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踪,我是在一个峡谷之下找到它的,长华随前主之去长眠于峡底,我虽寻回,但长华不得其真主,封剑后永难出鞘。”
苏晴:“它的主人是谁?”
何依依笑了笑:“三百年前苏氏仙族的最后一位族长。”
苏晴感觉自己知道的和不知道的老底身世都被探查的一清二楚,完全就是个明处人,这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何依依接着道:“苏姑娘既愿意与我做个朋友,那此剑便是我还赠与你的见面礼了,苏姑娘可是要收下?”
人在江湖混嘛,多个朋友总比多个坏敌强,哪有朋友不交的?况且还是家里十几层大别墅镶金的朋友,想到这苏晴开口道:“何老板知道我的身世,这剑原本是我族之物,我替全族人谢谢你替我找回,还保管这么多年。”
何依依坐拥强大势力,但给足了苏晴面子,即便苏晴暗戳戳指她是非奸即盗来的宝物,也不反驳她:“苏姑娘如此说来,也算是同我交好了。”
何依依收起手掌再次翻开往上空一抛,掌中的小剑瞬间幻化出原型。长华的白光闪烁,苏晴这才看清了那剑鞘中间雕满了蝉纹,俩端则延雕着云雷纹,剑柄处顺着云雷纹看去,刻着这把剑的名字「长华」。
“长华有灵,主死殉主。”何依依眼前一亮:“但主归也可重新出鞘。”
长华落在了苏晴的手里,在何依依的示意下,苏晴催动体内功力,可长华毫无反应。
不过说到底苏晴心里原本就是没把握的,毕竟师朋都能确认自己是苏氏仙门的后人,但毕竟就学了三年,对于这样一把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剑,怎么能驾驭?再者,说不定长华根本不认二主呢。
苏晴叹了口气:“何老板,以后要是有帮得上的生意我都介绍给你哈。”
何依依摇摇头,示意苏晴不必。
苏晴抚摸着剑柄上的花纹,那个地方曾经挂着谁的剑穗,想必也是如长华一般雪白如玉。想到这,苏晴下意识握着剑柄,顺手一拔,长华竟然出鞘了。
苏晴懵了,何依依也懵了。
按道理来说这剑封了没法出鞘啊???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俩人内心想的都是:怕不是哪里搞来的假货?
还是何依依先反应过来:“快瞧瞧可是哪里出了问题?”
长华的剑身看起来锈迹斑斑,苏晴呈在双手中只用灵力探查,长华的剑身才似有微力传出。
“到底是一把仙灵之剑,我门徒下有上好的铸剑之师,苏姑娘可要我代劳?”何依依眼见长华有回光之况,立即笑眼出计。
苏晴仔细端详了剑身,锈迹之下的微弱之力令她觉得新奇,从未感受过仙兵灵器的传入的瞬息:“何老板麻烦,家师与师兄师姐们正是铸兵良友,不必麻烦何老板了。何况长华出鞘,我已经是它的主人了,要我再把剑交给何老板啊我可是舍不得的。”
何依依:“噗……苏姑娘既是友,我又岂会反悔夺剑呢?”
何依依摆摆手,端茶碰杯,内心却想着这小姑娘不太亲近人就算了,却暗自跟自己较上了。
此时暖锅也上了,二人闲话聊天,苏晴才从何依依口中得知苏氏仙门的先祖原本是上古冥帝的堂兄弟,但其一心要入神籍,才带着一部分族人剜去灵骨,跑到人间去,以修真正的凡胎□□重得仙骨,好早入神邸。
苏晴放下茶盏:“我的先祖们做到了,那有入神籍吗?”
“这……”何依依摇摇头道:“当年还是九界时,凡除掌司控四时的仙职与神职外,单凭升举成仙都难,更何况是神籍?”
这苏晴就更奇怪了,没升就是没升,这跟天界的职位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我查阅从前的九界大典,掌司位是灵族与妖族飞升占据多数,他们二族若要飞升只有靠这条路,但如果有贤人也可以出任,可何老板不是说家祖已剜骨重获新生,人族升迁怎么说都相较容易啊?”
“想我族数千年来连仙籍也未能升迁……”何依依说到这面色沉重,转而又道:“想必是族中无能人,又或是其他秘事,那我便不得而知了。”
苏晴蹙了蹙眉,何依依也是人族?可是她身上没有半点人气,脸上涂的脂粉虽然显得气色不错,但苏晴从她踏进这个房间开始就能感受到鬼修的气息。
直到何依依坐下喝茶,仔细看看她的那一双手,不…是除躯干与头部以为,竟都是木偶做的四肢,真正的巧夺天工。
苏晴倒不怕冒犯:“何老板现已改修诡道,族人自有族人福,相信后辈必定是能人百出。”
何依依稍许惊讶,拨弄了手腕上的银铃:“苏姑娘的三年,堪比修士三十年。”
“那倒也不是,我同门兄弟与我一起入门,现下还早超于我呢。”苏晴将长华收入乾坤袋中:“我这样的放在青城中,都算是闲散人。”
“说笑了,”何依依拂了拂衣袖,仆从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收走:“苏姑娘天生仙骨,光这一点他人凡夫俗子又作何比较呢?”
仙骨通常都由修士苦练经年而得,好资质的数十载可成,若是资历差一些的可能百年都无缘修成,天生仙骨的莫非仙籍之子,又或是父母亲传才可得。
何依依话是没错,光凭仙骨便是能不费多大力就事半功倍,像含着金汤勺出生,起点就大于他人百年的努力。
“何老板算是真看得起我区区小女子一个啊?”苏晴倚着头。
何依依见苏晴倚着头看着远处,竟有些恍惚:“苏姑娘你……很像我曾经的一个朋友。”
苏晴转眼一想:“莫非何老板见过我的先祖?与家祖也是朋友?”
“与你非亲非故的,只是她也已经与我绝义。”何依依的左手摸上了自己的右手,但木偶怎么会有温度呢。
苏晴看着何依依虽然道行深,但就是给人一种畜无害的样子:“既已绝交,便向前看,人生是你自己的,不是她的。”
何依依望着苏晴,好像是想从她的眉目之间看出另外一个人,不是样貌外形,而是行为举止有点类同。
“何老板,今日多谢款待!”苏晴掐了掐点,林瑶笙快回来了,乾坤袋里还有给她买的烧鸡呢:“此乃我的纸鹤,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