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钱人哪。”
“哎，这狗来吃烤串多长时间了？刚开始你怎么听懂它的话的？”
摊主说：“几年了。一直这样。它会用爪子指点啊。也会简单说话。说的不清楚而已。”
齐无忌几个也顾不得划拳了，都转过身来看，纷纷称奇。他们几个还没遇到过这狗。
摊主问那狗：“在这吃，还是带走吃？”那狗抬起爪子指了一下齐无忌后面的一个空桌。
“嘿！这狗真厉害。”
摊主便摊开一个塑料袋，铺在那空桌上。将烤好的两串肉串撸掉放入塑料袋中。对那狗说：“先吃着。”那狗便过去跳到椅子上坐下，开始吃起来。
耿乐说；“这该是一个精怪吧。”
萧默说：“嗯。一只狗精。这只狗精居然生活在人口稠密之地，生活了二百多年。居然还筑了基。了不起！”
“一只狗怎么能活这么长？狗的正常寿命才十几年吧？二百多年，战乱都不知道会经历多少起，人都不知死了多少，它怎么能活过来？”
“嗯。它有它的造化，也必然有它的本事。否则，它怎敢在人口稠密处生存？兽类精怪哪个不是生活在人迹罕至之处啊。
它活二百多年，相当于人活两千岁了。居然不用替换肉身，它是怎么做到的？这个值得研究一下。如果它的方法好使，老夫岂不是白折腾了二十世。”
耿乐噗嗤笑了。“你跟它瞎比较什么呀。”
“这是实话。世上万物各有其长。有些植物能活几千上万年。像小阑，没有见到之前，谁会想到一只人参会活一千多年？有些动物也能活几千岁，甚至可以不死。有些水母，有些水螅，有些龟类，如果不遭遇天灾人祸，不被其他生物伤害，不为疾病所伤，它们就可以永生。
像那龟妖已经活了六千年，修到了元婴境，可以说罕逢敌手了。一般的小病小灾已经奈何不了它了。它就可以一直活着，直到遭遇它不敌的对手或大型灾难而被杀死。”
“水母、水螅，我倒是听说过。它们是整个种类都长寿。但像小阑这样的，还有那只济云山松鼠，则属于个体长寿。这确实是值得研究的。
从年龄上说，这只狗算是小巫见大巫了，但它境界提升并不慢哪。虽跟人没法比，但跟小阑比，那就了不得了。
还有那只獒妖，它几十年的寿命，不但觉醒了灵魂，还能很快就到了凝气境。这也是很快的速度了。是不是犬类都比较快啊？”
“嗯。可以问问。”随即，萧默就向那条狗发出一道神念。“过来！”
那狗正津津有味地吃肉串，闻声激灵了一下。转头看向耿乐。
“看什么？过来听我问话。”
那狗迟疑了一下，来到耿乐面前。它上身立起，双爪往中间一搭，做了个抱拳状，摇了摇。然后坐下，望着耿乐。
这一幕可把张清勇等人乐坏了。“嗨！老大，这是给你施礼呢。看来是知道老大你厉害啊。”
“它跑老大面前干嘛呢？是想要吃的吧？它想喝酒吗？”
几个人议论纷纷之际，萧默已经用神念问完了问题。那只狗也用神念作了回答。当然，它不回答，萧默也已经知道了。
原来，这只狗最初是一位修士的灵宠。那修士二百年前死于战火。它得以逃生。然后就过着四处流浪的生活。
它跟人类熟悉，颇懂人性，也跟人类有感情。它知道在闹市生存比在野外生存更安全。所以，二百年来它总是生活在闹市之中。
它的一个生存秘诀是，到权贵富有之家做家犬。它生相好看，极为聪明，又有洁净的嗜好，很容易得到富贵人家妇人小姐的喜爱。
当这些人家遭遇变故，家境败落时，它再选择逃离。如此，它平安度过了二百多年，社会动荡对它影响很小。
几年前，它寄居的那家富豪要迁往国外。它不想离开这里，到一个完全未知的地方，就跑了出来。就在它四处打探，物色新的主人时，遇到了一只乌鸦精。
这乌鸦精要它做跟班。它不同意。两只精怪大战了好几场。那只乌鸦精已到筑基圆满，又会飞。它斗不过这只乌鸦。
但这只乌鸦除了骚扰它之外，也没有多少手段拿它。毕竟物种不同，鸟类筑基圆满对于骨坚皮厚的兽类也不是多可怕。最后，这两只精怪达成了协议，作伴生存。
乌鸦说，你何必非要到人类家里做狗？在外边自由自在不更好？这只狗倒不觉得在外边自由自在有什么好，在人类家里有吃有喝，安全又有保障，那才是真不错。
不过，有个精怪作伴也不错。它也就没有急于再找人家寄居。于是，两只精怪的合作关系达成了。这只乌鸦善飞，负责偷钱。这只狗善于与人打交道，负责拿钱买东西吃。
萧默说：“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早晚也是出事。以后跟我吧。拜在我徒弟门下。我授你修行功法，能否修成正果，就看你的造化了。”
耿乐说：“老头，你要收徒弟你收，别往我身上揽。这弄一帮子精怪徒弟算怎么回事啊！”
萧默笑道：“我给你收个狗师弟，你面子有光？这都是有用的。小阑对你没用吗？我看你俩处的挺好，互相补益。你不是爱研究吗？就弄个精怪研究研究呗。”
那条狗愣怔一下，随即拜倒在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抱着耿乐腿呜呜叫。这是它离开修士主人后，第一次遇见人类修士。它当然知道人类修士的厉害，而面前这位，比以前的主人功力厉害得多。
跟着修士，当然比在权贵富豪家庭做宠物要好。跟修士可以交流，还可以提升境界，更何况新主人答应给它修行功法。有了修行功法，那境界提升就快多了。
一圈人都围着看，耿乐只好答应了，让那狗别再往他身上蹭。萧默说：“让它把那只乌鸦领过来瞧瞧。”
耿乐说：“还收啊？”
“领过来看看情况。不值得的话，要它干嘛。”
耿乐就跟那狗传了神念。那狗飞奔而去。
“怎么了！怎么跑了！”众人奇怪地问耿乐。耿乐摇摇头。齐无忌说：“刚才不是跟你玩的挺好的吗，又磕头又磨蹭的。怎么突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