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点不对劲的,怎么李三哥提起来李瑁好像说谋个晚辈呢?杨玉疑惑的看一眼李三哥,李三哥似乎察觉到杨玉的疑问,刚要解释,杨玉却是一笑:“哦,我想起来了,我家郎君是在宁王府上长大的,三哥对他自然是熟悉的。”
“身份悬殊,毕竟主仆有别。况且我常年在外面,不过是听府里曾经服侍过寿王点下的人说起罢了。时候不早了,你身体不方便,还是早些回去吧。”李三哥看着外面的天色,有些不舍的叹口气:“我是闲着无事,听他们说鸿宴楼如何,好奇过来看看罢了。今天亲身看过,还真是别有洞天。”说着李三哥从袖子里面摸出来个精致的小东西,原来是个精致的小金佛。
“这曾经是我阿娘留下的护身符,送给你祝你顺利生产吧!”说着李三哥把小金佛推到了杨玉眼前,面色严肃,一副不容推辞的样子。这个太贵重了吧。不说金佛本身价值,真是人家母亲的遗物——怎么好收下呢?杨玉刚要推辞掉,却被李三哥身上散发出来无形的威势压得不敢吭气。
虽然李三哥只是宁王府上一个管事,可是怎么风度气质却像是个天之骄子,仿佛比宁王还要高贵从容呢。杨玉只能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双手把金佛接过来了:“我可不敢真收下的,等着宝宝满月的时候,我再还给三哥好了!”
见着杨玉收下了金佛,李三哥脸色好看不少,他站起来要告辞了,杨玉忙着叫住了李三哥:“我有件事求三哥,这是我府上的阿蛮,她精于歌舞,在我府上可就埋没了。我想帮她在梨园谋个差使。这个还想请三哥帮个忙。”杨玉和阿蛮商量过了,总要给阿蛮弄个正式编制,教坊做个供奉,专门教导伎乐们歌舞,还有朝廷俸禄拿,出去也有个响亮名头!最要紧的是,哪里消息灵通。不过这个事情不能叫李瑁办,那样的话教坊里面肯定知道这是寿王安插的人了。
杨玉想了想,最好叫保持中立的宁王府出面,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李三哥了。
李三哥一愣,想了想:“那个阿蛮,可是刚才和你一起的女子?倒是一副好相貌。若是去了教坊没准还能飞黄腾达呢。你是担心寿王——才想把她弄走吗?”
原来三哥会错意了,以为是杨玉吃醋。杨玉却是一脸认真的摇摇头:“不是,阿蛮是个有追求的人,她事业心很重。要知道阿蛮从小学习舞蹈。她是个天才。就算是今后阿蛮飞黄腾达,我也衷心祝贺。而且我和阿蛮是好朋友,不存在别的什么。我只是单纯想帮她再上一层楼啊。”
不知为什么,李三哥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失望。好像阿蛮和李瑁没有暧昧实在不可思议一样。不过最后李三哥还是答应了,帮着阿蛮做教坊的供奉。
时间很快,就要到了李瑁跟皇帝去上林苑的日子了。一早上起来,两个人依依惜别。看着李瑁远去的背影,杏花儿都过来安慰杨玉:“娘子外面冷,还是回去吧。灵儿最机灵了,又学会了骑马,跟在郎君身边肯定不会出错的。稳婆前些日子都说了,娘子生产就在近日了。还是小心些!”
杨玉忽然想起什么,对着杏花问道:“都预备好了,别叫人发现了什么!”杏花压低声音说:“娘子放心,咱们府里除了办事的几个人没人知道呢。到时候可是要人赃并获的。”杨玉心里一动:“咱们院子的人,可都老实。没有和外面的人交通消息吗?”正说着,杨玉觉得身体里面仿佛断了一根弦,整个人开始坐立不安。
察觉到杨玉的异样,杏花紧张起来:“娘子,别是要生了吧!”
深深吸口气,杨玉安抚着杏花紧张的情绪:“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我们回去吧。真是站久了浑身都酸疼起来。”
看着像话端进来的饭,杨玉深一口气,对着屋子里面努努嘴,她可没心情吃东西呢。杏花为难的说:“娘子,你怎么也该吃点东西。自从郎君走之后,你吃了半碗饭。刚才稳婆不是说了吗,叫你多吃点,保持体力。可是你把东西都给她吃了!”杨玉摆摆手:“我没心情吃东西,看见都觉得恶心。好像心里堵着一块什么东西。郎君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算时间也该到了,应该很快又消息来。这次长安城的礼人几乎都到上林苑去了。连着大街上都安静很多呢。杏花进去把饭菜放下,转身出来给杨玉揉着有一些肿胀的脚。杨玉深深吸口气,心里盘算着。
上林苑,旌旗招展,皇帝全身戎装看着丹坒下的皇子和皇族子弟们。李瑁骑在马上,心思却飞得很远。杨玉就要生了,自己却不在她身边。今天上林苑那里是什么猎场,根本是个刀光剑影的修罗场啊。方才都太子看自己的眼神,叫李瑁想起来还是浑身汗毛倒竖。他心里不安越来越明显。难道太子真的预备在这里动手,先下手为强,预备着把自己干掉?不过这次太子只怕是要失算了。
“十八弟你在想什么呢?圣人刚才可是说了,谁要能猎得那只鹿,就是获胜者!能得到那只纯白色额的猎鹰!”正在李瑁出神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拍自己,原来是忠王李浚。李瑁忙着跟着大家一起山呼万岁,各自上马预备去捕猎了。刚才皇帝叫人把一只特别矫健的雄鹿放出去,说这要抓住这只鹿角特别庞大的鹿就是这次狩猎的获胜者。奖品则是一直纯白色猎鹰。这个特别的奖品顿时引来无数目光和猜测。
因为白色猎鹰特别稀罕,只有皇帝才能享有,可是这次皇帝竟然把白色的猎鹰当成了奖品,而且他们狩猎的目标也很特别。一只就像是小牛犊一般大的雄鹿,长着夸张美丽的鹿角,脖子上则是挂着个金黄色丝带。这分明是太子专用的颜色,真是秦失其鹿,天下英雄共逐之了。
“今天的彩头很有点意思,怎么十八弟竟然竟然看不上眼呢?”李浚的话引来不少目光。众位皇子各有心思的眼光落在了李瑁身上,有些人是预备着看好戏的,有些则是带着几分嘲讽,鄂王干脆直接的说:“三哥,你不知道了吧,十八可是心怀天下呢,怎么看得上一只鸟呢。十八想要的可是那只鹿啊!”
鄂王故意意味深长的拖着腔调,别有深意。光王没等着李瑁开口,哈哈一笑:“就是,十八年纪比咱们小,可是人家志气大啊。十八弟啊,你刚才想什么呢?我知道了,你是在笑话我们这些哥哥呢。想你们不过是目光短浅,只看眼前一点利益。怎么比得了你,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今后我们这些哥哥们还要仰你鼻息讨生活呢!”李瑁脸色一沉,鄂王和光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