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坦然地回答道。
郁鹿心想,是来守株待兔的吧?“行吧,在忙什么?这年头都要你亲自修改剧本了?”
接下来的内容接入了工作模式。
工作室自成立以来之所以运营良好,是因为掌舵的两个人理念一致,步伐一致,并且从来只做分内的事,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点没碰。所以一直到今天,整个工作室仍旧“屹立不倒”,且小有声名。
网络暴力的风头,早就已经过去了。想靠手段泼脏水走捷径的人,终究也走不长远。
“你应该还没关注吧,我这里几个制片人的群,没有一个是有讨论到那家伙的。”姜存韵冷笑了一下。“买了那么多水军到处黑人炒自己的演技又有什么用呢?活该。”
不管是在娱乐圈还是放眼整个社会,人性总是分两面的,有人光明磊落就有人阴暗利己。
“路都是自己选的。”郁鹿说道。她对魏宇泽的情绪早就过去了,所以现在才能这么平静,或者是毫无感情地聊这个话题。“跪着也得走完。”
天天有人踩着好人上位,也天天有人跌落神坛摔得一蹶不振,没有人成功过,但仍有人趋之若鹜,说到底,都是逐利。
不过郁鹿不是爱看笑话的人。她很清楚,稍有不慎就被悄无声息封杀的人多了去了,这些人际关系背后掺杂的利益往来,实在盘根错杂。所以,不能碰的东西还是不碰的好,这一点,她们都懂。
“唉,还是老实人走得远呐。”姜存韵感慨道,说着就见郁鹿接起了电话。满脸笑意地起身走到窗边去。
“你忙完了?”
“嗯,刚结束。我去接你?”井长遇问道。
“不用了,”郁鹿看了眼时间,说道:“我在工作室,等会儿跟人吃完饭,然后再开车回去就行。”
井长遇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只是叮嘱她路上要注意安全,小心开车。
“你快去吃饭,我先挂了。”
“嗯,再见。”
“拜拜。”
井长遇还有个优点就是,绝对有分寸,该调情的时候绝对不会放过你,但是当你忙的时候,他却绝对不会故意打扰,而是充分尊重你和你的工作。有个词,叫,懂事。不过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似乎不是很对味儿,还有些诡异。郁鹿的脑袋又一次拐进不知名的胡同里去了。
“盲猜是大帅哥。”姜存韵故作知晓一切地说。
“嗯,不用猜,就是他。”郁鹿坦然地承认。“姓井,井长遇。”她很是淡定地喝了口水。
“我去!”姜存韵差点叫出来,飞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推搡着刚背上包的郁鹿出了工作室。“走走走,赶紧去吃饭,你给我好好讲讲。”
郁鹿哭笑不得地说:“我还以为你不饿呢。”
整个吃饭的过程,姜存韵都是处于喋喋不休的状态,话痨到巅峰的程度。但由于郁鹿的“护内”心态,整个故事从发生到现在,郁鹿都只是讲了个大概。但是已经让姜存韵很震惊了。
“所以,所以你上次回来的时候就跟他在一起了?”一时间,连在娱乐圈身经百战、见识无数的姜存韵也觉得信息量巨大了。“你才回来几天?三天?他做了什么就这么快搞定你啊?”
某个业内闻名的年轻制片人差点哭在这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饭桌上。凭郁鹿的长相,出道都是绰绰有余的,对她动心的人还能少么?
可惜。郁鹿太聪明,她都能看得出来,但偏偏完全不给眼神,习惯性地保持着一种淡然的冷漠。有个性,却也拉出了一定的距离。
所以想请郁鹿吃饭的人才被打趣,请她吃饭得排队。
可是,可是。
这么一个难搞的人,就这么被一个圈外的大帅哥搞定了?!说出来都有种在编假料的感觉。
郁鹿再次无奈地轻轻敲了敲桌:“我哪里难搞了?”只不过之前互相都有感觉的最多只到了暧昧阶段而已,因为她没动心。
“好好好。”姜存韵先一步认输。“不过,你对他,真心的?”
“那是当然。”这可不能有假。
“有机会让我见见?”
“再说。”郁鹿傲娇了一下。
另一边,三人组同样是在吃饭。
“据说某人被女友抛弃了,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祁子琛冷不丁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阮寻安静地放下筷子,拍了拍某个当事人,以示慰问。
井长遇:“……”
很快,他就反击了:“有道是,有总比没有好。”
一言既出,举座皆惊。阮寻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狠狠地撞了井长遇一下。
他笑,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
他俩也不是计较的人,再说,坐在一块儿又不是只有一点话题可聊,阮寻很快满血复活,和祁子琛扯东扯西,而井长遇则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饭。
如果是郁鹿看到了这个场面,一定会把井长遇在她心里的形象再丰富一个层次。很乖,看起来很乖。但也就是看起来而已。
吃完饭,三个人又打了几局游戏,然后才是各回各家。
井长遇结完账,很快就开车离开了。
阮寻和祁子琛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他怎么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居然不回公司了。”祁子琛蹙着眉头说道,接着就被阮寻打了。
“不回公司公司才好呢!”
“也对哦……”祁子琛想了想,又说:“不过遇哥可从来没少算过我们的加班费。”
阮寻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忽然觉得当年井长遇缺席时把公司交给祁子琛绝对是情有可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