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又要摆席开宴,实在是忙得她焦头烂额。
本来放手让他人做也不是不可以,但王茜柔一项喜欢做强弄权,害怕大权旁落,再累她也咬着牙非做不可。
她在小花厅内刚给办事的嬷嬷发完蜡烛香纸、各类器皿的吊牌。
她的贴身丫鬟秋菊见无他人,便道:“夫人,您瞧着,四爷新纳的谢姨娘像谁?”
王茜柔想了想,脑中立马有了画面,“你是不是想说,谢姨娘长得有几分像三夫人?”
秋菊道:“可不是有几分像嘛,这叫什么事?四爷也不怕三爷膈应。”
王茜柔冷笑:“这爷们色心一起,还会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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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无人管辖,史嬷嬷等人早早闭门睡下。
花闲得空把小水盾符和小隐身符都学会了。
小水盾符维持半个时辰,期间全身像被一层透明的水盾包裹住,能抵挡一定的伤害。
小隐身符维持半个时辰,是一种障眼法,在他们没有特殊侦查手段时,能够隐藏自己,还有个限制条件,不能乱动。
如今,她的荷包里有小储物符、小轻身符、小水盾符和小隐身符各一张。
努力能够自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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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秦王府准备大开赏菊宴,主要也是为了一扫府中近日来的阴霾。
花闲也没推脱,就当带着阿宝和朱离去赏赏花,散散心。
阿宝端着洋漆茶盘,拿了一盏玫瑰燕窝,“夫人快喝了吧。”
花闲早膳吃不下什么,这段时间都会用小陶钵炖碗燕窝养胃。
阿宝道:“上次托大夫人去买的燕窝,秋菊送了二两过来,暂且也能吃上一些时日。”
花闲每日只喝一小碗,炖个半钱就够了。
花闲点点头应了,道:“你和朱离说说,院里风大,要他穿暖和一些,就穿前几日新做的褂子吧。”
府中下发给朱离的秋冬衣服,花闲瞧着不好,另外出钱让人做了一件青缎灰鼠夹袄和水红缎妆夹袄给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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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王府后花园的东南角种了一大片各色的菊花,赏菊的卷棚就搭在菊花丛对面。
里头桌椅早已排放停当,花闲依照安排的次序入座了。府中的人基本也全到了。
坐好后,她放眼望去,花圃里开满了白菊、墨菊、夏菊、万寿菊……真是锦绣灿烂,葩吐丹霞。
花闲想,赏这些菊花倒是一件乐事,不过与其坐在这,倒不如走近些瞧一瞧。
丫鬟们把一盘一盘的大螃蟹端了上来,都是极肥美新鲜的大螃蟹,又陆续端了盛有黄酒的金樽和蘸料碟子。
阿宝立在花闲身后,朱离则跪坐在花闲跟前的垫子上,用蟹八件剥着大螃蟹。
赵琮寅就坐在花闲旁边的小桌前,邱姨娘亲自在旁边为赵琮寅剥蟹。
花闲吃了一条蟹腿,和了一口黄酒,就不吃了,用小碟子盛了些蟹肉递给后头立着的阿宝吃。
她又对朱离说:“你自个儿吃吧,我不吃了。”
秦王妃今日看上去颇为开心,她道:“赏菊本是件雅事,唱戏反而毁了这份雅致,不唱吧,又太过无趣,因此今日只许点文雅的戏。”
其他女眷没有不附和的。便点了几出不太吵闹的戏。
这时,戏台上的正旦刚唱道:“你缘何屡起狼心,害得我几丧残生——”
蓦地。
一道锐利刺耳的破空声迎面而来——
四爷赵琮德猛地往后一跌,一根箭矢射中了他心口。
赵琮德咬牙切齿地喊道:“有刺客!”
谢鸾宜被劲风扫到,从座位上“哎哟”跌了下来,忍着趾骨的疼痛跑向了赵琮德。
赵琮德心口剧痛,但好在他胸口前有一块他舅舅陆祁给的护心镜,刚好挡住了这一箭,不过护心镜却碎了。
赵琮德忍痛咆哮:“是谁?抓住他,赏银千两,我要他碎尸万段。”
此时人群又乱成一团,大家又往西面八方乱窜。
花闲四处环视了一圈,在对面的屋顶上瞧见了一片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