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一轻抬下颌:“左手怎么了?”
“嘘!”她示意她不要大声。
方舒尔有些难为情:“你怎么发现的?”
“妹妹,”姜暮一坐在她旁边轻声细语地说:“你演技不太好,到底怎么了?”
方舒尔努努嘴,把左手摊开给她看,虎口处有一道斜着戳进去的伤口,不知道有多深,但一看就疼。
“你不会吭声啊?”姜暮一皱眉,“谁干的!”
“不知道。”
“是不是那把弓的问题?”
她沉默了一会儿:“我找人换了一把弓,那针很细,不知道怎么插进去的,我一用力就……”
嘶——有画面了,想想就疼。
不是,她这个恶毒女配都歇业不干了,为啥还是有人暗搓搓在背后搞小动作呢?!他的内心世界就那么黑暗,那么不美好么?有啥大病?
姜暮一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人的眼神,不太确定,保留怀疑。
想了好多,最后姜暮一看向她,叹了口气说:“早知道别把纸条让给我,就没这件事了。”
方舒尔觉得没什么,“也许只是意外。”
“你自己能说服自己吗?”姜暮一让她面对现实,谁没事给竞技反曲弓插根针啊,还是握弓的地方,缺心眼都没这么缺德。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们不能听吗?”
“原来队长和前辈关系这么好~”
“我也想和前辈变得亲近!”
姜暮一朝方舒尔眨眨眼,被闹着和这些妹妹交换了联系方式,她在手机上打字——
【我给你带药。】
【如果伤口感染,还是要去打一针破伤风。】
【方舒尔:谢谢。】
唉……
这都什么事啊……
回到公司,姜暮一知道她们团的行程一向很紧绷,方舒尔想瞒着受伤的事,她感觉不太可能。
算了别管了,她还是赶紧去趟药店吧。
“就是手掌被针刺穿了,斜着刺的,伤口挺深,该用什么药?可以配点止痛药吗?”
“你手受伤了?!”
姜暮一心都吓得一抖,下意识拉低了头上的帽子,又后知后觉回过味儿来,这声音怎么那么低沉、那么耳熟呢?
她转过身,差点国粹脱口而出。
金泰亨看万物都深情的眼眸,此刻正专心致志地凝视着她。姜暮一被自己口水呛得咳了两声,第一反应就是往他背后看。
借着他高大的身躯,躲在他身前,只露出一双眼睛鬼鬼祟祟地观察,她多多少少被整得有点狗仔PTSD了。
“怎么了?暮暮。”金泰亨不明所以。
熟悉的称呼方式,都不用直接问就清楚明白他是谁了,姜暮一看着自己抓皱的领子,弥补地轻轻抚了抚,微笑:“没事,现在安全。”
“你手怎么了?”他有些担心,本来想在公司外面守株待兔,谁知道刚看见她,她转眼就跑去药店了。
“我手没事,是别人的手。”她张开十指,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金泰亨放心了,“那就好。”
“咳咳——”药房先生仿佛不是故意的,大声清了清嗓子,姜暮一尴尬转身,“嘿……”
老先生把药装进袋子里,一一给她解释怎么处理,说了一些常规的注意事项,姜暮一点着头统统记下。
最后金泰亨抢着帮忙付钱,她没拒绝。
因为姜暮一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钱……
她用五指盖住脸,人家伤了手,她怎么好像伤了脑子。
“暮暮,我有话……”
“泰亨,你先找个地方等我,我回趟公司。”她说完顿了顿,不是故意打断他话的,实在是两个人一起开口,这打架般的默契。
姜暮一微微仰头,看着他笑:“我很快,马上就来找你。”
金泰亨一颗浮躁的心,很神奇的在这一瞬间就被她安抚好了,他点点头,“好。”
要快点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