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堵全是抽屉的墙,打开第三排第二个,去除了一小瓶药,边递给慕容桓边说:“我这思过阁都快变成医药阁了。”
“是你自己教出了一个神医弟子,抱怨什么?”慕容桓接过药,回了净华殿。
慕容桓前脚刚走,后脚那神医弟子阮汉瑾就回来了。
“师父,刚刚看见师叔了,他来干嘛的?”阮汉瑾问。
萧染道:“来讨解酒药。”
阮汉瑾边整理药材边问:“师叔喝醉了?”
萧染无奈笑道:“是你师妹。”
阮汉瑾冷笑一声:“那小丫头才多大?还喝酒。”
阮汉瑾数了数手上的药瓶,然后问道:“师父,解酒药没少啊,师叔没拿走吗”
萧染奇怪道:“拿走了,为师亲自取的,第三排第二个。”
阮汉瑾一阵眩晕,以手扶额,半晌道:“师父,解酒药在第二排第三个,第三排第二个是堕胎药。”
“啊!”萧染大叫。
“啊什么啊,师父您这记性,您能不能让徒儿少操点心!”阮汉瑾一本正经的教训自家师父:“还不快去给师叔换药,小丫头吃了堕胎药那就麻烦大了!”
阮汉瑾话音一落,萧染便没了踪影。
阮汉瑾相当无奈,别人家都是师父操心徒弟,怎么他们家是她这做徒弟的天天为师父操心呢?
一番折腾,终于给慕容净夏服下了正确的解酒药,一想到萧染差点害的慕容净夏吃了堕胎药!
慕容桓万幸的同时,还有一种想把堕胎药喂给萧染吃的冲动。
慕容净夏喝完酒之后还真能睡,睡了一天一夜。
慕容桓就在她床边守了她一天一夜。
终于见慕容净夏的眼皮缓缓睁开,慕容桓收起担心和宠溺的眼神,换上一副严厉的表情。
“醒了。”
慕容净夏用手揉揉眼睛,然后看见了师父严厉的表情,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是和敖烈哥哥玩,然后喝了点酒,然后,没了,睡了。
现在看师父的样子,应该是知道她喝酒了。
慕容净夏吓得瞬间从床上咕噜到地上,面对慕容桓跪下,将双手掌心向上平举到慕容桓面前,道:“师父我错了,您打我吧。”
慕容桓见她主动请罪,倒也不生气了:“错在哪里?”
慕容净夏道:“净儿不该喝酒。”
“为师是不是说过,小孩子不可以喝酒。”慕容桓问。
慕容净夏低头道:“说过。”
“说过还喝,不是明知故犯吗?”慕容桓的声音骤然提高。
慕容净夏又被吓到了,忙抱住慕容桓的腿道:“净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净儿认罚,师父别生气啊。”
小徒弟一开口,慕容桓彻底心软了:“认罚?”
慕容净夏拼命点头,当然认罚了,不然呢?难道不认就不罚了吗?
慕容桓扶她起来,道:“去练功,明日此时与为师过招,你若能坚持一百招,就不罚了,若不能,你知道的。”
“差几招打几下,”慕容净夏撇撇嘴:“师父您怎么总这样!”
“哪样?”
“没哪样,师父净儿去练功了。”
慕容净夏十分别扭的提着悟愠去了后山。
慕容桓笑笑,也跟了去。
翌日此时
慕容桓提着菩月剑鞘,站在了慕容净夏对面。
“师父,一定要一百招吗?少点行不行?”慕容净夏练了整整一天一夜,此时一点底也没有,师父还不如直接打她一顿呢。
“开始。”话音刚落,慕容桓便刺出一剑。
慕容净夏慌忙接招,虽然慕容桓有留情,不过慕容净夏还是十分狼狈的被动迎战。
慕容桓出手极快,慕容净夏根本找不到任何还手的余地,转眼之间,师徒俩已过了五十几招。
终于,慕容净夏找到了机会,长棍一扫,反攻过去。
“师父!”慕容净夏吓坏了,她刚出了招,正等着师父的下一招呢,谁知师父竟没躲过,一招落在师父胸口。
慕容桓喷出一口血,明显也有些吃惊。
刚刚那一招竟没躲过,是他太小看她了吗?天分这东西也太吓人了,九岁的女孩,将几千岁的已是仙尊修为的他给打吐血了!他是没用全力,可也不该躲不过啊!
“师父,您没事吧?”慕容净夏已经哭出来了,抱着慕容桓的胳膊摇着。
慕容桓看她哭的好不伤心,安慰道:“为师没事,别担心。今天算你过关了,回去吧。”
“师父,您真的没事吗?”慕容净夏还是不放心。
慕容桓唇角上扬,抚抚她的头:“一口血而已,还不至于会伤了师父。”
慕容净夏放心了,抹着眼泪道:“再也不和师父打了,太,太惊悚了!”
“惊悚不是这么用的。”慕容桓道。
“我就要这么用,就要这么用,师父您吓坏净儿了!”
慕容净夏又哭闹半天,慕容桓一直哄着,而且很无奈。
他打伤了她,要他哄她,为什么她打伤了他,还是他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