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遥走出神殿后不久,合禁挨了过来:“殿下,叛军都被您镇压完了现在哪来的叛军啊?”
情遥听到疑问,眯眼道:“当然没有了,为何我不能用其他代替?”
说完,她将二指合并的那片翠绿的竹叶装饰于一鬓。
那叶好像也成了精般乖乖附身于她乌黑的秀发上。
合禁听完若有所思,机灵道:“原来如此,殿下口中所说的叛军是前几年暗地里捕捉的俘虏吧?”
“是啊。”她不屑道,似乎把这件事情看得很不重要。
“不过,那狗……”说着,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深怕有他们以外的人听到。“仙尊不会有所察觉么?”
“怕什么?本殿可没说要回雨北。”说着,她向前大迈几步。
“那……去哪?”
“凡间啊,去看看?”她回头对视上合禁,弄得合禁猝不及防。
“还有啊,太子去哪了?几千年不见了,不知道长大以后什么样呢,真想见见。”
“听仙子们说,殿下前几日像是跳了入尘太。”
太子跳入尘台?所以是去了凡间喽?她想,她正好也要去,不知道能否碰见啊。
齐寄今,这么多年了。
你还记得我么?
我啊——柳故析。
……
三千年前,柳故析还是那个上古槐狐一族的二小姐。
“小姐,小姐,您慢点!”
少女身后的丫鬟跑得气喘吁吁,还在不停招手示意面前奔跑的少女停下。
只见那少女突然回眸一笑,笑得可清甜了。
她一身墨绿色长裳,内衬却是雪白的。
恰好衬的少女皮肤皙白,少女两鬓间有两撮细发,长发过肩。
最显眼的是,少女鬓间带着一片竹叶?
“你快点!锦芯姐姐都等我们好久了!”
少女话音刚落不久,转眼她们就来到一所宫殿。
宫殿外匆匆行走的侍婢越来越多,一会是端贡品一会是抬礼物。
宫殿里的女主人见到匆匆赶来的少女,本是不安的她顿时嫣然一笑。
“故析。”她轻声唤到,“怎么才来啊?”
柳故析见状也没多想瞬间就扑了过去,紧紧抱住锦芯撒娇道:“锦芯姐姐……路上耽搁了嘛。不过我可带来了好礼,一会拿给姐姐看看?”
锦芯轻轻抚摸着柳故析脑袋,柔声道:“好啊。”
突然,一阵孩子的哭泣声打搅了两姐妹的团聚。
“哇哇……呜呜……嘤嘤……”
听到孩子的哭泣声,柳故析才反应过来她是来祝贺的呀。
想着想着,她便跑到那孩子的身边极力哄道:“娃娃,别哭了。哭多了……哭多了……就、就……”
她愣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词哄他。于是将指尖伸向娃娃的小手前。
说来也怪,那娃娃竟也不哭了。
反而朝着柳故析“嘿嘿嘿”地一个劲傻笑。
“噗。”柳故析不经破防也笑道。
“姐姐,这娃娃可取了姓名?”她回头望向锦芯。
“取了,叫……”
齐寄今啊。
……
三千年后。
柳故析当日并无久留,反而打着要回雨北的口号,偷偷下了凡间。
……
“你!你!你!这么多人真是凑不出一个脑子。”齐寄今指着面前侍卫大骂道。
“哎呦我的王爷,奴婢们可真不知道您是怎样落水的啊,您可别为难奴婢们了。”
“你们当时不就在岸边么?怎么会不知道啊?”
“这……当时奴婢们都在岸上,能下手的却只有……”地上跪着的老奴暗想到。
争论着争论着,一人携扇突然跨过了门槛。
“皇侄听说皇叔今日落水,特来看看皇叔情况如何。”
讲话那人是当朝二皇子,他的“好侄子”。
齐雁俗“哗”地一下摇开扇子笑看着齐今,“本以为皇叔还会像往常那般虚弱……”“现今一看倒是闹腾了不少。”
往常,齐寄今虽然有“闲王”之称,如同纨绔子弟一般 。但闹腾一阵子后就会莫名奇怪地虚弱不已。
如今落了水,却精神着训下人。
着实有点反常。
不过,他以为他还是他?
“呵。”齐寄今黑着脸冷笑一声,“谁给你的胆子见长辈不行礼不问好?”“这算是一项罪过了吧?”
他突然狂傲地抬起二郎腿,黝黑的双眸似看猎物一般盯着齐雁俗,“说皇叔闹腾,谁给你权利议论的?”
“啪……”齐寄今身旁的那张桌子被他狠狠拍响出了声音。
那声音极响,震得桌上茶杯也微微颤抖。
连平日里不动声色的齐雁俗也露出了惊讶的面容。
“所以……”他冷声道,声音却放得极低,“其心可诛吧?”
什么?他说他其心可诛?他的意思是想杀了他?
见况不对,齐雁俗立刻收回扇子。尬笑道:“皇叔,皇叔。侄儿不懂事,望皇叔谅解。”
齐雁俗已经表明自己屈服的立场,可齐寄今丝毫不肯退让,只是将冷脸摆成了一张臭脸。
“呵……呵……刚侄儿听皇叔在训下人,可是在找推皇叔落水之人?”
听到此话的齐寄今饶有兴趣,心想这傻子自己撞到枪口可别怪他。
“哦?可是本王好像已经找到了。”他故意放声道。
其实自他被救上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谁了。
他醒来后,身旁所有侍卫都在因他忙东忙西,可他就不一样了。
自己躲在船的角落不动声色。
呵,明明推人入水却还在装正经?
齐雁俗顿然惊愕:“皇叔竟也找到了?可真是……真是……”
真是一个王八蛋!若那人暴露,他岂不是也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