又一次来到门边。
她警惕地竖起耳朵。
“我准备回家了,你方便出来送送我吗?”
回家?他酒醒了?
可是也不能开车,那就是步行回家?
“曼曼?”
庄曼晴回过神,吞吞吐吐地答:“不太方便!”她没脸了。
外头静了静:“好,那你早点休息。”
说完,脚步声走远。
几秒钟后,客厅的光暗了。
紧接着,开门声响起,关门声接踵而至。
外头回归一片沉寂。
庄曼晴定了定神,从床上下来,打开卧室门,探头小心地看了一眼。
客厅里还有丝丝的酒气,只是已经没有人。
她走到沙发边,检查乔知呈有没有落下什么,拿起茶几上的小电筒,打开照射了一下。
刚照到门边,庄曼晴一声尖叫。
乔知呈打开灯。
光线再次浓烈地照亮整个空间,他慵懒地倚靠在门边,目光柔和地望着她,勾起嘴角:“这不很方便吗?”
庄曼晴傻了,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没走?”
“略施小计。”
“……你很过分!”
“别生气。”乔知呈笑:“我东西拿丟了。”
庄曼晴吞咽了一下:“什么东西?”
“充电器。”
“充电器?”庄曼晴不记得他有带充电器,在沙发和茶几上翻起来:“什么样的?”
乔知呈走了过来。
她挠挠头:“我没看到充电器。”
“我看到了。”
“哪里?”庄曼晴转过头,看见他的瞬间,乔知呈将她揽入怀中。
猝不及防的拥抱,铺天盖地的气息。冷的外衣,烫的身体。
她身上沐浴乳的香味让他安心,乔知呈闭上眼,嗅了又嗅。
“曼曼,让我充会电。”
*
“……那,那明天你来吗?”庄曼晴小声问。
“来哪里?”
“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微信?”她试图挣脱,乔知呈将她固定在怀中。
“我的手机被我母亲摔坏了。”
庄曼晴心中一紧,在他肩膀下瓮声瓮气地问:“什么时候?你去见你母亲了?”
“昨天。”
“她怎么了?”
“发病了。”乔知呈看了一眼手掌虎口处的咬痕,无声一笑:“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庄曼晴听出他语气里的忧郁,也感知到他此刻的脆弱。
她轻轻地伸出手,也将他的腰揽住。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她?”
乔知呈蹭蹭她的发顶,叹息:“再等等。”
顿了顿,他转开话题:“明天什么时候?你要表演对吗?”
“我的节目排在下午两点,但活动在上午十点。”庄曼晴认真说:“所以我得紧张五个小时。”
他的胸腔里传来很轻的震动,是笑:“别紧张,你可以做得很好。”
庄曼晴没说话,默默地又把他抱紧了一些。
困意在此刻袭来,她打了一个呵欠。
没听清乔知呈问了句什么,只有句尾那句:“你会怪我吗?”听到了,庄曼晴“啊?”了一声,脱离他的怀抱,抬头看他:“什么怪你?”
乔知呈看到她眼角的泪花,温软地松开眉心:“没什么,去睡吧。”
庄曼晴回来一点精神,忐忑地问:“那你……你要在这里过夜吗?”
她发现他微妙的神情变化,忙补充:“沙发!刚刚我看你睡得挺好的……”
乔知呈看了一眼沙发,又看回她,眯起眼:“相信我,我想睡沙发。”
庄曼晴偏偏头,望进他意味不明的眼里。
“但第一次过夜,必须由我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