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克达死了,代善的第四子瓦克达战死在了辽阳城上。 他其麾下的攻城“死兵”虽然撤下去了大半,依旧被杨承祖切断了后路,死伤惨重。 礼烈亲王代善这一次总共就带来了万余人,这一次直接被打残了一个营,顿时只能龟缩在太子河西岸的营地里。 “情况怎么样了?”奋战了大半夜,好容易双方罢兵回营,代善连忙让人清点了人数。 “情况不太好,‘死兵’精锐只折回来三成,其他两营亦各有损伤!”儿子玛占连忙汇报道。 “‘顺贼’大概有多少兵?”代善皱了皱眉头,不由开口问道。 “仅阵上所见骑兵便有四千,步卒至少有万人!”玛占脸色凝重的汇报道。 虽然他和瓦克达不睦,恨不得他去死,但是万万想不到这厮真个死了。 瓦克达一死,他麾下最精锐的“死兵”也损失惨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万人?有点打不过啊!”代善闻言不由叹息道。 不是代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在双方实力没有太大差距的情况下,人数的多寡就是胜败的决定性因素。 现在义军拥有人马一万四,而自个却只有七八千,任凭代善如何本事也难以招架。 “不对啊,怎生来了这许多人马?陛下......陛下哪里去了?”玛占皱了皱眉头,有几分费不解道。 “陛下?陛下也有陛下的难处吧!”代善长叹一声道,“咱们现在唯有坚守,坚守到陛下赶来,才有一线生机!” 当然,别看代善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也难免抱怨。 我带了万余人马对付东江,你带了四万大军救援广宁。 结果还没等我把东江打下来,你却把“顺贼”放了进来,你什么意思? 不过他心中虽然千怨万恨,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若是没了多铎麾下那四万大军,大清国也没了,那他这个礼烈亲王能有好下场? 且不说代善一夜如何辗转反侧,且说那张三百击退了代善,斩杀了瓦克达,列阵于城外,招黄得功前来相见。 “将军!”直到黄得功亲眼见到张三百,一时间颇有热泪盈眶之感。 “情况怎么样?”张三百并没有趁机和他拉进关系,反倒公事公办道。 自古以来,主将最易受君主猜忌。 如今张三百妹妹马英娘深受张顺宠爱,自个又是领兵大将,自然也知道需要避嫌。 那黄得功哪里晓得张三百多心思,眼见张三百不接自己话茬,感激之情不由去了三分。 “城中由李、韩、崔三家势族相助,城池堪堪守下!”黄得功略带几分得意的汇报道。 “罗向乾和吴三桂两营援军原本到了,只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杀将出来。” “只是没想到对方突然加紧攻势,差点抵挡不住,我已经邀请他们前来夹击......” “什么?”黄得功话还没说完,张三百不由大吃一惊。 他原本以为这两营已经加入战场,万万没想到还没有赶到。 “报,罗总兵和吴参将求见!”就在这时,外面适时响起了士卒的汇报声。 “让他们进来!”张三百且惊且喜,不由连忙下令道。 “将军,黄总兵!”不多时,只见罗向乾和吴三桂两日联袂进来,分别见过了张三百和黄得功。 “你们怎么回事,这一次要不是将军带领主力赶来,我老黄就凉了!”四人刚刚客套完毕,黄得功就按捺不住道。 “嗨,别提了!”罗向乾和吴三桂闻言不由连忙解释道,“我们一路坐船行来,竟忘了远近。” “等到接到你的书信以后,清点人马走陆路赶来,就慢了!” 原来这罗向乾、吴三桂二人为了防止被代善道斥候探到,安扎的营寨就有点远。 原本他们打算一旦有警,就走水路赶来。 只是这一次要解辽阳城之围,只能走陆路,这速度就慢了些。 而等他们赶到战场的时候,义军和后金兵的胜负已分,也就用不着了他们。 两人好容易解释明白,张三百不由眼睛一亮,开口解释道:“你们来的正好,如今我军分为两部,分别从西面和南面把鞑子围住。” “若是你们能够走水路夹击彼辈,定能一战而克!” 众人闻言一愣,顿时不由纷纷赞道:“此计甚妙!” 四人计议已定,第二天一早天不亮便埋锅造饭,出营列阵。 义军的阵型很简单,一处由张三百率领背城列阵,向东直面后金军。 一处则由祖大寿率领,南向威胁后金军。 那代善自知不敌,则背靠营垒,列了个“背水却月阵”。 双方列阵完毕,天色已经大亮,张三百大旗一挥,便下令一个字:“打!” “轰、轰、轰!”率先开火大是义军的火炮。 自从张顺确立“大炮兵主义”以来,义军打仗无不依靠火炮。 这一次张三百带来标营、杨承祖和李辅明三个营兵马,共有各式火炮三十余门。 而位于南面的祖大寿部,还是明军旧有编制,只有大将军炮一十八门。 虽然这火力并不算强大,但是已经足以压制后金兵。 “父亲,贼子火炮犀利,这仗没法打了啊!”双方刚一交手,不曾和义军交手过的镶红旗人马就顶不住了。 见过用炮的,没见过这样用炮的。 炮弹像不要钱一样,轮番打过来,后金兵十分被动。 “退回营地防守!”代善沉吟来半天,也没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