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其实孟槐家中原也是有些薄产的,可不料孟槐的父亲染上了赌瘾,几乎败光了家产,最后因还不起赌债而被赌坊活活打死。 自那之后,孟槐的母亲一病不起。 孟槐更加勤奋念书,希望有朝一日出人头地,能让母亲心安。 他与曹夕约定,只要他考取功名便娶她为妻。 后来有一日,余崭良突然离开了曹府,直到两年后才又回来。 可是回来后的余崭良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不仅将曹夕的父亲与孟槐的母亲毒杀,还玷污了满心欢喜为孟槐准备细软的曹夕。 曹夕被余崭良囚禁起来,然后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孟槐被余崭良一刀毙命。 将该杀的人杀尽后,余崭良一把火点燃了曹府。 他趁着众人救火的空隙,带着孟槐的户籍与曹夕准备好的细软离开了申州。 他不知道的是,曹夕从那场大火之中逃了出来。 余崭良借着孟槐之名考取了功名,曹夕知道后悲痛欲绝,本想上京告发余崭良,却发现凡是在申州当年认识余崭良的人全都在一年内离奇死亡。 曹夕怕余崭良知道她还活着,便隐姓埋名,独居山上与世隔绝。 她一直都在等一个机会揭发余崭良。 如今终于让她等到了。 曹夕拭泪哽咽,讲述完了自己的故事。 在场之人无不对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动了恻隐之心。 傅玄麟问道:“曹娘子,你口中所指的余崭良,也就是现在的孟槐,可是你身旁的这个人?” 曹夕扭头怨毒的看着孟槐,咬牙切齿道:“不错,就是他!” 这下孟槐不淡定了,枯槁的手紧紧攥着袖口里的匕首。 “曹娘子,下官确实名叫孟槐,也确实是申州人士,可却从未见过你。想来只是巧合罢了,曹娘子要凭良心说话呀。” “若我有一句不实,便让我天打五雷轰!”曹夕双眸坚毅,她冒死来此只有一个目的。 便是让余崭良得到应有的惩罚,也好慰藉被他残害之人的在天之灵。 傅玄麟抬手命人将曹夕带回了侧堂,继而看向了神色有异的孟槐。 “孟刺史,不,本王该称呼你为余刺史才对。元昭二十一年,林刺史与岑长史曾勒令博州所有百姓弃本从农。” “此举引得大批读书人不满,并联手写下一封诉状,而这位携状纸上京告御状之人,正是余崭良之父,余承安。只可惜,余承安在他乔装打扮准备出城时被林刺史手下认出,反被抓进了狱中折磨致死。” “之后林刺史与岑长史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博州所有闹事的读书人及其家眷赶到了偏院的山上,由得他们自生自灭。后来一场天灾降临,山上的几亩薄田旱死,他们为了活下去只得相互残杀,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最后他们全都死在了那座山上,他们的死也顺理成章的记录在了那场旱灾的死亡名录里。而当时,只有一个人因为外出求学而侥幸躲过了这一劫。这个人便是你,余崭良。” “后来你假借孟槐之名考取功名,自请回到博州做官。然后便对林刺史与岑长史一一报复,还将与他们合谋的周府举家屠杀,并囚禁了周二娘子长达十年之久。” “这些年,你以孟槐老实本分的身份面对世人,背地里却以子鬼之名操控博州官吏为你卖命,凡有不遵从你命令者便会被你残害或诬告丢官。余崭良,你所犯滔天大罪,可还有何要狡辩?” 听到这儿,余崭良垂下的眸子不再隐藏寒芒。 他突然狂笑不止,吓坏了在场众人。 两道寒光从他的袖口中拔出,挥舞着便朝身边的官员冲去。 离他最近的几名官员霎时间四散逃开。 百里墨刚想拔剑制服余崭良,却被慌乱的官员挡住了去路。 离余崭良最近的杜材和陈司马因太过慌张,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等他们回过神来,锋利的刀刃已经比在了脖子上。 “啊,别杀我别杀我。” 两人双腿打颤,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来。 百里墨推开身边的人,与四周的将士们刚想冲过去,却听见余崭良大喊。 “都别过来!” 有人质在手,百里墨等人不敢轻举妄动。 见他们还不来救自己,杜材慌忙道:“翎王殿下,您救救下官,您可是答应过要保全下官性命的。您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余崭良听后凶恶的看着杜材,他目眦欲裂,手起刀落。 “果然是你背叛了我!狗东西!去死吧!” 话音未落,喷涌的血液从杜材断裂的脖子里喷溅出来。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杜材已经瞪大了眼珠子,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