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
反正也不会比之前更差了。
沈总刚从手术室推出来那一天他也在场,因着这件事的保密程度,当时病房内只寥寥几人。而他手背上的伤口是晕眩状态下不慎划破的,那时已经上了药水,覆上薄薄一层纱布。
事情的转折就出现在沈总麻药药效刚过半清醒的状态时,当着老夫人的面,要徐助将手机递给他处理工作。
这病本就由工作导致,眼看着孙子身在病房还一心扑在工作上,老夫人又气又急。当即在趁他沉睡而毫无反抗能力的时间段,唤了个医生进来,将他手背加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直到周围人都觉得儿戏了才罢休。
临走前还顺走了他搁置在床柜的手机。
隔天起来,沈总那阴沉的脸色徐助理到现在都记得。
而沈总愿意放下工作到这小镇养病,一方面是沈总哥哥临时回来公司坐镇,另一方面便是受了沈老夫人不归还手机的胁迫。
想到这,徐助理忍笑忍得辛苦。
徐杞给完医疗箱就走了,这一行的目的好像只是为了送药,以及留下离开时意外不明的那个笑容。
孟聆竹狐疑地看向一旁的医疗箱,反复安慰自己是沈老夫人托付。
是以夜晚沈逾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沙发上捧着医药箱严阵以待的孟聆竹。
徐杞来的那会他在后院闲坐,距离不近,坊间的动静也没能传过去,因此完全不知道自己助理送来了医疗箱又离开。
被拉着手臂在沙发上坐下,沈逾白凝着她掀开箱盖的纤细手指,不解挑眉。
“要干嘛?”
孟聆竹翻看着里面的药品,头也不抬道:“这是今天徐助理送过来的,你的伤口该换药了。”
“徐杞来了?又领了奶奶命来干什么缺德事。”闻言他嗓音沉下来,语气是被两人联合荼毒的不虞,“同流合污。”
孟聆竹正仔细捧着里头一瓶药水的说明书在读,随口着,“难怪知道你在后院时徐助理松了口气,你这老板当的,压迫感还真十足。”
他紧随其后的一声“嗤”像把这段时间被强迫的不满统统发泄了出来,“他心虚而已。”
“伸过来。”
等确认完手里这瓶药水就是擦创口的后,孟聆竹拍拍自己的膝盖,示意。
沈逾白平静的眼底总算起了波动,此刻些许诧异地重复:“伸过来?”
“伤口。”孟聆竹点头,再补充。
他却肉眼可见的迟疑起来,孟聆竹抬头等着他下一步动作,却硬生生看出有几分难言的别扭。
在磨蹭什么?
她睨他,无声催促。
下一秒,沈逾白的手指轻搭上家居服的纽扣,略一使力,最顶上的纽扣朝两边松散开。
他如法炮制,再摸上下一颗纽扣。
先前瞬间的迟疑好似只是她的幻觉,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孟聆竹诧异的功夫,他解纽扣的动作已经入了尾声。
衣襟也因此向两侧敞着,他肌理线条劲瘦流畅的腰腹若隐若现,贲而不张。
非礼勿视。
理智这般想法,眼睛却秉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往那个方向瞟。
眼见着他指尖又触上一侧领口,欲将其脱下的趋势。
“停。”孟聆竹再淡然不了,换个药而已,还要有个坦诚相对的仪式感?
沈逾白一顿,同样不解地看向她。
孟聆竹旋开药水的瓶盖,温言劝解般,“你脱衣服干嘛?虽然是没学过包扎,但肉身诱惑也无法增进我的水平,别干牺牲与回报成不了正比的事。”
“是你说的。”等孟聆竹迷茫地抬睫,他才缓慢将后半句补上,“给我换药。”
她环顾一圈桌上摆开的药品,“我的确要准备给你换药。”
驴唇不对马嘴半天。
孟聆竹耐心渐罄,目测完两人间距离足以让她将他的手拉过来后,直接选择了上手。
而沈逾白的措手不及让她如了愿。
“换个药磨磨蹭蹭。”
孟聆竹指尖覆上他紧紧缠着的那层纱布,目光跟随着打圈,仔细寻找能撕开的那条微凸线。
却受到当事人抵触般地缩回手。
“不是这个伤口。”
孟聆竹半信半疑地蹙眉,还以为他在寻什么借口拖延时间,“你在害怕?因为我给你换药?”
“是不是还得准备些玩具和糖果,哄你开心了才能给我换?”
沈逾白无奈地倪了眼她,又趁着孟聆竹试图理解他眼神深意的怔愣片刻,抓着衣襟朝一侧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