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跟她说说上京城还有她什么传说。”
楚宜摸摸鼻头道：“祖母您这话说的，我哪能那么胆大包天呢，再说，反正姐姐无所不能的。”
一直没说话的楚华此时道：“抬举姐姐，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老夫人笑道：“你可算看明白这鬼丫头了，清欢你可不能再纵着她了，不多日我给她请个教书的来，看看她这些鬼马精灵还磨不磨的过老学究的脾气。”
楚宜道：“唉唉唉，菏泽，你主子不行了不行了，快给我唤太医来。”
菏泽拆台道：“主子您怎么又失忆了？刚才您还说不要请太医，太医可不能治失忆啊。”
屋里一片大笑。
老夫人终究没有再提上京城传说的事，笑闹过后，老夫人便打发人离开了，临了不免多嘱咐楚宜几句。
楚宜和楚华携手而行，自出了磬松园，楚娴和楚容便向楚华行礼静立一侧，直到看了俩人远去。
本来楚华平日里忙得是脚不沾地，这次楚宜大病她算不管不顾地丢下满府的事情照顾楚宜，最近才捡起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楚华待会儿就要出府了。走到太央湖，楚华一路上细细嘱咐菏泽大小事项，还觉得不够，却终究停了。
她轻轻拍了拍楚宜的脸，一笑：“真好，还在。”
楚宜看着楚华的背影，恍惚中觉得好久以前她也是这么远去，婷婷袅袅，无上风华。
真好，还在。楚宜也是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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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娴反向而走，楚容跟在她身侧，楚娴道：“楚宜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居然失忆了，你怎么看？”
楚容知道自己这个姐姐看起来面善，肚子里却弯弯绕绕的。长得好，自然难免生了些别的心思，可惜的是有点聪明却不够聪明，便淡淡道：“失忆便失忆了罢，她好不容易醒过来，有大姐姐在，你又想怎么？”
楚娴心中大气，这个胞妹，面上柔柔弱弱的，一幅良畜无害的样子，明明胸有乾坤，却从不肯与她统一战线，一句话被她换个顺序，便叫人无言以对有气难出。
她如何不知道楚华的本事，整个上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如今整个楚府都在她的拿捏之下，以楚华的能力，她们姐妹俩根本翻不出什么水花。当初夫人入了祠堂，本想该苾姨娘掌家的，谁知到了老夫人手中，再不过一年便到了楚华手中，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便这么拿下楚府大权，算起来，竟不知不觉也有六年了。
楚娴叹了一口气，不想再看楚容，反手一挥，率自离开。楚容看着楚娴的背影，只慢慢走着，心底沉默良久：莫说情势比人强，现如今，情势比情势强，人比人也强。
毕竟……她是楚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