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刚过没多久,袁秋柏拜托洪兴邦找的大师就到了,原本袁秋柏是想着找人扮演一下“大师”,结果没想到洪兴邦居然真把灵光寺的一名宣讲师父给请来了。
此时大师正痛心疾首地对着那名误入歧途的信徒痛陈利害:“……这些人都是假借佛教名义,违背戒律来算命,看相,卖天价香,收高价门票等行为敛财,这是败坏佛教的名誉,根本不是佛的教诲……”
袁秋柏看向身边人高马大的洪兴邦,他原本就是特种兵出身,退伍后开了家保镖公司,专门给一些大人物提供专业保护,偶尔也接一些私家侦探的工作。
洪兴邦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脉,不管什么都能沾点边,袁秋柏和李易河跟他也算老熟人了,甚至洪兴邦早期开保镖公司的钱都是李易河赞助的。
大师还在继续说:“……真正的寺院会办佛学院,培养僧材,学习三藏佛法,经常对世俗人讲经说法,举办各种居士共修佛法的学习活动,佛教夏令营等,让在家人可以树立对佛法的正信和正见,而商业化佛教景区,假寺院,是绝对不干这些弘扬佛法,教化众生的事的……”
袁秋柏的目光定格在洪兴邦身上,不紧不慢地说:“洪哥,我没想到你会为了这点小事亲自来。”
洪兴邦身材伟岸挺拔,五官端正,一张刀削斧劈般刚毅的脸庞上,线条分明,也许是因为早年从军的经历,他身上有一种涉世已久却依然锐利的锋芒。
“顺路,”洪兴邦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顿了顿后又低下头询问:“袁助理,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袁秋柏摇摇头,让他不用担心。
在大师一番孜孜不倦的教诲下,五号床的病人已经后悔得一把鼻子一把泪,完全一番反邪归正的模样。
邱矩在旁边幽幽地说:“我们科室轮番上都没能说服他,这么一会儿,他居然真的相信了……”
“嗯,有时候野路子也能有想不到的用处。”袁秋柏手插在兜里,站在一旁淡淡地说。
事情解决以后,洪兴邦就送大师离开了,袁秋柏在他们走后给洪兴邦账上划去了一笔钱,但是洪兴邦很快又给她转回来,另外顺带了两个字“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