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位置上,越想越想不通。 为什么沈泽一定要将粮草捂到明日,今日与明日会有什么不同吗? 他坐在位置上,一下一下的敲着茶杯。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他对自己有信心,等明日开仓放粮,就算沈泽有天大的本事,陛下赐给他再多的手段,那些粮草也一定会落入他的口袋里。 想到这里,被沈泽一大早就气到心梗的心脏总算是好了许多。 等明日,看他还如何嚣张。 …… 今日的时间,不知为何格外的慢,众多人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天黑。 只是今夜不知道有多少人辗转难眠,睡不着觉。 沈泽不知道,他正躺在他暖呼呼的被窝里看着《剪灯新话》。 这是他从曹正喜那里搜来的压箱底的珍藏。 一边看着书中的内容,一边用手摸着自己光洁无毛的下巴,心里砸吧着:‘没想到这曹正喜看上去一脸正经的样子,收藏的书却是一本比一本带劲!’ 躺在粮仓隔间的曹正喜,莫名其妙地打了两个喷嚏。 随后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沈公公说了,就算有人打粮草的主意,也是不可能了。 本来沈泽是想让他回去睡的,毕竟这隔间太小了点。 但是曹正喜还是坚持在这隔间睡着,反正也就这一晚了。 没有意外固然是好,若是出了意外,那有他在,也就不是意外了。 在辽州官员数着时辰下,天总算是渐渐地亮了。 在伸手能看见自己五指的时候,众人再也躺不住了,从床上起来。 洗漱好后,便直奔知府府邸。 “吴大人,几日便是开仓放粮的日子,等了这么多天,总算是等到了这一天,咱们快些去吧。” 吴友仁今日也是早早的就起来了,他昨夜同样是一夜没有睡。 虽然他认定今日那些粮草一定能够落入自己的口袋,但是沈泽那莫名自信的脸却总是在他的眼前闪现。 在床上躺了一夜,总算是无波无浪的天明了。 即便是一夜没睡,但是想到今天那些粮草就能够化作白花花的银子充盈自己的口袋,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就愈发的好了。 之前在商行看中的一个美娇娘,没舍得买,有了钱,还不得嘎嘎的买。 买一个回来搓脚,再买一个回来捏肩。 想到这里,他眼中的淫邪爆闪,当即拍板。 “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粮仓,沈泽的住处。 “抱歉诸位大人,我家大人还未醒,还请诸位大人先用茶。” 原本兴致冲冲来的众人,结果就听到这么一句, 吴友仁脸色阴沉的看着面前东厂的人,冷声说道:“既然还没醒,那还不快去将他叫醒。” 难不成还让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等他一个人,他多大热脸啊。 东厂的人丝毫不在意他的脸色,只是淡漠的说道。 “我家大人睡觉时并不喜人打扰他,还请诸位大人在此耐心等待。” 说罢,便不再鸟他,径直退下,任由身后的那些辽州官员怎么叫嚣。 “真是岂有此理!今日乃是开仓放粮的日子,他竟然还睡得下去,还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人!” 有人忍不住出声怒道。 吴友仁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但是那些东厂的人根本就不理会他们,他们来了,说是让他们喝杯茶,但是现在都还没有人给他们上茶。 “简直欺人太甚!” “没错,他这是欺我辽州官场无人吗?!” 沈泽还在睡觉了,这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就扣在了他的头上。 吴友仁的心中也是气愤无比,但是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时候,抬手示意众人都安静一点。 “行了,既然他还没醒,那就等他一会又何妨? 等过了今日,本官倒是要看看他还睡不睡得着!” 听到他这么说,众人这才恨恨的坐下,在心里脑补着沈泽日后的下场。 不过众人都是一大早就来了,连早饭都没有吃,坐了片刻后,厅堂中众人的肚子便如同交响乐一般响了起来。 众人都觉得有些尴尬,这实在是太不雅了。 这时,一个脾气火爆的官员拍桌怒道:“这沈泽无礼,他手底下的人同样不懂礼数。 我等来此这么久了,竟然连杯茶都没有,实在太过分了,有辱斯文!” “……” 有一个人带头,众人纷纷开骂,这段时间,他们早对沈泽不满了。 只是碍于他的官职,还有赈灾粮草,所以才掩于心中。 现在粮仓即将拿出来,他们也无所畏惧。 吴友仁也没有阻止他们,一大早过来,他的心中也憋了一口气。 只不过他没有开口骂而已。 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还没有吃的,连口茶都没有的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搂不住了。 干脆闭口听着他们骂。 “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押运官的身份,有什么值得高傲的,等到时候我等一起递奏折到陛 “本官嚣不嚣张不知道,不过本官看你挺嚣张的。” 沈泽从楼上刚一下来,就听到楼下一片骂他的声音。 他懒散的走下楼梯,靠在栏杆上看着众人。 “本官看你们也不饿嘛,还有力气在这里骂人。 正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