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之事。懊悔自己失控。怎么就能抱着他呢?这只贼精贼精的狐狸日后再问起我断金亭的事怎么办呢?刚刚哭什么呢?干嘛让他搂着啊?
很快,吴用回来了。
任熙死鱼眼地看着眼前。此刻她与林冲日常表情无比相似,一脸苦逼。因为吴用不仅带回了晁盖,还有从左边开始数:靠着门哈欠连天的是刘唐;桌旁跟猴子似的是二五七;阮小七靠在离床最近的朱贵身边,再是林冲;坐在床边儿的是吴用,后面靠墙的是宋万和杜迁...还有正在治疗中的晁盖。
真全。
"不是说,要大哥来给我医治么,
怎么都来了?"
"吴学究去找天王的时候。除了
刘唐兄弟,掌柜的,小七跟宋万,我们都在。后来是我告诉的宋万跟刘唐兄弟,刘唐兄弟又说与七郎,七郎自然是会去南山酒...”
"谢谢大家,害大家担心了。"任熙果断打断了阮小五的话。原本以为只有晁盖过来的,没想到齐刷刷地来了这么一帮人。
任熙鄙夷地看着这群人。宋朝不是挺封建的么,一群大男人围观一个女生接骨,这也太开放了吧?
但是任熙忘了一件很重要的原因:哪里有人不为亲人担心的呢?
"啊!!!!!!"突入骨髓的疼痛,任熙呲牙咧嘴全然没了女生
仪表。“疼啊啊啊啊啊!”
"妹子忍着点儿,这会儿很关键!"晁盖双手抓着她的脚踝跟小腿。任熙哪儿还能听得进去话啊,她
只觉得剧痛不止。
"哎?"小七看看左右,一脸惊
讶之色。"咋没看见公孙道长?没叫上他吗?"
"那我寻他去!"说话间,刘唐就
准备出去。
任熙要不是疼的说不出话来,她
早骂上了!这群人丫都有病啊!好像我扭脚是多大新闻似的,少个人还带找的?!!
"刘唐兄弟且慢,"林冲上前,“我去过公孙道长房间了,也将熙儿姑娘的伤势一并告知他了。只是他已休息。说是,'不想起身,明日再议'。”
看来公孙胜一听是任熙出事,摆明不想来。可是这话让林冲一说,顿
时是让任熙很尴尬。
"那是不是公孙道长早早就算到
了!"这个喷壶七是逮着什么都要喷一嘴。
阮小二立马锤了小七一拳,示意他
闭嘴;朱贵也立即瞪了他一眼。谁料这喷壶还喋喋不休,"说不定啊,谁叫她...!!!"
阮小五赶紧把他嘴堵住。
“俺们有点儿事儿,马上回来,马上...哈哈哈...”小二赔笑,然后出
门,然后是门外一声叠一声的惨叫。
任熙疼痛之中奸笑,“喷壶七,你活该...要你再说……啊!!!!!”
两种不同赶脚滴惨绝人寰的吼声
在梁山泊里回荡着,让一部分不明事理的小卒们惊恐。自此,关于粮食神怪的故事又增添了一个雨夜版。
阮小七回来了,也同样,不忍直
视。晁盖如释重负,面露喜色。"我刚才就在找个你会分心的时机,真是要谢谢小七兄弟啊!"说着,还拍了拍他不堪重负的肩膀。这个时候疼得抽抽的任熙面色惨白,说不出一字。痛得太厉害了,她也不管不顾,抱头缩进被子里。
众人散去之后,任熙一个人艰难
地换衣服。手里捧着这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对之前的一幕仍然是心有余悸。或许,刚刚走了,就真的走了。
可是她心里也明白的很,刚刚她的心里,除了离开,还有试探。
是的,试探吴用。
真的要在此渡一生了吗?会不
会,他们的结局,就是我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