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不值得你来道歉。”
“只是···别再逼我了,别再逼我对你下狠手了。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对不···”小泉浅缓缓地阖上了眸子,到最后也没有吐清剩下的字,昏了过去。
赤司征十郎低头,在她的额间落下淡淡一吻,如同蜻蜓点水般,目光缱绻温柔,“我们就这样好好的,好好的。”
他轻声诉说着他的祷告,可是神明从未眷顾。
他甚至并未多想,她为什么会跟自己说那么多的对不起。
等到了后来,全都为时已晚。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地下,一众黑衣保镖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围成一个圈。
被押解着跪在地上的幸村精市狼狈的发丝沾了土,手腕处还有一些被拳打脚踢过的青紫痕迹。
“抱歉~”幸村精市气喘吁吁地开口,“但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死不悔改是吧?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吧?!”筱田廸一手扯过幸村精市鸢紫色的发丝,生硬地往后扯,面目阴冷。
幸村精市眉头紧蹙,“筱田君,这么对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你们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更何况,她曾经救过我和小兮儿的命。”
“哼!”筱田廸冷哼一声,嘲讽地松开了对方,“你可别忘记了当初是谁把小兮害成那样的?”
“我知道。可是,事到如今再去追究谁是谁非已经没有意义了。小兮儿如果还记得,一定和我的想法一样。”
“一样不一样我不知道。只是幸村君,我好心地提醒你一句,为了小兮,我的好妹妹,请你站对立场。你的身份,下次再这样左右摇摆,当着他的面袒护不该袒护的人,就不是被教训一顿这么简单了。”
筱田廸面色冷然,抬手示意,“我们撤。”
“是。”为首的保镖颔首。
幸村精市捂着胸口,“咳咳咳~”。
直到人都走光,他才敢放松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仿佛被几十斤的大石压着,空气稀薄的紧,无奈苦笑。
这幅丢人的样子,回去要怎么跟她交代啊!
是说遇上打劫还是说被弦一郎打的?
医院。
“鸡汤补身体,管家让人小火慢炖了7个小时,尝尝,现在喝还很鲜。”赤司征十郎坐在床头,手中端着碗,舀了一勺鸡汤。
小泉浅靠在床头,孱弱的身体不堪一折,小脸儿是大病初愈的苍白和削弱,盯了他半天,才缓缓开口,“我不吃葱。”
赤司征十郎手一顿,眼底浮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我给你挑出来。”
他放下勺子,骨节分明的手探向床头的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指尖在轻轻颤抖,言语中多了丝的高兴,“下次我不会再让他们乱放的。”
小泉浅轻抿着唇,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只是低着头,手攥着被角,好久才晦涩地出了声,“我···我想去海边看看。”
赤司征十郎挑着葱花的手一顿,问,“怎么突然想去海边?”
“我就想去看看,可以吗?”小泉浅试探地开口,糯糯地语气弱地几不可闻,生怕他会拒绝自己。
赤司征十郎神色恢复如常,平静地挑着葱,“你大病初愈,现在不适合走动。”
小泉浅眼底的光彩渐渐黯淡下来。
她的墨色发丝散落,衬的巴掌大的小脸更加苍白虚弱,拽着他的衣角,央求道,“我想去看看。”
赤司征十郎不做应答,却也是更为强硬的无声拒绝。
小泉浅的泪水模糊了眼眶,她几乎是费了好大地力气才把哭腔忍了回去,“让我去看看,我只看一眼。”
“这个季节没什么好看的,再等一等,夏天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去。”
小泉浅轻轻摇头,“我只想现在去。”
赤司征十郎放下筷子,重新舀了一勺汤,递到她的唇边,“先喝汤,喝完再说。”
小泉浅紧了紧被角,固执地别开了头,唇紧紧地阖着,无论如何不肯张开。
赤司征十郎被熟悉的任性气笑了,“喝完了,我可以考虑带你去。但要是你还这样,咱们可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你先答应我。”小泉浅盯着他,坚持道。
“躲过众人的耳目,带你悄无声息的出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阿七。”
“我是孕妇。”
“所以要先喝汤,你现在一个人喝两个人补。”赤司征十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却故意装不懂。
小泉浅不自然地躲开他的眼神,手紧紧地攥着被角,鼓足勇气才支吾吾地开口,“让我去海边。”
“张嘴。”赤司征十郎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
没得商量就是没得商量。
“我和你下棋,像上次那样,要是我赢了,你就答应我。”小泉浅也急了,不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
赤司征十郎表情复杂,一言难尽地看她,犹如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傻子。
“好。”
能让她彻底死心最好。
“先喝汤。”
“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先喝汤。”赤司征十郎耐心道。
“你等一下,我拿手机录一下音,留个证据。”小泉浅说着就要翻身下床,找手机。
赤司征十郎一把摁住不老实的人儿,脸瞬间黑了下来,“你是忘了前两天差点儿流产的人是谁了?老实点!”
“可是···”
“我说过的话,一定会作数。先吃饭,你需要补身体。”赤司征十郎重新舀了一勺鸡汤,轻轻吹了一下,确定温度合适才送到她嘴边。
小泉浅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如同受惊的猫儿,身体形成的条件反射一般。
这点儿小动作自然没逃过赤司征十郎的眼睛,金红异色的瞳孔幽深,藏住了所有的情绪,他如同平常一般,温和地开口,“张嘴。”
小泉浅僵硬了几秒,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