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将手中的刀子狠狠插入那***的心脏,看看她的心脏是不是肉做的,不然为什么会对我这么无情! 我冲到家门前,咬牙转动钥匙,然而打开门的一瞬间,我愣住了。 一道熟悉而苍老的身影坐在沙发上,见我开门,便对我露出慈祥的笑容。 「儿子啊,这么晚才回来呀,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妈?」 我顿了顿,下意识将水果刀藏进裤兜里,先前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看着我妈满脸皱纹和满头白发的模样,我突然想到,要是我真的杀了这对狗男女,然后被判刑,我妈该怎么办呢?她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了,还满身病痛,到晚年又有谁能来照顾她呢? 我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但绝对不能抛弃我妈,我最终还是按捺住了杀心。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我妈的瞬间,我有一股想哭的冲动,眼眶慢慢变得湿润起来。 这也许是因为我心里觉得愧对她老人家吧。 我爸曾是煤矿工人,早年间在矿场出现意外导致瘫痪,赔的钱也基本都用在了治疗上,是我妈在白天做家政保姆,晚上摆地摊攒钱才养活了我们一家三口。 可以说,是我妈用双手和汗水撑起了这个家。 后来我爸因肺病走了,我妈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五十出头的人看起来像年过花甲。 我发迹后,曾想着给我妈买一栋别墅,让她后半辈子可以享清福,可她坚决不同意,说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算要孝顺她也不能胡乱花钱。 最后我给她买了一间不到七十平的房子,也就是我和妻子现在住的这间房。 在破产之后,我变卖了名下的所有房产还债,无奈之下搬到这里来住,一段时间后,妻子说和我妈住一起不习惯,还经常和我闹别扭。 我妈察觉后就做出了让步,她将房产转到我名下,然后就回乡下去住了,为此妻子和她娘家人还跑来跟我闹,最后在房产证上加上妻子的名字后才罢休。 现在想想,我是真的对不起我妈。 这时,妻子走了出来,她刚洗完澡,穿着一身薄纱睡衣,丝毫掩盖不住她的曼妙身材,然而我只觉得肮脏无比,恶心至极。 她把我拉到卧室内,冷冷道:「你妈要来,你怎么不跟我提前说一声啊?当初叫你不要给她留家里钥匙的,你非要给她留,今晚回来见屋里有动静,我还以为进贼了,吓我一大跳。」 看着妻子一脸质问的表情,我的情绪一下子又上来了,一气之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然后指着她鼻子道:「黄晓莉我告诉你,对我妈客气点,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买给她住的,这里是我妈的家,她想留钥匙就留钥匙,她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不需要和任何人提前说!」 结婚四年,我几乎没对妻子发过脾气,特别是在破产之后,我对她更是百依百顺,用纵容来形容都不为过,所以当看见我对她大发雷霆还打了她一巴掌后,她竟一时间愣住了。 「你……林子阳你居然敢打我?」 片刻后,妻子反应过来,她尖叫着扑向我,长长的美甲朝我面部狠狠抓来,嘴里叫喊着:「林子阳,我和你结婚四年,一半时间跟着你挨苦受累,住在这又小又破的房子里,两年来买的化妆品一双手掌都能数的过来,你没本事让我过上好生活就算了,居然还敢打我?」 我虽练过散打,也做出了躲闪,但距离太近,还是被她刮到了一点皮肉,在脸上留下一小条血痕,这让我更加恼火。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按在墙上,盯着她大声吼道:「你踏马还有脸说出来?结婚四年,这个家所花出去的钱,有哪一分哪一毫是你黄晓莉亲手挣的吗?你的化妆品,你的首饰,你和闺蜜出去玩的钱,全踏马是老子用汗水换来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妻子居然没有感到丝毫愧疚,她见挣脱不了我的手,反而对我露出轻蔑的笑容,「哼,当初结婚前是谁口口声声说会给我最好的生活的?又是谁破产后连一瓶香奈儿都买不起给我的?连老婆这点小要求都满足不了还出手打人,林子阳你算什么男人!」 我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竟能把不劳而获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搞不懂当初是怎么爱上这个贱女人的。 「黄晓莉,你踏马还真是厚脸皮呢,要不再让我试试你脸皮到底有多厚吧。」 我怒极反笑,一只手掐住妻子的脖子,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准备重重赏她一巴掌。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敲响,我妈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儿子,两夫妻有事好商量,千万不能动拳脚啊,听妈一句,有什么事出来说好不好?」 我犹豫了,扬起的手掌停在半空,另一只手也放松了力度。 妻子趁机挣脱我的控制,猛地推开我后夺门而出,正好撞见我妈。 「有事好商量?林子阳这个畜生都快把我打死了!」 「你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呢,在外面一事无成,只会回到家打老婆!」 妻子一向不喜欢我妈,以前由于我的缘故,她不敢对我妈发脾气,但这一次,她捂着半边通红的脸,像个泼妇一样朝我妈大吼大叫,然后跑进卫生间反锁了门。 见她顶撞我妈,我顿时大怒,骂骂咧咧追上去,却被我妈拦了下来。 「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以前没见过你这么冲动的呀,有什么事冷静下来再商量好不好,妈担心你呀。」 「妈,你放心,没什么大事,就闹矛盾了而已。」 看着我妈满脸的忧愁,我赶紧平静下来,岔开话题问道:「话说回来,妈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呀?来之前跟我说一声也好啊,我可以去车站接你。」 闻言,我妈轻轻叹气,重新坐回沙发上,缓缓道:「你刘阿姨今天走了,临走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