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疼痛。
紧接着的第二下,第三下…每一下都带着这种疼痛,落在她的身上。
慕容净夏哭着,喊着,尽管很疼,但她不敢躲避,不敢求饶。
衣服和皮肤都被鞭子撕裂,留下一道道血痕。
慕容桓没有停手的意思,仍是一下一下毫不留情的责罚着小徒弟,始终不说一句话。
慕容净夏的意识渐渐模糊,鞭子的力道让她没力气再跪直,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慕容桓停下来,命令道:“起来。”
慕容净夏听到命令,伸出手臂想撑起身子,刚刚抬起一点便支持不住,又倒下去。
“师父,净儿错了。”虚弱的声音,有气无力。
慕容桓骤然清醒,扔下鞭子附身去看慕容净夏。
慕容净夏的衣服已经成了碎布,身上有数不清的血痕,伤口流着血。
慕容净夏脸色苍白,嘴里喃喃的认着错,看起来虚弱非常。
慕容桓又生气了,不是生慕容净夏的气,是生自己的气,他到底有多糊涂?
竟然下这么重的手去打她,而且把她打得浑身是伤了还没有停下,一直到她已经神志不清了才清醒过来。
净儿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自己怎么下的去手?
慕容桓迅速给她扯下衣服,处理伤口,上药,换上衣服,抱她去塌上,等着她醒过来。
慕容桓知道,他又在做梦了,因为何夏正在他面前练剑。
“师父师父,这一招夏儿总练不好,您教教我吧!”
慕容桓上前,握住何夏的手,带着她练了一遍。
“明白了吗?”“是这样吗,师父?”
“对,夏儿练得很好。”慕容桓轻抚何夏的头,何夏仰头笑着。
“师父,师姐!”慕容净夏御棍而来,一个潇洒的旋转,落在地上,手里捧着三个桃子。
何夏迎上去,笑着问:“净儿,你又哪来的桃子?”
慕容净夏道:“小奶娘种的,刚熟。师姐,这个给你。”
慕容净夏递给何夏一个,又递给慕容桓一个:“师父,这个最大的您吃!”
慕容桓摇头道:“为师不吃,你们吃吧。”
慕容桓在一旁看着两个徒弟吃桃子,边吃边计划着要自己种棵弹球来玩。
他的徒弟们。
自从七年前从魔界回来,慕容桓经常做梦,梦中有时是夏儿,有时是净儿有时两个都在。
梦境中的日子,很平静,很安宁,再没有如第一次那般可怕的场景。
开始时,慕容桓非常抵触这些梦,后来慢慢的,他发现自己有些沉迷其中了,尤其是夏儿存在的那些梦,让他欲罢不能。
“师父?”一声轻唤慕容桓猛然惊醒,方记起自己是在慕容净夏的房间。
昨天自己的鞭笞致使净儿昏迷,所以在她房里等着她醒来,却是她醒的比自己还早,又沉浸在梦中了吗?
“净儿知错了,师父别生气了。”慕容净夏趴在床上,低声道。
慕容桓眉头微皱,却不是在生她的气,而是见了她苍白的小脸,自责不已:“是师父不好,不该这么打你。”
慕容净夏避开师父的眼睛,道:“是净儿害师父担心的,净儿该打。”
慕容桓叹口气轻抚她的头,道:“净儿很乖,很懂事,只是有时候太过冲动,做事不计后果。”
慕容桓顿了顿,道:“这次你们没出危险,但若真出了事,后悔也来不及。你与你汉瑾师姐合不来,斗嘴归斗嘴,输了赢了也不过是负一时之气,过去也就过去了。但为了赌一口气,就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的做法,实在不可取,自己会受到伤害,或许会连累无辜,还会弄得亲者痛,仇者快,如此后果,你能否承担得起?”
慕容净夏正愣了半天,抿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
慕容桓接着道:“以后做事,记得要三思而后行,不可冲动鲁莽,逞一时之能,记得了吗?”
慕容净夏点点头:“净儿记得了,再也不会了。”
慕容桓欣慰地笑笑,手抚上她的背,问:“疼吗?”
慕容净夏摇头:“不疼。”
知道她没说实话,慕容桓故意沉了脸,道:“对为师说谎,也是不可姑息的错误。”
慕容净夏连忙拉住师父的衣袖,道:“师父别生气,净儿不是想说谎,只是不想师父担心,而且,而且真的不太疼了,不动就不疼了,真的。”
慕容桓见她好像是吓到了,表情又缓了过来,拍拍她的头,安慰道:“好了,师父没有生气。这次打重了,用了药也不能这么快好,这几天你都要躺在床上了。”
“啊!要躺几天啊!可是净儿想出去玩,还有,师父,您不是说每天都要坚持练功的吗?躺在床上怎么练啊!”慕容净夏一脸不高兴。
“练功先不练了,出去玩更不行,一切都等养好了伤再说。”慕容桓见慕容净夏还想说什么,又道:“不许下床,若让为师抓了你私自下床,定要罚你。”
知道慕容桓气消了,慕容净夏又恢复到了撒娇的状态:“师父,净儿伤还没好呢!您还要罚!”
慕容桓道:“身上伤没好,手上没有伤。若是净儿下了床,为师就要打手心,一次十下。”
“师父欺负人!”
“不敬师长,是不是现在就想挨打了?”
“…不下床就不下床,可净儿要吃好吃的!”
“好,为师叫阿雪来给你做。”
“不要!让小奶娘知道净儿挨打好丢脸的!”
“那你要怎样?”
“师父给我带回来。”
禁林事件就算过去了,慕容净夏在床上只躺了五天伤就全好了,连一点鞭痕也没留下。
慕容净夏被批准下床时,乐得比阳光还灿烂,直接用蹿的就出了门。
慕容桓很是无奈,本以为小徒弟受了重罚会老实一点,可贪玩的性子是一点也没变,甚至还因为被困在屋子里几天而更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