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拾好了没?”
阮竺泊低头看了眼表上的时间,嘴上不停地催促着。
烦的不只是阮知夏,还有秦嫀。
秦嫀正在一旁修剪花枝丫,被阮竺泊的催促声烦的剪不下去。
“催什么催,女孩子整理的东西多,哪像你一个男生,”接着又说,“照你这样以后能找到女朋友才怪。”
阮竺泊明明没什么大错,硬生生的被安了一口大锅。
阮竺泊也懒的听和解释,只好去房间帮阮知夏收拾。
刚走到到房间门口,差点被惊掉下巴。
房间里凌乱不堪,左一处衣服,右一处鞋,床上更是不堪入目,乱七八糟的衣服都往上堆。
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有。
“你把家拆了。”阮竺泊靠着门淡淡的说了句。
“……”
阮知夏没搭理他,继续收拾。
虽然阮竺泊已经站在房间门口,但她仍没有一点着急,而是不紧不慢地翻着衣柜深处的衣服。
简直要掏空整个衣柜。
阮竺泊捂头无语的提醒到:“衣服在那也可以买。”
此时房间没一个落脚处。
“少管我。”阮知夏用膝盖压着行李箱的盖面,试图拉上拉链。
阮竺泊瞧她那费劲样,快步走过去,两三下就好了。
“可以走了不?”阮竺泊叉着腰。
确定没有遗漏的东西后,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可刚走到客厅,又和秦嫀腻歪起来。
阮知夏抱着秦嫀的腰,依依不舍,“妈妈,我要走了。”
秦嫀顺势摸了摸阮知夏的头,“夏夏,要是你哥欺负你,你就打电话给我,我顺着网线都要打他。”还恶狠狠的瞪了阮竺泊一眼。
阮竺泊无语,他还是自己妈亲生的吗。
要是这小崽子告状,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就算再舍不得,阮知夏也和秦嫀道了别。
忙活了一早上,早饭还没吃,登机前他俩泡了一包泡面,谁知道老天怎么想,刚泡好就通知登机了。
阮知夏坐在座位上,头微侧看向窗外。
烦恼如浮云。
她为什么必须得做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又凭什么。
在很小的时候,阮知夏的父亲也就是阮一辙,他从小就重男轻女,总觉得女子能力不如男。
每每都限制阮知夏的各种行为,很是烦。
阮知夏知道这是封建思想,多次反抗,却屡屡遭到一顿打骂。
阮竺泊不是不知道,只能默默护着点,如今要上大学,怕父亲再犯浑,就把妹妹带在身边,带她去锡林读高中。
或许,这一次可以改变她的人生。
“歪,啥事?”阮竺泊接通电话。
说了几句就挂了,具体内容阮知夏没听清。
阮竺泊长得高,接完电话茫然的看向身旁,没见着她,左顾右盼,偏偏不往身后看。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在你身后。”阮知夏无语道。
阮竺泊转过身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拉在自己身前,这样可以看得到,而且还不容易丢。
刚出机场门口,阮竺泊就不动了。掏出手机就开始刷视频。
不是,这还没找到住的地呢。
难道,他们要沦落到睡机场了?
“哥,玩也分场合,咱先找个地歇歇行吗?”阮知夏发问。
阮竺泊游戏界面正好是在打团,含糊的“嗯”了声。
完全把她晾一边了。
等手机屏幕出现胜利的标识时才想起来回她的话,“先去我朋友家。”
朋友?
就他哥这样摆个臭脸,动不动生气,宅男还能有朋友?
等到薄任开着劳斯莱斯来的时候,她才知道,他哥不仅有一个长得很帅,而且还很有钱的朋友。
薄任摇下车窗,似乎很着急,“快上车。”
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后,哥妹顺势上了车。
本来还挺安静的,结果被阮知夏的键盘打字声音打破。
阮知夏没犹豫直接把声音关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接着阮竺泊那边又收到信息,而且提示音很大。
简直是卧龙凤雏,不愧是亲兄妹。
屏幕上赫然显示——大力女给你发来一条消息。
?
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成大力女了。
大力女:你什么时候有朋友的?
泊:……有病去治。
还顺道白了阮知夏一眼。
可这是在别人车上,不好动手,因为有损形象。
她的乖乖女形象就不保喽。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天菀小区。从外表看是一个刚刚修好的新小区,而且小区另一面还在修花园,新小区一般都蛮贵的。
薄任家在9层,他运动选手,一般走楼梯。但今天是个例外,考虑到俩兄妹手里有行李箱,就乘电梯。
但电梯尤其的慢,好不容易才到了一楼。
电梯没几个人,最先冲出来的是一个女孩,她穿着睡衣,手里牵着狗绳。
似乎是大狗急着遛弯,看见电梯门开的瞬间,一个劲往外跑,丝毫不管后面的主人。
甚至那女孩都没来得及说抱歉。
阮知夏没防备,被吓得跳到阮竺泊身后,连行李都不要了。
小时候去外婆家玩,刚上完厕所出来,就看见一条小狗在厕所门口坐着。那时候小,害怕就直接吓跑了,结果被狗追了,差点就被追上。
还是他哥救得她。
这从那次以后,她就开始怕狗。管它小狗,大狗都怕。
阮竺泊关键时刻还是挺护妹的,把她拦在身后,还不停安慰她。
这倒是给一旁的薄任看乐了,上一秒两人还想打架,下一秒又在关心。
薄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