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得热闹起来。
包好饺子,高雁依来到山坡上叫二人回去吃饭。她见耿乐和妹妹嘻嘻哈哈聊得很热火,心里有点失落。他跟我怎么没有这么多话?难道是年龄的关系?我对他还不够好吗?唉,男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吃过饭,一家人在屋里闲聊。耿乐则回到自己的卧室午休。跟他们在一起,必然要被问这问那的,还是躲开些好。
过一会儿,高雁依追了过来。“在一起说话呢,你一个人跑出来合适吗?麻烦你上点心,别把自己搞得跟个陌生人似的行吗?”
耿乐说:“昨夜睡得少。这会儿补补觉。”
“借口。哪有那么多瞌睡!你就是不想和我们聊天罢了。我看你和雁冰聊的挺好啊!就没见你跟我那么说过话。我对你还不够好吗?”高姑娘有点伤心的意味。
耿乐说:“我跟你妹说几句话,你也吃醋?不说行了吧?”耿乐有点被高姑娘搞得不知所措。这高姑娘的心思变化太快。
“胡说什么啊!我就是问问你。”她上来抱着耿乐,咬着耿乐的嘴唇,喃喃道:“我是怕你不知道我的心。我总觉得我们中间隔着一层什么。我什么都给你了,待我好点行吗?你说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就要你好好对我。”
“大姐,我们在演戏。你分清楚好不好?”
高姑娘眼眶噙满泪水。“演戏就不能演好点儿?演戏就不能用真情演?你就不能跟我好好做几天真夫妻?我们都那样了,跟真夫妻还有什么区别?”
耿乐无奈地说,“说跟真夫妻没区别是你,说我演的不好也是你。这搞的,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就觉得这一趟我实在是不该来!不来的话,你可能会更快乐。”
高姑娘惩罚似地照耿乐唇上吭哧咬了一口。泪水也同时从眼眶滑落。“你真的一点不懂女人!这叫撒娇懂不懂?流泪也比那笑着幸福。那笑着是强撑的。这流泪是因为有人诉说委屈。”
耿乐一边吸溜被咬疼的嘴唇,一边给高姑娘擦去眼泪。他仍然一脸无奈地说:“唉!真被你搞糊涂了。搞不清楚你哪会儿是真落泪,哪会儿是真喜悦。你这一会儿一流泪的,不怕你爸妈看见?”
“我爸妈比你聪明。他们知道我快乐不快乐。”
其实耿乐不是不知道高姑娘快乐,只是这高姑娘老是串戏。演着演着,她就会当真,把前男友的事情带进来,或者把耿乐当成真正的男友那样去要求。这时就觉得耿乐跟她不够贴心,有点伤感。当反应过来时,又立即放弃所有那些非分要求,知道这只是玩玩,就会变得轻松快乐起来。
她磨蹭着耿乐的嘴唇,甜腻腻地说:“夜里你会空闺寂寞吗?需要我过来陪你吗?”
耿乐说:“不用。你家里人都看着呢。不好。”
“美得你!”
不过,除夕夜里都睡下后,高姑娘还是跑过来了。
耿乐是陪他们聊到晚十点多才回到自己卧室的。回来后,他跟张清勇他们聊了一阵子。他也给朱颜发了信息,没有回音。
高父高母早早睡下了。高姑娘姐妹俩一直看完晚会节目才睡觉。待妹妹睡下后,高姑娘就跑来钻进耿乐被窝里。两人又是一阵子折腾。
心里有些郁闷的耿乐也有点拿高姑娘发泄的意思。他警告高姑娘不要叫。但哭叫是高姑娘的“基本功”,根本管不住。想发泄的耿乐把高姑娘折腾得全身战栗,身体抖动不已,直至最后瘫痪了一般一动不动。
天将明时,耿乐叫醒睡得很香的高姑娘,催她回去。高姑娘嗤嗤笑他,你就是会装,比我还用心地装。你以为父母会不明白孩子做的事情?但她还是爬起来裹着衣服跑了。
耿乐就觉得,这女人哪,初看起来都挺怕羞的,但是到了一定程度反而比男的还不怕羞。
都起床以后,高雁依拉着耿乐跟父母拜年,要跪倒在地给父母磕三个头。耿乐说,我们那里都是鞠躬,给老头鞠了三个躬。
高父说老规矩现在都不用了,磕啥头啊!结果,高雁依拉着妹妹磕了三个头。
过了一会儿,高姑娘又追到耿乐屋里,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你就不能让我父母高兴一下?”
耿乐不胜其烦。“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此生只跪过我父母。怕惹你父母不高兴,这种事情你就该先来跟我沟通一下,达成一致后再去做,不就免得伤父母面子了吗?”心说,我连我师父都没跪过。
高姑娘又扑过来咬他。她咬牙切齿地说:“你辜负了我的心。枉我对你那么好。”
高姑娘又要拉着耿乐去拜访叔伯四邻,耿乐不去。高姑娘只好领着妹妹去拜了一圈。但是,耿乐还是陪着高雁依接待了前来给高父拜年的村民。抽空,耿乐也跟清勇他们道了新年好。跟朱颜道新年好,依然没有回音。
高父跟耿乐说,雁依这孩子心地善良,但脾气有点执拗,你多担待。耿乐说,大伯,她的性格我知道,没事的。
高雁冰也看出来姐姐让耿乐有点无奈。她跟耿乐偷偷说,我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自以为是,总觉得她想的理所当然是对的。你跟她别太认真。你不听她的,她也不记仇。
耿乐笑了笑。不记仇是真的。高姑娘流眼泪是很快的,收的也快。她自己说是幸福的眼泪,不知真假。但这确实是她逗闹或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下午,耿乐说没什么事儿了,我给大妈调理一下身体吧。他感受了一下高母的身体,感觉她的偏瘫不是很严重,有可能恢复过来。
高姑娘诧异道:“你会治病?噢,对!你治痛经效果挺好的。那太好了!”
高姑娘喜滋滋地跟她妈说明了情况。高父高母都半信半疑。其他病好治,这偏瘫可不是那么好治的。这病几年了,看了不少医生都没有效果。
耿乐让高母坐下。伸出手掌在高母头顶,慢慢感受气血流动情况。然后,开始抓取气血淤塞之处,抓了以后就甩出去。一直抓了十几分钟。高母说感到沉闷的半边脑子有轻松感。高父和高家姊妹二人听了都大为振奋。
高雁冰偷偷问姐姐,这是气功?高雁依点点头。高雁冰咂舌道,真厉害!
耿乐又开始用手指在高母头顶划线,从前向后。划动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