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当理由,又不是去鬼混,他搁这严厉个什么劲?
江云眼底深处滑过一缕凉意,看着傅明知,偏偏头,道:“弟子没有去鬼混,只是听了合欢宗前辈们的建议去看书了。”
“她们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可弟子知道您正和别的宗门商讨大事。”
“我未曾说过要因此推迟课程。”
江云看他,眼底一片漠然,“可弟子听闻璇玑宫的兰殊前辈也在。”
傅明知定定与她对视,唇线绷的紧紧,褐眸中晕开一片情绪。
傅明知天资聪颖,行事稳重,心思藏的深,永远是一副谦谦君子如玉的模样,也只有在酒醉时会流露出一二分真实的情态。
江云和傅明知共处那么多年,也没见他有几次这么大的反应。
她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次,就是他抱着中毒的兰殊的时候。
首席弟子让兰殊靠在自己身上,长眉紧绷,淡褐色的眼珠在剧烈的情绪影响下竟显现出几分无措,
而映在眼光上的丽人,面色惨白,嘴角血痕因毒已成玄色,沉沉拽着他的心。
何其罕见,何其珍贵。
江云想,自己和傅明知认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那样无措的场景。
现在是第二次,也是因为兰殊。
排除其他因素,单看傅明知对兰殊的感情,确值得称道。
江云心下微讽,继续道:“兰殊前辈白璧无瑕,又才识过人,弟子一直都很尊敬她,自然也就不想因为自己耽搁了师尊与前辈的要事。”
“您和兰殊前辈要谈,弟子心里是高兴的呀,您若不高兴我擅作主张,弟子下次注意便是,代宗主何故要为此动怒呢?”
我为你好,我支持你们,我赞叹你们两个的情谊,你怎么还生气?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嗑。]
[确实,抛去江云不谈,傅明知和兰殊的确可以嗑。]
[确实,但我嗑傅明知和江云。]
[确实,但这个嗑了烂嘴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