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闻言犹豫道。 “其中军饷开支,更为庞大,月饷一石,年饷二百四十石,若是再加上双饷、运输损耗等,非三百万不足用。” “拢共算来,若无四百万石,恐怕难以调集大军......” 开什么玩笑,四百万石? 那么大一条大运河,一年才往京师运输四百万石粮食。 义军借助两淮盐商程贾之力,分别走长江、汉江水道,淮河、颍水水道以及黄河水道,好容易才积攒了三百万石,你现在告诉我一年军饷军食就需要四百万石? “这样吧!”张顺皱了皱眉头,提议道,“着王徵试制饷票,在军中试行。” “就说为了防止官吏上下其手,克扣粮饷,本王得以发行饷票,以行军饷。” “将士可以凭票直接前往义军粮仓、粮铺兑付,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 “这......这有啥用啊?”洪承畴有点懵了,这左手倒右手,无济于事啊! “怎么没有?军士及家属,刚开始拿到饷票以后,定然立刻支取,深恐上当受骗。”张顺不由奸笑道。 “如果每次都能正常支取,时间一久,信用日深。定然有人为了省事、或不急用、或者其他缘故,拖延支取。” “如此以来,岂不是省下来许多粮草?这是其一。” “其二,从陕西运粮至北直、京师,何止千里,中间损耗多少?” “而将士身处军营之中,即便支取了月饷,又如何携带?” “如此一来一回,一路上不知空耗了多少。” “既然如此,何不发放便于携带饷票,或与其家属,或自行携带,岂不节省了许多?” “这......这将士们信吗?”洪承畴不由疑惑道。 “若是别人,必然不信。若是换作本王,应当无虞!”张顺微微一笑道。 你以为本王吃亏认栽这么多年,才养出来诚实守信的良好信誉,就单纯是品德高尚? 错了,这叫舍小利得大义。 有了这个,本王才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 这,才是将来发行信用货币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