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见,“你明知道自己会被杀,还让她假扮新娘,替你挡下这一劫。”
“不...不是的!”舒以茜捶打着桌面,手铐“叮当”响起,“我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来杀我...我是真的想补偿她,如果婚礼上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我也会让她做舒以茜。”
秦泷将红色夹子放到她的面前,“这个夹子有什么意义?”
看着眼前的红色蝴蝶发夹,舒以茜悲痛的轻闭双目,“我们姐妹各有一个,是当年被丢弃时戴着的,我一直保留至今,是怕忘记她...”
沉默片刻,秦泷将卡片放到桌上,“你为什么要寄这两张卡片?陈文德的卡片又为何会在你手中?”
“我原本就想,如果婚礼真的出事了,那说明我的推测没有错。”舒以茜抬起头,目光惊恐,“有人要杀我们,这些卡片都是那次追悼会得到的。”
顿了一秒,秦泷紧声追问:“什么人要杀你们?这卡片究竟是怎么得到的?”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谁,但肯定跟两年前的游轮事故有关。”舒以茜下意识交握双手,嗓音颤栗,“两个多月前的追悼会上,当年得救和去世的人的家属都来了,我们互相并不认识,那个社区职工只不过是我当时不小心听她跟别人提起过。追悼会结束后,游轮公司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船票,大概是为了弥补吧...但我的信封里还装着一张图案是小刀的卡片,当时我很奇怪,但也没问出来,以为大家的都一样。”
她深深喘息,继续道:“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男人扔了信封,我捡起来,发现里面跟我一样,不止有船票,也有一张卡片,但是上面的内容不一样,他的是一个小瓶子...我就一直留着。”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瘦弱的女生,双眼无神而凹陷,却盯住舒以茜不放,她不由攥紧手指。
“两年前发生了什么?”
莫小冷的话很淡,几乎微不可闻,但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却掷地有声。
“当年船上突然起火,火势太大了,还没过几分钟,游轮就开始倾斜,大家都在往外跑。”想到痛苦的往事,舒以茜的双目既惊惧又悲痛,“救生艇其实是够的,但大家都太慌了,火势蔓延很快,船也在逐渐往下沉,很多救生艇还没等坐满就离开了...”
“你跟死者们乘坐同一艘救生艇。”
“对...我们坐的是同一个救生艇。”舒以茜神色逐渐惊怖和痛楚,“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们的脸...当时我们那艘救生艇一共坐了六个人,本来应该是七个的...”
“第七个被你们赶下去了?”秦泷冷下眸子。
舒以茜咬紧唇,一滴泪悄然滴下,“不是...她原本是第六个,就当我们准备开船离开的时候,当时已经倾倒燃着大火的船舱里突然传出呼救,我们很犹豫,但有个女生说现在去救还来得及,生命关头谁都不想冒险进船舱救人。好在那个男人自己爬出船舱了,但他的腿被烧伤只能抓着栏杆,无法上船,那个女生便自告奋勇下船救他。”
小警察不由停下笔,凝起眉看她,“她死了?”
“她将那个男人推到救生艇后,游轮突然轰塌向下迅速沉去,女生因为巨大的冲击向船舱内滚下去,就当我们正考虑要不要去救她的时候...那个男人却提议马上离开,因为游轮沉下的巨浪会将救生艇吞没。”舒以茜咬住下唇,双手微微颤抖,“我忘不了那个女生痛苦的呼喊...”
每一声,都狠狠地敲击她的心。
空气仿佛凝固了般,审讯室外的周进心底是说不出的愤怒,悲伤。
明明救了人,却...他觉得好可笑,好荒唐。
“你们没有拒绝。”莫小冷淡道。
舒以茜痛苦地捂住脸,“我和其中一个男人提过回去救她的,我们也很害怕,如果我们下船去救人,他们很可能不会等我们...”
“你可曾向外谈起过?”莫小冷突然问。
舒以茜使劲摇头,“没有...我不敢跟别人说!我相信他们应该也是一样,再见面也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你当年获救的救生艇上,坐着几男几女?”秦泷问。
“...三男三女。”
莫小冷将一小叠照片放到她面前,都是当年事故中逝去的女性,“把那个女生的照片找出来。”
闻言,舒以茜颤巍着手摸向照片,一张一张地拿起又放下,募地,她的手指一抖,缓缓拾起一张照片,上面的女生笑得温暖。
“是她...”
秦泷当即拿过照片,他翻向背面,上面有他们写下的对应名字。
代月笛。
莫小冷将死去的四人照片放到她左侧,还有一堆男性生还者的照片放在右边,“找出最后剩下的一人。”
她哆嗦着手寻向那堆照片,莫小冷走出审讯室,掏出口袋里的牛奶小口吮吸。
闻讯赶回来的宁霜等人,此刻正站在审讯室外,神情凝重而悲愤。
周进已经将舒以茜的话复述给他们,但他此刻正在查找资料。
“找到了,代月笛,去世时26岁,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异了,一直跟着她父亲生活,但她父亲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出事故去世了。”周进紧接着说:“她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叫陈雯,今年22岁,从十岁开始就跟代月笛生活在一起,具体原因不明,今年刚毕业,但毕业后就不知去向。”
“这个代月笛我去查过,尸体捞上来后已经十分肿胀,是被淹死的。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在她出事故离开后,除了完成学业,很少再露面。”宁霜说。
能查到的只有她几张档案,一张照片,代月笛去世时陈雯刚满20,正是读大二的年纪。
“按这么看,凶手很可能是她。”张柯眸光坚定而凛然,“她是在向那艘救生艇上的六个人复仇。”
秦泷打开审讯室走出来,将手中的照片递给他们,“最后一个获救的男人就是他,谭顺伟,42岁,舒以茜说他也是当年代月笛救的那个男人。”
“还真是讽刺。”徐怀一嗤笑道。
“现在我们的目标很明确,找到陈雯,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