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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衰草(2 / 3)

吩咐:“把他埋到江边去,明年春天哪里会长出一丛很美的草来!几个黑衣人拿出个袋子仍旧把文白装进去,无声的扛着出去了。

桃子的房间。桃子已经沉入梦想,抱着自己心爱的小兔子呼呼大睡了。杨玉坐在床边,直盯盯,不错眼珠的看着孩子。“娘子,夜已经深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桃桃每晚上都睡得很好。我们都警醒着呢,有什么动静就起来查看。”保姆轻生的劝着杨玉回去休息。今天娘子有点奇怪,她一只守在桃桃身边,好像生怕孩子被人带走一样。可是谁敢在扬州对桃桃动手啊?

杨玉慢慢的站起来,她摇摇欲坠,好像是风中的树叶。保姆看着忙着上前搀扶,谁知杨玉躲开了保姆的手:“你别碰我,我身上脏了。你们好好看着桃桃。我明天再开看他!”

看着杨玉的背影,保姆疑惑的想娘子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杨玉躺在床上,瞪着帐子顶。她今天杀人了,但是杨玉不后悔,为了孩子她什么都干得出来!但是文白不是流浪狗,他的主人葛成庆可是扬州刺史呢。文白一死,葛成庆肯定认为扬州上下和他作对。今后要怎么对付这个公子哥儿呢?

还有就是文白竟然查到自己的踪迹,他虽然死了,但是他当初在长安肯定留下了痕迹。杨玉翻身坐起来:“点灯,我要给写信。叫他们快马立刻送到长安交给阿蛮!”

………………长安………………

阿蛮一下子蹦起来,可惜她跪坐的时间长了点,竟然腿麻了,整个人哎呦一声,倒在了一边。王忠嗣手疾眼快,一下子搂住了阿蛮:“你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都大事吗?”刚才阿蛮接到一封信,那封信上贴着一根红色的羽毛,阿蛮顿时神色大变。现在她激动这个样,肯定是出事了。

“没什么,我腿麻了。是我江南那边有点生意上的事情。不过已经没事了。”阿蛮揉着酸麻的腿,敷衍着王忠嗣。王忠嗣可是皇帝收养在宫中长大的,杨玉和桃子的事情打死也不能叫他知道!但是文白是怎么知道杨玉在扬州的?他还在桃子身上打主意。

想到这,阿蛮收起了那封信,对着王忠嗣说:“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今天看他是后悔了,可惜阿蛮没那么傻了,只要对方稍微露出的后悔的样子,就立刻原谅人家了。她以前就是太为别人着想了,人有的时候还是自私一点好。

看着阿蛮要起身离开,王忠嗣有些不舍,但是想着当初自己不告而别,实在有点过分。现在阿蛮不是以前了,王忠嗣只能说:“我送你回去。你还在城外住吗?”

“当然,我还在老地方。当时我没准备再回来,想要把庄园出手,不过没人能拿出那么多钱,我就放着了。人都是会变的,我当初离开的心有多决绝,现在想起来就觉多好笑。”阿蛮看看他,谢绝了王忠嗣送自己回去的请求。杨玉说过,对男人要狠心点。不要以为你没他不行。那样他们就会打心眼里看不起你,认为你没了我就无法生存。一个捏着你命脉的人怎么会对你有好态度?

被阿蛮拒绝,王忠嗣讪讪的笑了笑。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个,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在江南生意很不错啊,我今天进宫拜见圣人,听见了好些传言。他们说太真娘子不在长安,她惹恼了圣人被赶出长安了。莫非你们在一起——”王忠嗣想了几天了,他实在不会转圈说话,只能直接问了。

阿蛮讽刺一笑:“太真娘子不得圣人喜欢。你又担心我被连累?也对。你们这样的人最在乎是别人的想法看法,一直活在别人的嘴里。我告诉你都,我和太真娘子是朋友。不管顺境逆境,我们都是朋友。不会因为她飞黄腾达就巴结嫉妒。不会因为她倒霉落魄了就讥讽瞧不起,更不会划清界限卖友求荣!太真娘子和圣人怎么样你比我清楚啊。我作为倒霉鬼身边人,今后还是别见面了。省的带累坏了王将军的好前途!”阿蛮一通炮火,王忠嗣脸色通红。

完蛋了,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啊!王忠嗣忙着追上去,要抓阿蛮的手:“不是那个意思——”谁知阿蛮一个漂亮的蝎子摆尾,王忠嗣狠狠地挨了一下子,只能看着阿蛮潇洒离开了。

坐在马车上,阿蛮比个胜利的手势:“欧耶,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哼,这个呆子办不成事。我还是找老熟人去!”想了想,阿蛮对着外面吩咐一声:“去教坊。”

想当初阿蛮也是教坊的谢教习,她手下教出来不少头牌,这些人整天在达官显贵的宴会上混的,消息可是灵通得很呢。

不说阿蛮在长安如何打听关于文白的一切消息,扬州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杨玉猜测的没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文白。现在这个祸害已经沉睡在江边了,葛成庆是个没什么本事官二代,从小读书不成,习武不成,不过是仗着父亲的功劳混罢了。他来扬州一半是文白的撺掇,再一个是听说扬州繁华富庶,前一任扬州刺史王徽,没背景,没靠山,谁知在扬州做了几年刺史,竟然连升几级到洛阳做官了。而且那里富得流油,不如去发一笔财来。

因为这几年经济越发繁荣,长安市面上堆满了各色精致的东西,只要有钱就能买到天堂的节奏。好东西无数,就是显得钱不够花了。靠着那点俸禄,简直活的像个叫花子。于是这些豪门子弟们没心情在长安做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闲官了。钱再多,能有到外面捞的多吗?

于是葛成庆靠着自己的父亲葛福顺和岳父陈玄礼顺利的弄到了扬州刺史的肥差,兴冲冲的都上任——不,是捞钱来了。他对如何做个地方官一无所知,一切都听文白的摆布。可是现在文白消失了,葛福顺没了主意。因为文白告诉他,要想扬州的富人们拿出钱来,就要营造一种高压气氛。叫扬州百姓之道,新来的刺史是为百姓做主的。父母官要把富人的钱都拿出来,分给大家。于是葛福顺一来也不理会那些盐商们的宴请,对以前王徽留下的班子也是横眉立目,放出话说要狠狠地整顿吏治。还给扬州一个晴天!

现在葛福顺成了晾在烈日下的活鱼了,他手上没任何扬州大小官员贪腐的证据,也没办法从盐商和富人们身上挤出来一滴油水。而且盐场连着报了灾害和亏损,今年的赋税都要成问题了。

在这个时候盐商总会马总商笑嘻嘻的上门,亲自请他赴宴了。没头苍蝇一样的葛成庆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神仙,立刻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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