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商量的意思。
每次讲到角名认为很需要认真对待的话题时他总会强制性要求我和他面对面,眼对眼,然后慢慢的,逐字逐句的嘱咐,确保我能全部听进去。我也不清楚这是不是他从书上学来的,但是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即使他现在透露出的消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放心啦,我很惜命的。”我捏了捏他手上的软肉,仰着脸瞧他,再挣扎最后一次:“再说,在家里不是有你嘛,不做这种装修也没问题的。”
其实我对角名的担忧是能理解的,我和他的差距实在是有点大,特别是□□强度。问题是他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过保护的倾向了,我非常怀疑在满足他这次的保护欲后,下次我想出门他可能都要把自己掰一部分放在我的身上。
“因为我很喜欢。”没有温度的躯体将我压在沙发上,始作俑者的背后徒然伸出猩红肉触,覆盖住我的四肢。角名眉眼含笑,清俊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抹惊人的狂热。
他说:“家里全部都是我,还有什么是比我身体里更安全的地方呢?在这里我甚至不会像以前那样无意间就把你吃掉。”
“而且,”他将我的头发拨到耳后,语气困惑:“你不知道吗?你每次出门都有带着我啊。”
等等,这种事根本就没跟我提起过吧!
我茫然地看着角名从我的耳后摸出一小块红肉,红肉在他的指尖跃动,发出了和角名一样的声音。
红肉的声音有点细,大概是体积太小的缘故,他说话并不流畅,只会来回反复地喊着保护,然后在后面加上我的名字。
……听久了我竟然还觉得有点可爱,真是没救了。
更没救的是,我环顾一圈客厅,还觉得有种诡异的温馨,好像在这里生活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至少自动扶梯真的很方便。
“但是有一点我绝对不能让步。”我努力屈膝顶了顶角名的大腿,“卧室,特别是卧室的床要正常的床,不然我睡不好,会失眠,会多梦,会精神萎靡。”
他好一会没说话,独自纠结了半晌,才犹犹豫豫地问:“真的不行吗?我还挺想包、抱着你睡的。”
这家伙绝对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想想柔软舒适的床铺,我果断拒绝:“不——行——!”
角名遗憾点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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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走进房间,看见只有床原模原样,其他通通变成了客厅同款风格的家具和装修,还有点欣慰。
——起码还有床能睡,就是看到乖乖躺在床上的角名让我又有点来气,最来气的还是我拿他没辙。
反正迟早也会习惯的,我自欺欺人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