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想换锁。”
乔知呈笑笑，接下转账。
送走开锁师傅，两人无声地站在门边，无声得有点尴尬。
乔知呈这时开口：“我的手机好用吗？”
他的新手机和自己的新手机是同款，这个问题有点没头没脑。
庄曼晴耸耸肩：“挺好用的。”
“没看看相册、message什么的？”
说这话时，乔知呈的嘴角扬起一种诡秘的笑容。他好像又启动了自身的扫描模式，庄曼晴只觉得这个问题捏住了自己的喉咙，她挺起脖子，努力维持刚才的刚正不阿：“我为什么要看？”
乔知呈的目光在她脸上巡游一圈，在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中说：“it’s good be bad.”
他是标准的英式口音，这让每个单词的停顿都带着节奏。庄曼晴听来觉得耳熟，记忆里这句话的出处正蠢蠢欲动，乔知呈以为她是没懂，为她翻译：“当坏人也很好的意思。”
连翻译都一模一样。
庄曼晴想起来了，表情里三分惊诧：“你怎么知道这句话？”
“你也知道？”乔知呈思索了两秒，随即扬眉：“那好巧。”
他抬手看时间，匆匆说：“我回去了，天亮之前，你不要开门。”
随着他转身，庄曼晴也跟着他走，乔知呈顿住脚步，一颗三心二意的头撞到他手臂上。
“你跟着我做什么？”
“送你。”庄曼晴捂着额头，这一下没防备，带了明显的痛感：“你是石头做的吗？每次都那么硬。”
“……”
乔知呈深呼吸，眼皮慵懒而不耐地合一次与掀一次：“这样的形容词，不要再出现在第二个男人身上。”
庄曼晴看到他眸光黑黑的，又被训了最后一句：“不管他多像石头。”
这只是句没经大脑的牢骚，经他提醒庄曼晴才想到含义。她表情卡了卡：“……知道了。”
“你这房子该换了。”乔知呈打量四周，口气随意：“我准备买个房子，到时候你去那里住。”
庄曼晴啊一声：“我住你的房子？”
“你喜欢什么样的，帮我挑一挑。”说完，乔知呈扬下巴：“进屋去。”
“等等！”庄曼晴顶住他那轻轻一推：“我为什么要住你的房子？”
乔知呈看了她一会儿。
“我预感你会住。”
*
去京市的行程在下周六，庄曼晴算了一下日子，回来刚好带冯英去复诊。
乔知呈只说去比赛，至于什么比赛，一个没详问一个没详答，好像都不当回事。
庄曼晴权当去京市旅旅游，想通之后还是有了些期待。
只是很奇怪。
不论是去京市还是帮他看房子甚至住他的房子，这些事看上去毫无缘由，但由乔知呈提出来她就感到有一种理所应当在里面。
庄曼晴窝在沙发上，夜灯橘暖的光暧昧着她思考的侧脸。想这些的同时，她也没有察觉已经点开了看房软件。
待售的楼盘和房子都营造出一种宜居的温馨氛围，让人很难不代入自己居住进去的情景。和逛宜家一样，通常人的脑子里会幻想出日后和伴侣一起经营生活的场面。
从最新的几个楼盘看起，庄曼晴一一筛选，离医院近的、绿化好的、楼层低的。
客厅、阳台、卧室、厨房、二楼。
浏览的每一张图片她都把自己也安放了进去，想象徜徉里，丝丝的温情织出她的笑容。
这时，屏幕上方滑出来一条短信。
是自己航班号和座位的通知。
庄曼晴觉得有必要核实一下，退出软件点进短信中。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头等舱，她感觉短信里的用语都要恭敬许多。
【庄曼晴女士，您所预订的行程由嘉云市飞往京市的航班……】
刚看到一半，乔知呈的电话截断了屏幕。
庄曼晴看了眼时间，顺手接通。
“收到短信了吗？”乔知呈问。
想必他也收到了。
庄曼晴笑着说：“收到了。”
“开心吗？”
“开心啊，第一次坐头等舱。”
“坐头等舱就开心吗？”乔知呈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但庄曼晴总感觉有个转折在里面。
她揪起了眉心：“怎么了，你不开心？”
“只有身边坐着的人是你我才会开心。”乔知呈说，不等她的回应，乔知呈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但我在经济舱，应该连你的背影都看不到。”
“？”庄曼晴提高音量：“经济舱？为什么？”
“不是你故意整蛊我吗？”乔知呈这次是爽朗的笑：“那好，我又开心了。”
“……”
庄曼晴疑云密布，沉默中，乔知呈像是猜到了她此刻的反应，声音柔下来，温温地哄：“好了，两个小时而已，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