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还装糊涂,我问你,最近娘子每天吃和以前差不多,甚至更少,怎么却是越来越胖了?而且娘子的脸色也开始发黑了?头发掉了那么多,现在还没长出来,身材又变形了!柳先生,你这是救死扶伤呢还是下慢药害人呢!我们娘子对你真是恩重如山,你从一个游方郎中成了今天太医院的医正……”珍珍抓着柳东桓领子,指着他的鼻子尖数落柳东桓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柳东桓哭笑不得,他试图把自己的领子从珍珍手里解脱出来:“这个事情我早就和娘子说了,要站起来肯定要付出代价。这是药物的副作用!你不是也知道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小心被人听去了!”
珍珍一脸不相信:“胡说!你根本是包藏祸心!你可知道娘子现在多痛苦啊。她看上去完全不在意,其实她心里比谁都难受,高将军连着几次来,娘子都推脱不见,眼看着没有理由了,更叫圣人开始疑心了。虽然现在还有理由托着圣人不叫他来,但是桃子已经离着长安不远了,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我不管,你要把娘子恢复原样!”
珍珍对着柳东桓开始耍无赖,柳东桓很无奈的说:“你真是不可理喻!你知道那些都是药物慢性作用,就是现在断药,再恢复也要很长一段时间!你真是个糊涂虫,俗话说得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桃子不是那样没孝心的孩子。就是圣人——你觉得现在娘子还在乎圣人吗?她那样的人,爱情不是全部。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了!”柳东桓总算是趁着珍珍出神的时候挣脱出来,一溜烟的跑去给杨玉诊脉了。
杨玉的确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属下,这个珍珍也是为了杨玉操碎了心了!
珍珍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想什么,半天她才慢慢的走了!一丛翠竹后边,李隆基慢悠悠的踱出来,他神色复杂,无限心事。刚才珍珍和柳东桓的话他全听见了,李隆基到底不放心,还是扔下政务跑来看杨玉了。谁知正巧把柳东桓和珍珍的话都听去了。
原来娘子不肯见我,连着高力士也不肯见是因为这个啊!正在李隆基感慨杨玉太痴,听着柳东桓说杨玉心里从来没把男女之情放在心上!他的心一阵刺疼!顿时眼前一片黑暗。
尽管李隆基一直明白,杨玉是个特立独行的女人,但是自己并不是她最重要的,这个现实还是叫人浑身不舒服。李隆基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挫败,为什么娘子眼里不全是我呢?要知道李三郎可是万千女人心中永远的太阳,不说后宫多少女人等着,盼着自己的垂怜,就说从自己成年以来,正妻王皇后,后来的赵丽妃,武惠妃这些女人,不管是她们有什么心思,可是对李隆基那真是当成眼珠子,你争我夺,把李隆基当成了命根子一样。
从来都是被捧着的风流天子,忽然发现自己在深爱的女人心里根本不是C位,这简直不能容忍!我要撕番位,我才是主角!
失落,不甘,不满占据了李隆基的心。他深吸口气,决定还是先悄悄地回去。他要仔细想想,制定个完美计划,彻底俘获娘子的心。叫她把我当成唯一重要的人。
杨玉根本不知道李隆基来过,也不知道圣人正在憋大招,又被把她变成恋爱脑。杨玉正一脸紧张的看着柳东桓,她能不能康复就看柳东桓的宣判了。看着杨玉不自觉握紧的拳头,柳东桓带着几分轻松:“娘子的握力恢复的很好了,看样子你训练很刻苦。但是我还要再重复——不要妄想一蹴而就,欲速则不达。练习过度会损害身体的。你现在很脆弱,一旦再发生损伤可真是难以医治了。”
杨玉稍微松口气,看样子一切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呢:“我的腿还是没什么知觉,除了麻木和疼痛,依旧是冰凉的,我的手只能做一些特别简单的动作,我想提笔写字都不能!你看都开始肌肉痉挛了!”杨玉把手伸到了柳东桓面前,曾经是优雅袖长的手,样子古怪的蜷缩在一起。
柳东桓皱着眉,对着杨玉说:“这个的确是个问题,我只知道医治的方法,经验少的可怜。我觉得适当的恢复锻炼很有必要,娘子可以尝试一些比较细致的动作,虽然开始的时候回很难见。但是不要气馁,总是会成功的!”
“我知道了,真是摸石头过河,希望是在正确的方向上。”杨玉叹口气,和柳东桓抱怨起来:“我已恨不得每天二十四个时辰,桃子要回来了,我可不想叫他看见我这我这副样子。到时候——”
“娘子放心,桃子是个理智的孩子,不会做冲动的事情。我还以为娘子抱怨副作用呢。刚才珍珍抓着我不放,非说我是包藏祸心。她还真是忠心耿耿!我现在越发佩服娘子了,娘子才是真正顿悟的高人呢。娘子身边的人都担心你容貌的变化,可是唯独娘子不在意。这些都是几个花水月罢了!娘子……”柳东桓对着杨玉拍马屁,把她说成超凡脱俗,心无外物的高人。
“行了,我可不是参悟了,我是无可奈何!我的长处是想得开!也有想得开的资本!”杨玉苦笑着打断了柳东桓的恭维话。什么参悟,不过是面对现实无奈妥协罢了,躺在床上做个行尸走肉,还是生活自理,做个正常人。杨玉算的很清楚,她不能一辈子靠着李隆基心里那点愧疚苟延残喘!
而且就算是失去了容貌,被皇帝给嫌弃了,杨玉也不会和后宫那些女人那样,就像是没了攀附的藤本植物,轰然倒地。她没了美丽的容颜,还有事业呢。男人能靠着金钱权利给自己增添魅力,杨玉同样也可以靠着自己事业活的风生水起。
柳东桓想了想:“的确,娘子说的很对。”趁着周围没人,柳东桓压低声音问:“娘子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杨玉疑惑的看一眼柳东桓,他是几个意思啊?难道是旧情不忘,还惦记着我呢?“不是那个意思,娘子想多了!”柳东桓忙着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自知实在是配不上娘子,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啊。我的意思是,等着娘子康复之后,若是愿意可以到处走走,例如去一个山水明秀的地方休养。长安虽然方便,可是那些俗人纷纷扰扰的,总不能叫平心静气!”
杨玉一瞪眼:“你有什么话直说!”
“那个,寿王托我给娘子传话,若是长安无趣了,可以到荆州做客!”柳东桓无奈的表示自己是传话的。
李瑁!杨玉嗤笑一声:“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什么就去什么地方,荆州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