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还是打叠起千百样的软言款语:“不喝病怎么会好呢?喝一些吧,能喝多少喝多少,这不是还有蜜饯吗?”
他俩离得很近,花闲近距离地可以看清楚他脸上小粒的痣,只觉得朱离真的长大了呢,连轮廓都锋利起来,越发像难以接近的大美人了。朱离一本正经的时候还有模有样,怪唬人的。
花闲:“好吧,我喝几口。”
最后她只喝了两三口,心都苦皱了,赶紧含了颗蜜饯,蜜饯酸酸甜甜的,又肥美,很快便冲淡了苦味,是好东西。
朱离能怎么办呢?花闲已经掩面半躺了,明摆着不喝了。
他又怕她无趣,便又拿了一小碟肉过来。
花闲接了过来,用小筷子夹了小拇指指甲块那么大的薄薄的肉,喂给小蛇吃。小蛇见肉来,仰起脖子一口叼走。她开始是把肉送到它嘴里,接着又变成隔开一些距离,让它自己来叼,慢慢的,又举得很高,小蛇弹跳力不错,一跳“嗖”的一声便叼走了。
一人一蛇玩得也颇开心。
花闲发现,这小蛇不管喂多少,也都吃的下,腹部平平,和朱离似的。
朱离坐在她旁边,撑着下巴看他们玩,道:“小姐,今日出了太阳,出去走走吗?”
花闲往窗外看了看,暖洋洋金色的一片,“今日的太阳很暖呢。”她点点头,也想出去走走,这几日她囤了一些符了,可是除了画符书上的符,又无法精进,对于她目前的困境有帮助,却无法突破。
这些日子又越发提不起精神,头昏脑胀的,今日也想去走一走了。
朱离帮她围上了大髦,伸出手让她扶着,小蛇见花闲要走,也窜了过来,从她大髦里窜到她肩头,似乎也知道是要出去玩,也想跟着去呢。
花闲:“小蛇儿,你有些显眼,留在屋子里吧。”
小蛇立起了身子,又耷拉下来,像想到了什么,又精神抖擞,沿着外衣瞬间窜到花闲的手腕处,绕了两圈半,一动不动,因为它特殊的硬质纹理,像极了一个碧玉手环。
花闲见状,忍不住讶异,扯了扯,摸起来也像玉石。算了,反正袖子长也看不见,看见了也会以为是手镯吧?
他们打开房门,花闲抬头看了看天空,很悠远,独属于这里白日黑夜集聚的乌鸦仍然散落在各处,偶尔见屋顶有一只,或者枯树上有一只。
院子里呢?和以往又大不一样了,中间拉了几个长绳,上头挂满了各色的衣布,不时又有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几个姑娘正在追追打打,从这个门追到那个门,好不开心。
这样的场景花闲真的少见,她内心颇为好奇,停在原地看了看。
朱离:“冷吗?”他左手虚扶着她,右手从她身后绕过,整理了下她的大髦,严丝合缝,不让冷气有机可乘。
花闲听见他发话,偏头看了看朱离,这样一看,发现他真的长高了,她的视线从他昳丽的眉眼,转到他削挺鼻翼上的那里痣,最后落在他的脖子咽喉上,这一块和她视线基本持平,他讲话的时候,这里好像动了动。
花闲有些疑惑,发了一会儿愣。
朱离淡淡:“怎么了?”花闲的眼睛大而清润,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
花闲下意思抬起了手,想要碰一碰,偏他侧了侧。
她刚想说:“你……”
却听见隔壁屋子里传来一股闹哄哄的大哭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