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的良家妇女一般。
“木香姑娘…你莫要离我这么近。”
他小小声,红红脸,可怜巴巴的。
我见他这模样实在好笑,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睁着一双波光潋滟的漂亮眼睛一无所觉的看着我,我撑着下巴,笑着说:“渊临,你可真好玩。
他显然并不认同我对他的夸赞,红着耳朵一本正经地说:“木香姑娘,你别这么戏弄我,我…我…”
“我我我,我什么我?”
他极快地看了我一眼,复偏过头去:“我不禁逗的。”
“哦——”
我拉长了声调,好笑地望着他,他则躲躲闪闪,再不敢睁眼看我。
逗够了他,我也累了,于是一个转身翻进了里侧,把自己裹紧棉被闷在里头对他说:“睡了,不玩你了。”
“木香姑娘…你…”
后头他说了些什么我也不听不太清了,闭着眼睛只想去见周公,他见我确实不再搭理他,于是也磨磨蹭蹭地摸索进了被窝。
睡到半夜,我隐约听见细碎的□□,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却发现是我身边的渊临。
他的脸比白日要苍白许多,嘴唇紧闭,隐隐有血丝露了出来,额头冷汗密布,不住发着抖。
我急忙从被窝里钻出来:“渊临,你怎么了?”
他似乎很冷,冷得整个人像是刚从寒冰里捞出来的那样,我伸手去掰他紧咬的唇,有些着急地发问:“渊临,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他微微地睁开了眼,那眼睛像被蒙上了一层白雾,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仿佛…仿佛又变回了我刚捡到他时,那个眼神里什么都没有的渊临。
这样的渊临我很陌生,我一时愣住了,又听得他颤声喊我,木香姑娘。
我回过神来,抓着的他的脸回道:“我在的,你怎么了?”
他紧咬着唇,颤抖着说:“好冷。”
这天确实冷得紧,而他还负着伤,我竟把这忘了,当即有些愧疚地哄起他来:“你等等啊,我来想办法。”
我将另一床被子也裹到他身上,将他包成了个蚕蛹,可他还是不住说冷,那脸也愈显苍白,我探手去摸他额头,却是一片冰凉。
他在我探手时贴向了我的掌心,嘴唇微微轻启,仿佛要对我说些什么,我凑近他,他颤抖的轻喘在我的耳边无比清晰,那微薄的呼吸与我的几乎融为一体。
“木香姑娘。”
他只是在喊我的名字。
我低头望向他。
他这副模样让我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孟寒昭,欢娥捡到他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这样,虚弱得仿佛只有她是他唯一的倚靠?
孟寒昭…
他已经死了很久。
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