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虞瑶捂着喉咙咳了两声,迟拂珊十分上道地请她回屋一叙,碧玺想阻拦却被迟拂珊一把推到了一边儿。
初步目的达成,虞瑶心情不错,脑子却在加速运转。说起来她对这方面的研究也是止步于理论阶段,具体实践经验还是有些匮乏的。
好在穿书前为了写小说,她看了不少恋爱宝典,所以应该能糊弄过去。
跟着迟拂珊进了屋子,迟拂珊立刻吩咐碧玺倒水,碧玺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只好委委屈屈倒了杯水,重重地搁在虞瑶面前的桌子上。
虞瑶的喉咙早就疼到犹如刀子在剌,根本就顾不上计较碧玺的态度,捧过杯子咕咚咕咚直接干了。
喝完后,她有些意犹未尽,看了眼迟拂珊故作镇定的神色,想了想,再度慢悠悠喝了一杯,果然迟拂珊有些按捺不住了。
虞瑶放下杯子,莞尔一笑:“迟小姐为何能耐着性子等我喝完第一杯水,却耐不住性子等第二杯?”
“啊?”迟拂珊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因为我吊足了你的胃口却不肯满足。”虞瑶轻咳了一声,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这就和拿捏男人一样。”
迟拂珊拧眉思索,虞瑶也不打扰她反而倒了杯水推给他。
迟拂珊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喝,虞瑶又笑了。
“你看,我方才喝了两杯,你为什么不喝?”
“因为我不渴呀!”
“这就对啦,这就和拿捏男人一样,他不渴你给他水是没用的,你得让他渴!”
迟拂珊咬咬唇,抬头问碧玺:“你懂了吗?”
碧玺:“...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但是感觉还挺有道理。”
迟拂珊捧着脸“嗯”了一声:“我也是这种感觉。”
说完之后,主仆二人齐齐陷入沉思,虞瑶暗暗松了一口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温水顺着喉管留下,钝痛的喉咙得到一丝缓解,她恶狠狠地想着,等她穿回去后必须要报仇,至少给迟衡那个狗东西安排个追妻火葬场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这时,迟拂珊抬眸看向她,问道:“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从哪儿开始?”
虞瑶回过神,眨眨眼,思索片刻问:“你和他到哪一步了?”知道进展才好对症下药。
迟拂珊却突然扭捏了起来,含羞带怯地看了她一眼,小声道:“我只敢悄悄看他,连话都没怎么说过。”
虞瑶:“......”
和着这位大小姐只敢在家里横,出了门连搭话都不敢啊!
虞瑶正想给她出主意,突然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喧哗,隐约能听见有人在问什么有没有看到这个人之类的话。
她瞬间警醒,求助地看向迟拂珊。
迟拂珊显然也听到了,不满地往门外看了一眼,嘟囔道:“吵什么吵!烦死了!”
随后对着碧玺吩咐道:“你去,让他们小点声。”
碧玺应声出门。
过了一会儿,碧玺回来了,惊觉地扫了她一眼,第六感告诉虞瑶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她顿时有些坐立难安。
“小姐,是凌岐护法在找人。”说到此处碧玺稍稍一顿,又看了虞瑶一眼,语气微寒道,“画像上的人和她很像。”
迟拂珊立刻看向虞瑶,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虞瑶背上冷汗直冒,陇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迎着两人不善的目光,唇边漾开一抹浅笑。
“他们确实在找我。”虞瑶直接承认了,在看到两人脸色突变的瞬间,话音一转,道,“不过,这就是我方才和你说的拿捏男人之法。”
情况急转直下,迟拂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啊?”
“迟衡呀,被惯坏了,所以我就想着...让他乖一点。”说着,虞瑶捂着脸,一副人家的秘密都被你们发现了的羞臊模样。
主仆二人眨眼再眨眼,忍不住纷纷打了一个哆嗦。
迟拂珊欲言又止:“你的意思...”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迟拂珊嘴巴张张合合了好一会儿,表情无比复杂:“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本事。”
“嗯?”质疑谁呢?
“你别误会,我只是没想到你其貌不扬,竟能让尊主为你如此兴师动众。”迟拂珊颇为感慨叹了口气,“云诀怎么就不能正眼看看我?”
其貌不扬???
迟拂珊说了一大通,虞瑶只关注到了这一句,她连忙转着脑袋在屋里找镜子。
她必须亲眼看看这张脸到底是如何其貌不扬!
结果,找了一顿也没找着,虞瑶有些丧气的时候突然看见了面前的水杯,连忙往里倒满水,然后就着水面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
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她还是对自己如今的长相有了一定的认知,不丑,一点儿也不丑,但如果一定要描述大约就是清汤寡水小白花一枚。
迟拂珊见她对着水杯发呆,可能也觉察出她的话说得不太妥当,连忙转移话题:“那你脖子上的掐痕也是尊主弄的?”
虞瑶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
“你不是说...”
哦,性格暴戾好像确实是尊主没错了。
可是...迟拂珊总觉得哪儿不对。
虞瑶回过神,连忙打起精神,对着迟拂珊招了招手,迟拂珊立刻附耳过来,虞瑶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了两句,她的眼睛瞬间睁大。
“他、他在床笫间还有这种癖好?”
“嗯!”虞瑶仰了仰脖子努力展示着脖子上的掐痕,还不忘再泼上一盆污水,“他向来只顾自己尽兴,一点儿都不考虑我。”
“实在是太过分了!”迟拂珊谴责道。
迟衡全然不知自己是如何被人编排的,此刻,他正泡在冷泉中边压制花毒边听凌岐的禀报。
“尊主请恕罪,属下带人翻遍了北冥渊,未能抓到画像上的人。”
迟衡张开双臂靠在浴池边,闭着眼睛,手指轻叩着岸上的玉砖,发出清脆的声响。凌岐和言韶是他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