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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2 / 3)

雷损能忍到现在已不容易,也的确该出手。

老虎哪怕沉睡,依旧是只老虎啊。

苏梦枕当然知晓,他与雷损缠斗至今,能揣摩出他的几分心思。

他道:“大翠传信,是非门主已有入开封的迹象,让人看看城里的陌生面孔。”

是非门?

明明是艳阳天,杨无邪无端地打了个寒颤,道:“他要六分半堂下手?”

何等的胆大啊。

这儿可不是边关,是非门主不是疯了,就是疯了,居然主动送上门。此事金风细雨楼能得到消息,说明六分半堂亦能,雷损手下的大堂主,狄飞惊可不会给是非门主上门的机会。

“或许,”苏梦枕淡淡道,“不止是六分半堂。”

杨无邪忽地眯起眼,转向自家公子,道:“公子,是说知晴?”

是非门,短短三年建立。

要说他们想直接对上六分半堂,无疑是痴人说梦,哪怕如今的金风细雨楼,曾经也被六分半堂压制;老楼主与公子花了数年,付出多少心血,才有金风细雨楼现在的景象。

勿怪杨无邪如此想,实在是知晴出现的时机,太过微妙。

是非门要对六分半堂下手,哪怕是三千勇士,都不可能撼动这只老虎;若另辟蹊径,破坏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的婚约,等两帮混战,两败俱伤,便能浑水摸鱼?

但,这也太荒谬了。

杨无邪皱眉,俊朗的面容,难得的隐藏下来。

见状,苏梦枕却道:“一切要等幕后之人现身,才能知道,她到底是六分半堂,还是是非门的人。”

知晴的身份,至今未查出。

可见埋入金风细雨楼的‘钉子’,有多深,深到苏梦枕的心犹如沉水一样难受,这意味着……他会失去一位兄弟。

蓦然,鱼线动了。

苏梦枕眼睛一亮,提起鱼竿,果不其然地钓到条红鲤鱼。

等在旁边,快要瞌睡的茶花听见动静,立刻清醒过来。

嗨呀,真是好肥的一条鱼啊。

茶花喜滋滋,就要上前替苏梦枕取下鱼装入竹篓,被人一手拦住,还让他把鱼放回湖里。

茶花不乐意,道:“为啥?”

辛辛苦苦钓鱼,上钩了,怎么又要放回去?

岂不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尽管百般不愿,也抵不过苏梦枕的一个眼神,茶花无奈叹着气,把鱼扔回湖里。

杨无邪发现奇怪的地方,指着苏梦枕的鱼线,问:“公子无钩,这鱼……。”

这青竹鱼竿并未系着鱼钩,那线的一端绑着根直钉,竟能钓起鱼来,实在怪哉。

“自是愿者上钩。”

意味深长,苏梦枕目色温柔望着那抹红消失,道:“今日我才发现,以往总爱沉底不愿上浮的鱼儿,是有自己的小心思。钓鱼这事不能心急,要一点点引着它靠近,当她觉得一切安全,被自己所掌握。落下去的鱼线不用装钩,钓者不用动身,亦能引得她主动咬饵。”

杨无邪默默看眼,至今未见动静的鱼竿。

再侧目过去:公子,你最好说的是真鱼。

茶花盯着湖面,道:“这鱼是傻子吧。公子你的勾是直的,又没有裹鱼饵,它还咬,图啥。”

那傻鱼好歹有巴掌大,拿回去熬汤也不错,可惜放走了。

“不,这鱼很聪明,正因太聪明,反而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露出了破绽。”

笑着摇头,苏梦枕收起渔具,眺望天际,看着天色要暗淡下来,道:“至于,她图什么……。”

他嘴角扬着弧度,未继续深说下去,因为那答案已经明显……练刀,原来还能如此形容。

茶花还贪着下一只鱼上钩,计划是熬汤,还是清蒸。

转头发现自家公子都走到马车停处了,连忙站起身来,瞄见杨无邪也提起鱼竿要走,连忙把人拉住,往竹篓里看眼。

茶花:“怎么一条都没有?”

杨无邪无言以对:“是啊,一条都没有。”

茶花皱眉:“那我们干嘛走。”

杨无邪叹道:“因为公子钓到心仪的鱼,自然要早些回去。”

“哪儿啊,刚才那只不是扔了吗?”茶花一脸‘你别蒙我’,拉着杨无邪就要刨根问底。

杨无邪:……。

鱼竿、竹篓,齐齐推给茶花,他说:“是虞,不是鱼,自己领悟去。走,赶马回楼里,一会儿山里该下雨了。”

“诶,诶!”被怼一怀的钓具,茶花还未理清什么鱼不是鱼,看人走得极快,无奈跟上。

》》

“娘子,你的……。”

知晴目色阴郁,指向虞兮的嘴角,愧疚得垂下眼。

啊,苏小狗做得好事。

虞兮扯着嘴角,到不疼,甚至倒有些发痒。苏小狗,一点儿技巧都没有,模仿她的动作,攻势,怎么能咬人这点也学?!

“不碍事。”

虞兮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鉴于苏梦枕的80心动值,纹丝不动,她决定送他一件礼物。

知晴心神不宁坐在一旁,不时抬眼,看向虞兮的视线蕴含着告别的悲伤,她揪着手帕,做下决定般,道:“娘子,我准备去寻苏楼主,把事情都告诉他。”

正沾着纸花,听言都沾歪一截。

虞兮望向知晴,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就要自爆。

“你的解药还在他人之手,告诉苏公子,对你无益,”基于现状分析,虞兮不建议知晴自爆。

知晴恐惧派她来的人,又被断了与外界联络,金风细雨楼出现叛徒,知晓她的身份,企图利用她,甚至把解药都劫走。若现在,她选择找苏梦枕自爆,背后定然会知晓,再次重新潜伏,那么她身上毒的解药自然也无法获得。

知晴眼睛盛满不敢置信,“为何到现在,你还要为我设想?”

“我抱有目的接近你,甚至……还想。”

用药之事,实在说不出口。

她只觉自己愧对虞兮,害得人陷入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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