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何事?”
二人过来时有些赶脚,因而凌霜没来得及询问凌司。
凌父见人都来了,便起身看向凌霜,脸色极为凝重:“是为北凝一事。”
北凝?
听到这两个字,凌霜有些愣怔,不明白凌父说这话是何意思。
北凝同她有什么关系?
待出书房时,凌霜整个人都还是愣愣的,浑身轻飘飘的,走起路来也没什么劲。
“霜儿,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凌司见她一副离魂的模样,也像小时候那般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说道,“哥哥总会护着你的。”
“嗯,我自是知道的。”凌霜点了点头,“只是,事发太过突然,我还没缓过神来。”
“你也不用总想着这些,都是年后的事了。”
“嗯,知道了,哥哥。”
凌霜点头,说是这么说,可她心里明白,如今的她于凌司和冷翩燃而言,就是个十足十的包袱。
又重又累,关键时刻,还要拖他们后腿。
这样一想,心情难免又降了几分,同凌司道别后,凌霜当即快步回了院子,拉着苍兰蹲起马步,随后叫苍兰再交她一些防身的。
届时,若真遇到了危险,至少还能抵挡一二,为凌司几人拖些时间。
除此之外,凌霜又拿起了医书。
她倒不是要重拾医术,这两辈子过来,她也算是明白了。
她和凌司都不是学医的料子。
凌司能背得医书里头的内容,还可倒背如流,可真要上手,凌霜都要替那位倒霉之人捏一把汗。
凌霜自己就更不用说了。
算上上辈子,她也就能解情非草的毒,再就替人把把脉,要是小毛病的话,还能给人列个单子出来。
她拿医书出来,也不过是想照着上面,做一些东西出来。
许是她天生就是个制.毒的好手,即便是照着书上一步一步来,丝毫不差,做出来的东西依旧是会沾上几分毒性。
这时候,这天赋倒是派上用场了。
.
.
年后。
凌霜早早就起来梳洗,用了早膳后,带着苍兰到了府外。
府外早就备好了马车,一切准备就绪。
凌府每次年后都会去护国寺一趟,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凌父和凌司被皇上召见,没能同她们一道出行。
凌霜到时,凌婳和二姨娘就已经站在外头侯着了,大姨娘一房还没到。
等了好一会儿,陪同凌霜的苍兰倒先沉了几分脸色,一脸不悦:“大姨娘也太不成体统了吧,哪有嫡出的小姐等她这些个妾室的。”
还没成府上的主母呢,倒生了主母的架子,若真让她当了主母,这凌府不还得翻天了。
苍兰还想同凌霜嘀咕几句,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二小姐等急了吧。”
听到声音,凌霜偏头看了过去,就见那对母女打扮得要比寻常素净一些。
看着像是对姐妹花。
只见大姨娘带着凌芩走到凌霜跟前,接着又是一句赔罪的话:“三小姐前日染了风寒,身子还没好利索,因而也就慢了一些,还望二小姐莫要怪罪才好。”
大姨娘话一落,凌芩就上前福了福身:“见过二姐姐,妹妹来迟了,望二姐姐勿怪。”
说完还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唇色有些发白,看着倒是没有平日那般傲气。
凌霜点了下头,转身:“上车吧。”
从凌府到护国寺怎说也要一个时辰,凌霜半靠着车壁,小憩了一路。
“小姐,护国寺到了。”苍兰的声音传入凌霜耳内,她缓缓张开双眸,适应了一下这亮光。
凌霜矮身往外走去,被苍兰扶着下了马车。
她抬头看了一眼,护国寺的正门香火缭绕,钟声悠远,诵经之声不绝于耳。
寺院内古树参天,只露出一小块的蓝。
护国寺往来的香客都是官家的眷属,这一眼看去,凌霜到是瞧出了几位稍微面熟的小姐。
一行人进了寺,门前有个小僧正清扫着香客带进来的浴尘,里头还有个坐着的师傅,手敲木鱼,嘴诵经文。
凌霜看着大堂上的那尊金身佛像,接过苍兰给她的三柱香,福了三次腰。
随后凌霜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拜了三拜,许下【愿今后北凝一行,一切顺畅】。
凌霜许完愿后,抬头看了一眼佛像,只见佛像以一副和蔼的面貌微笑地俯视着芸芸众生。
凌霜想,佛祖应当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