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前所未有的舒服、畅快,身体状态更是提升到了顶点。
白皎睁开眼,已是晨光熹微。
男人懒散地依靠在床榻边,手拿着一本,紫眸微垂,他身后是片明媚春光,挨挨挤挤地钻进房间,似一轮曜日坠在身后,在他身上勾勒耀眼光辉。
白皎没声,细致地观察来。
男人坐姿散漫恣意,却不失清华矜贵,身上宽缥缈的暗紫色氅微微敞开,肆意的姿态衬些许清冷慵懒。
见到他,最先注意到的不是色外貌,反是他通身浑然天成的清华矜贵之,再然后才是年轻俊美的容颜,仿佛穿过悠悠岁月,积韵极。
白皎舔了舔唇,心脏怦怦直跳。
不可否认,他生得俊美无俦,是流风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
“醒了?”东渊忽然偏头,冷峻眉眼触及她,霎时变得柔。
紫眸神秘又深邃,此时正凝视她,眼底浮炙热光辉,似乎通过目光,那些炙热得如同一轮曜日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
白皎抿了抿唇,敏感地往后退了退,朝他扬一个灿烂笑容:“帝君,我的人形好看不好看?”
白皎早就想问他了。
东渊眸光微闪,就在她期待至极时,突然声:“我更喜欢小狐狸。”
白皎反应过来,蓦地地睁了一双狐狸眼,圆滚滚的眼睛仿若清透的琉璃珠,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白皎不开心地坐了来,对他冷哼一声:“你的意见,我拒绝参考。”
她好不容易恢复人形,简直开心极了。
原型是一回事,人形又是另一回事,虽然狐狸自,可是小爪子就是不如手指方便,连看世界都截然不同。
她还记得呢,之前一个小矮几就挡住她的视线。
白皎长长舒一口,环顾周,都是熟悉的景象。
在她苏醒并成功晋升上仙之后,东渊只在天墟光海停留了一段时间,便将她带回紫黎宫。
白皎没有意见。
紫黎宫也不错,她在这呆了几千年,早就熟得不再熟。
直到青霖神神秘秘地告诉她,帝君要见她。
白皎不疑有他,他在前引路,前方不远处,一树紫玉云萝已开到烂漫荼靡,庞的花架缠绕勾连,晕染成一片深浅不一的紫色云霞。
白皎眨了眨眼,忽然加快脚步:“帝君。”
她笑靥如花,什么云霞早就成了虚化的背景,眼只剩下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
东渊长身玉立,站在花架之下,一袭暗紫色氅勾勒丰神俊朗的容貌,眉目冷峻,眸若点星,一阵风吹过,满地都是逶迤坠落的花瓣,又在风的托举下,沾染上他的衣摆,肩头。
见到她后,东渊眉眼软化许多,映着背后晴朗天光,仿佛镀上一层柔光晕。
“皎皎,过来。”他朝她招手,眸光幽暗。
青霖早就默默褪去,想到临走时看
到的画,他默默垂下脑袋,遮住眼的惊讶,以及,一丝意料之中的释然。
他早该知道,帝君对白皎特殊的态度。
或许,不久之后,紫黎宫中会迎来另一个尊主?
青霖蓦地回神,摇了摇脑袋,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八字还没一撇呢。
白皎看见他,也跟着注意到他身边的秋千家,搭在紫玉云萝花架上,边缘缀满姿态不一的花朵,白皎兴致勃勃地坐在秋千架上:“这就是帝君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她偏头看他,眉眼弯弯,黑白明的水眸漾一片笑意,那一刻,天地间仿佛消失了,只余她是唯一的浓墨彩。
东渊点头,从后轻轻推秋千。
白皎惊呼一声,很快就开心地享受来。
秋千上的长发飞舞,笑容明艳至极,极其应景的,花架上飘下阵阵烂漫花雨,沾染上她的长发,衣襟。
东渊沉默片刻,说此行的真正目的:“皎皎,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他说着送秋千,身上火焰般灼目的红裙在花架下翩然动,如乱蝶飞舞。
白皎一怔,扭头看他,东渊眼神坚定,也代表这事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白皎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帝君都决定好了,还问我这个小卒子干嘛?”
她恼地偏过头,温暖的手掌轻柔地抚了抚发顶,男人冷静清朗的声音自头顶响:“生了?”
“很快,很快我就会回来。”
白皎皱了皱鼻尖:“真的?”
“当然。”他的语温从容,看向她的目光,满是纵容宠溺,“乖乖在这等我。”
白皎仰头看他,秋千架轻轻摇曳,她的眼睛又深又黑,幽幽地如同神秘黑洞,吸进他最后一丝理智:“那你不要骗我。”
“紫黎宫我早就待腻了,要不是为了帝君,我才不会待在这。”
话语既直白又坦率,盈盈水眸望着他,一派天真亲昵。
声音宛若一击锤狠狠敲上心头,东渊目光一滞,不可忽视的暖意席卷全身。
便连向来迟缓的心跳,也在此刻,不受控制地飞速跳动。
他以目光临摹她的模样,声音既轻柔又温:“是吗。”
白皎哼了一声:“当然了。”
“我最喜欢帝君了。”
她忽地跳下秋千,轻轻抓住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睁眼睛看他:““帝君要去干什么呀?可以带上我吗?”
她顿了顿,撒娇声轻柔动听:“我想呆在帝君身边。”
东渊垂眸,敛去眼底繁杂的情绪:“不可。”
“这事只我去做,你要乖乖呆在这,等我回来。”
白皎失落地低下头,因此也没看到,男人注视她的目光,炙热、深情又克制到了极点。
东渊知道她心思单纯,说的那些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可当他听到后,还是遏制不住地生一股愉悦。
她在关心我。
东渊眉眼微弯,眼中的
情绪不过稍纵即逝,如流星擦过天际,落迹无痕。
待他归来……
他不知道的是,曾经也有人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