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已经拷进去了。”绿色碎发,带着眼镜的人把摄像机递给他。
“多谢。”赤司征十郎看了眼山本恭子,拿起手中的摄像机,“二楼走廊最近新装了一批摄像头,因为总是有人在那里发生意外,正巧,可以借这个机会看看事情的经过。”
山本恭子听到他的话,腿不受控制发抖,“摄···摄像机?”
赤司征十郎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中浅浅眸色,显得更凉薄,“山本桑,我之前就提醒过,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过,可惜你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赤司君,我没···没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山本恭子神情慌乱地解释。
“开个玩笑?”
赤司征十郎看着她,声音不高,依旧是清清淡淡的温和,可是还是能听出里面的戾气,“开个玩笑就是动不动把人教训的皮开肉绽,或是意外摔断腿吗?”
小泉浅抬眸,认真地看了眼自己的腿,“没断啊?”
“·····”
绿间真太郎黑线。
这就是传说中的‘新晋校花’?
果然是赤司的克星。
——————
帝光的医务室,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的鬼哭狼嚎声。
“啊——”
“你轻点,轻点~”
“疼~”
解决完校园霸凌事件的赤司征十郎刚到门口,嘴角微微抽搐。
“咚咚~”,三下,礼貌地敲门。
“进。”
赤司征十郎听到声音后,转动门把,推门而入。
医务室的女医生一脸为难地拿着纱布和药水,半弯着腰,惶恐地手足无措。
绿间真太郎尴尬地推了推眼镜,“你来了。”
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这麻烦的生物还是让他自己处理吧——
赤司征十郎抬眸,目光不紧不慢地扫过床边的人儿。
凌乱着长发的小泉浅小脸儿煞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裹着白嫩双腿的黑色过膝袜上,各处蹭刮了不少地面的灰尘擦痕。
上身被扯坏的那件校服西装外套早就不知道扔去了哪,现在只穿着和他一样的浅蓝色短袖衬衫。
“我不想看见你——”小泉浅哭得凄惨,小手抓着枕头砸过去。
赤司征十郎微微侧头,轻松躲过。
“我讨厌你~”
“你走——”
她们那么过分,他竟然只让她们写检讨——
是非不分,助纣为孽的大魂淡——
赤司征十郎上前,俯视床上的任性的人儿,“加藤小姐,我来吧。”
黑色的发丝贴在脸颊,被汗水打湿,眉头紧皱,疼痛地精致的小脸皱缩在一起,却还是湿润着眸子,死死地瞪着他,像只生气的炸毛猫儿。
加藤医生忙不迭地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麻溜道,“赤司君,既然你来,就先交给你了,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想要处理,就先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语气里夹杂了恨不得有多远走多远的冲动。
“······”
被塞了一手纱布和药水的赤司征十郎。
“我不用你上药——”
“我讨厌你——”
“我最讨厌你了——”
赤司征十郎扫了眼床上凌乱的被子和床单,淡淡道,“绿间,帮我抓住她。
绿间真太郎犹豫地看了他一眼,上前,想要抓住女孩儿扑腾的胳膊,却被对方的尖锐的惨叫打断。
“不许碰我——”
“啊啊啊——”
还没碰到人儿的绿间真太郎嘴角抽搐。
赤司征十郎双唇轻抿,眸光一闪,“摁住她。”
得到了对方的同意,绿间真太郎也不管什么绅士风度,三下五除二的上前,抓着少女的胳膊,扣在了两边。
小泉浅如同垂死挣扎的小动物,一个劲儿地挣扎,小嘴不停地骂道,“你们不是人——”
“狼狈为奸——”
“是非不分,大坏人——”
越是挣扎,被划地破相的小脸上满是愤恨不平的指责,“你助纣为孽——”
“道貌岸然,其貌不扬——”
绿间真太郎手上的动作一僵,心情复杂。
助纣为孽他也就将就着听着了,其貌不扬是怎么回事?
赤司征十郎拿起棉签和药水,坐在床边,“不会用成语就别乱用。”
阴影盖了过来,小泉浅身子哆嗦,眼神一抖,结结巴巴道,“我···不用你~”
“你别动我——”
柔糯的嗓音多了颤抖和害怕,双手拼命地想要挣脱开后面的抓着他的人。
赤司征十郎低头,用棉签蘸着药水。
绿间真太郎紧紧地吃力地压着对方。
小泉浅眼睛都直了,撒泼地挣扎,“我不上药——”
“啊啊,我不上药——”
赤司征十郎伸手,捏住对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面对着自己,棉签擦过对方后凄惨的小脸。
“嘶~”
小泉浅仰着头,湿润的眸子已经疼得掉出泪水,一颗颗,晶莹剔透,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划过眼角。
赤司征十郎无视带着哭腔的指控,专心地处理着对方脸上的青紫。
“啊~”
“你轻点~”
“轻点,疼~”
“我已经很轻了。”赤司征十郎解释。
“你再轻点~”
“······”
“怕疼也要适可而止。”
“我才不怕疼——”小泉浅死死的揪着被角,费力地对峙道,“我最讨厌你了,你竟然徇私枉法,恩将仇报,大义灭亲——”
“啊~”
赤司征十郎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绿间真太郎嘴角抽搐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