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替换立刻替换,两点后再来罢——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神岭一片混乱,他们知道直接把烂摊子丢下来可能会招致大麻烦。他们也不放心这群还没死透的余孽。 后来叛军中的一位年长者,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秘法,打算将整个神岭旧地都封闭起来,彻底放逐此地。想来长期在这样缺乏灵力的环境之下,即便是那些厉害的老家伙也无能为力。 更甚者,老家伙们也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他们选择继续留在神岭这群丧家犬身侧的话。日渐衰退的灵力会让这些习惯于在灵气充裕的天地灵力中修炼的老怪物们感到绝望,并且很快他们就会不可自控地虚弱下来,直至不得寸进而死亡。 聪明人也都知道怎么选择。只有食古不化的蠢货才会选择随同失败者一起埋入地底。 想来,只要他们愿意,以他们的修为和能力,他们这边不介意多出一批新的长老。只要他们愿意合作,任何时候都不会迟,这世道对于有能力者总归会宽容许多。 有些讽刺的是,为了布置这个外部封印,他们几乎付出了与神落宗众人所做选择差不多的代价。这里就不必赘言了。 所以事实上如今的东南边陲有着两层封印。一层是神落宗残存势力一方为了一线生机布下的封印阵,将这片土地绝大部分灵力和气运都封印起来,并且阻隔了部分灵力循环,使得东南边陲天然长期处于灵力稀薄的状态下。 另一层则是来自于敌人。为了防止故往的领头势力在此出头,他们可耗费不少人力物力,也同样牺牲了不少人的性命——不管是自愿的还是不自愿的。 而后者则是前者分为弑神秘境和延灵湖秘境两个部分的缘故。 事实上神落宗一众也猜到了叛军最终会这么做,他们是不会甘心就这样离开神岭旧地的,也不会善罢甘休。尤其以他们战斗中不光彩的手段而言,他们更会赶尽杀绝,因为这些人不会喜欢听到那些话的。 所以早在设置大阵的时候就留了后手。 司南城便是他们的后手。 有了司南城这么一个点,虽然可以做的很少,能知道的也很少。但作为埋藏的关键一步,他们相信这里终有一日能够成为推动棋局的那枚重要棋子。 事实上—— 也确实如此。不得不说神落宗那些前人确实很有见地,多年后的如今,大阵等来了数百万年难得一见的天命之子,也等来了某位异数。 整个牌面被彻底打乱了,迎来了新的局面。 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司南城那些人竟也能咬牙坚持着这个使命这么久,不得不说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不管神落宗是用了什么法子说服这些身份极度尴尬的人,或该说他们之中本就对神落宗有着绝对的支持,司南城也确实做到它应该做的。 一番操控下,大阵成功被“分割”,司南城正式坐落在禁地之南,叛军似乎也终于解决了他们的心头大患。一切看起来貌似都很完美,所有的波澜都隐藏在平静之下,直到变化将其彻底……永远地打破。 到如今,一切也重要要真正的画上了句号。不论是东南边陲亦或是司南城,被禁锢其中人,被无端束缚的生灵,还有……被命运所操控的命运都将在一切彻底宣告终结时结束。 不过要将被禁锢的气运重新放出,东南边陲一方仍然需要付出代价。这与他们开始封印时付出血的代价是一样的性质,因为至始至终气运就不是一类能够随意操纵的存在。 而代价最终还是由神落残魂们来付了。这是注定了的,自他们选择以一身血肉和灵源作为祭品封印气运和大阵开始,最后也只能他们亲自解开这个结。 由他们开始,也由他们结束,可真是个“完美”的圆,堪称死亡的艺术,不是么? 谁也想不到,在这里,他们曾经随意走过战斗过的土地上,曾经有着七百多个英灵为了他们的前途付出了一切包括灵魂在内所有的东西作为代价。他们也将永无来生。 不过他们其实也不需要谁知道和认同。这世上的所有人……来过,走过,便是存在过了。他们作为修士对于自身存在的意义思考更少,他们更在意的是眼下更有意义的事情,无法成就最终的大道在生命的结尾做了件有前无古人影响力的事情其实也不错。 只是终归还是……寂寞了些。 而这场悲情结局中大概也只有元衡道君算得上半个知情者了。但就连他其实知道但也不太多…… 夜明城崩塌——紫右弼星位崩毁。 中心祭坛也被彻底摧毁了,神树飞升,稷下仙塔出世——中心的绿文曲星位也走向了毁灭。 九星离宫阵中为主轴的三个封印星位两个宣告毁灭,那么第三个走向一样命运的进程估计也不远了。而显然眼下中弯区黄廉贞星位正在发生这一幕。 想到黄廉贞星位所附带的属性,正在思索的白徽道君就忍不住面露怪异。 昆山等人静静听着长者对于局势的讲解,其实也说得差不多了,但因为其中所蕴含的信息太多,以至于他们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处理信息,理清思绪。 但白徽道君的停顿显然是突兀的,叫他们一下子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并且注意到长辈眼中的异样。 “您……”是发现了什么么?昆山真君本来是想要直接问的,但不知道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白徽道君摆摆手:“想问就问,本座带你们又不是一日两日的。难道还觉得本座没有这个度量么?” “你们是想问本座黄廉贞星位是有什么问题罢?看你欲言又止好几回了。昆山,你啊你,你不知道自己每回想要知道什么都是这么一副表情的。可真好猜,你该学会收一收自己的情绪了。”白徽看着沉默不语的人叹道,语气淡淡,似是无奈,又似乎含着别的什么意味,只不似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