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怎么样了,没了我老爹的钱,是不是特别艰难啊,听说您又买了座假山,拖着大半年都没付款,老朋友们怎么都没帮助一下,看样子你的七星之位并没有多少人信服啊”。
一听我提到七星之位,左边那位女子便坐不住了,抬手就将手边的茶杯扔过来,“你这个小贱·种,怎么还不去死”。
茶杯距离我还有数米时便被冻结在空中,而后摔在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
寒气在空气里凝结,冰霜蔓延将各位手边的茶杯牢牢冻在桌面上,这些可是我家的财产,怎么能拿来砸我呢。
环视一圈,在座众人都面色漆黑,怎么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我输出功力还不到一半啊。
“啪啪啪”我拍手,“这么激动作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真的,爱上自己儿子的母亲,你说这件事说出去,我的好哥哥能坐上七星之位吗”。
“好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老爷子叹了口气,后背佝偻了下来,他知道这件事,但还是为了声名强压下来。
“不干什么啊,就是问候问候大家,都是一家人嘛”,我坐着翘起二郎腿,“怎么,连问候都不行了吗,我们的亲戚关系已经疏远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些人所来不过是两件事,第一是摇光的更迭,第二是群玉阁的邀请。在他们的设想里,我大概会乖乖听话放弃七星之位,然后将生意拱手相送吧,只可惜,我不是老爸那个囊货啊。在他们眼里,只怕我还是那个为了求生离家出走的孩子吧,真可惜,世界教会了我怎么拿起棍子打狗。
“看样子,各位是没什么话要表达,那么我接着说了”。
没关系,夜还很长,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天蒙蒙亮的时候,胡堂主带着几个伙计抬着棺材浩浩荡荡地进了大门,往生堂的服务,绝对让您宾至如归。
我贴心地为她大开门户,倒不是别的,屋里的几位摊的摊,倒的倒,怕是没那个力气开门爬出去了。
胡桃一进门,看见屋内七摊八倒的一堆人惊讶了一下“胭棠小姐,你们昨晚家里是来强盗了吗,怎么乱成这样”。
“是啊,来了好几个强盗”,我点头肯定她的疑问,“我一会儿还要去总务司报案呢,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进门抢劫,性质十分恶劣,我还要去请烟绯小姐,努力让这些混蛋在大牢里呆一辈子”。
指挥着仪棺们放下棺材,顺便把人放进去,只不过人有点多,棺材又小一点,没法盖上,实在可惜。
将胡桃送出门,回头就看见我爹在廊下等着我。
真是晦气。
这个男人,从来不会看场合,在我需要一个父亲时,他是个野心家,连亲生女儿也可以利用;在我母亲需要一个能保护她的丈夫时,他是个孝顺的儿子,从不违逆父母;在他的父母需要帮助时,他又假惺惺地扮演起爱孩子的好父亲。
真是让人恶心。
不过没关系,棺材我特地为他留了一具,他会喜欢的。
故事的开始,大概是因为老爷子的偏心吧。
我的祖母,她生了三个孩子。长子,我的伯父,他最得父亲器重,千方百计地将人送进了总务司,端上了铁饭碗。
而后他娶了我的伯母,他一位上司的女儿,得到了更好的晋升条件,但不幸的是,从我的哥哥出生之后,情况急转直下。
夫妻二人开始频繁地争吵,严重时甚至大打出手,直到一次两人双双躺进不卜庐,之后我伯父就再也做不了男人了。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我的伯母,或许她是真的爱自己的丈夫,在发现丈夫不能人道之后,她迅速地转移了这份爱的对象——和丈夫有八成相像的儿子。而我的伯父也是真的爱她,默许了这一行为,并为她遮掩。
直到这份感情被一个不幸者察觉——我的母亲。
她不是最早发现的人,却是最先死去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为了自己的儿子、孙子,为了自己的利益,我的祖父祖母最先向我的母亲下手,而后是伯母和姑姑。
不能虐待她,因为伤痕会被发现,但是没关系,还有许多不动手也能杀人的方法,更可况,他们还有着最好的威胁工具——我,用一个孩子去威胁母亲,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咒骂,侮辱,言语往往比刀剑更加锋利,她很快消瘦下去,在我察觉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想向父亲求助,可是他只是强硬地将我带走。
终于,我的母亲在一个温和的夜里永远地停止了呼吸,她像是脆弱的蝴蝶,终于被不堪的世俗压断了翅膀,淹没在苦海里。
我咆哮,哭泣,试图向他们复仇,可是没有用,在他们眼里,大概就像是奶猫的爪牙吧。
于是在那一天,我发现有些事情不是光靠武力能够解决的,我擦干眼泪,开始学习如何伪装自己,在这个地方我得不到任何帮助,所以我飞快地制定离开的计划。
在我踏上旅途的前一个晚上,我的包裹里出现了一枚晶莹剔透的方形宝石——神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