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已经去世了,你是他孙女你不知道?”
雨子不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的雨子完全愣住了,她是他的孙女她不知道?真的就是个笑话。
“小孩,你的父母呢?”
听到这个问题雨子飞也似地逃走了。
雨子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又能去哪,就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行人对她避之不及,说她是乞丐,她非常讨厌这个词,刚开始她还会反驳说“我不是!”,但现在,她已经没有反驳的力气了。
最后雨子走到了公园,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了一觉,等她再次醒来就是在医院里了,一个精英打扮的男人拿着一个文件夹不断询问她问题,她一一回答,但也有所隐瞒。
“你的父母呢?”
“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不管我,我想去找我爷爷,结果发现他也死了。”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转移到了其他轻松的问题。
4.
雨子的事被登上了报纸,警方正在寻找她的母亲,看到电视新闻的母亲美惠子只能拖着臃肿的身躯来到机构。
“弟弟快要出生了,你就不能安分点吗,那几个老不死的都几个月没给我汇钱了,还要我打电话一个个催……”
“爷爷死了。”
“呃……”她被噎住了,便再也没提过爷爷的事。
很不幸,那个未出生的孩子是个女婴,躺在病床上的母亲面色憔悴,看也不看孩子一眼,任由她在旁边哭泣,雨子很佩服母亲在这种时候还无动于衷,婴儿的哭闹声真的烦透了。
但雨子最后还是妥协了——十四岁的雨子抱着婴儿摇晃双臂乞求她停止哭泣,她看着婴儿皱巴巴的脸,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责任。
“树理,你以后就叫树理吧。”雨子终于在这个世界和人生意义的追求打成了和解——让树理开开心心地长大,上学 ,然后工作,又或者是结婚生子,她想看一种全新的可能。
生完孩子后的美惠子还是臃肿的,甚至比怀孕时还臃肿,每次看到她那随着动作摇晃的赘肉雨子都感到心惊胆战。
美惠子出门时不小心被人看到,还会被那群少男少女嘲笑说是巨兽,比哥斯拉还哥斯拉,就连小孩子都会模仿着奥特曼对她攻击。
“吵死了,我也不想啊!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很漂亮的!”这个巨兽终于在雨子面前流出了眼泪,她把脏兮兮的雨子抱进她脏兮兮的怀里,雨子只觉得恶心。
确实,美惠子年轻的时候很好看,但再好看现在不还是这样了?这是她自己造作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5.
重回东京的雨子在抱树理去公园玩时遇到了同样在公园照顾妹妹的三谷隆,三谷隆是一个很有耐心的少年,他纠正了雨子抱孩子的姿势还叮嘱雨子婴儿该吃什么,怎么吃,这些事都是雨子不知道的。
某个瞬间,雨子觉得三谷隆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天使。
这样一来二去雨子和他成为了朋友,玛娜和露娜很喜欢和树理玩,还有一个叫八戒的青年也在带妹妹,但雨子觉得更多的是妹妹在带他。
但当三谷隆的身份暴露在雨子面前时,雨子依然感受到了恐惧——
同样是十五岁的三谷隆是不良的番队队长,那个曾经试图□□她的高瘦青年现在对他俯身听命。
“三谷……你是不良。”雨子颤巍巍地说。
这并不是询问,雨子很肯定他的身份,但依旧会为此震惊,那个那么好的少年,他怎么会是不良呢?!
“啊,是,但东卍不是那种会欺负弱小……”三谷隆回头解释,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个玻璃瓶,那玻璃瓶还是他刚买给雨子的饮料。
三谷隆被砸到,血流了满脸,而雨子逃跑了。
“喵~”听到猫叫声雨子反射性地回头,看到那只三花猫依靠在受伤的三谷身旁,轻柔地舔舐他的手臂。
那是他养的猫?
没来得及多想,她跑回了家,在家里,美惠子在打电话,电话那头是外婆,美惠子大喊大叫让对方给钱,吵得要死,雨子并不在意,她只想要找树理,但雨子找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找到树理。
“树理呢?”
“我不知道。”
“树理她才刚学会走路,你到底干了什么!树理她是你的孩子啊!”
“她是恶魔,是她把我变成这幅样子,你也是个恶魔!都是因为你们,要不是你们,我的家庭本来会好好的,都是因为你们啊!”美惠子见状也发狂了起来,抓起雨子就开始打,没吃饱过的雨子自然打不过美惠子,她乘机逃走了。
雨子在家附近寻找树理,她非常确信母亲不会把她丢得太远,“树理,你在哪啊!姐姐在这,树理,哭一下,让姐姐找到你好不好!树理!”大街小巷,甚至翻遍了垃圾桶,雨子依旧没有找到,寂静的夜色下,水沟边响起阵阵虫鸣,和煦的风却让雨子的心更冷了。
第三天,雨子已经没有希望了,但还是在扩大范围熏找树理。
第四天,电视新闻报道了东京xx地下水道发现一被遗弃女婴,已经被污泥窒息死了。
整面电视墙都在播放这条新闻,随便一个地方都能看到,雨子确信那是她的树理。
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只是麻木,雨子甚至觉得树理得到了解脱为她感到幸福。
“树理是能升上天国的。”
很快,警方根据线索找到了树理的母亲美惠子,以遗弃罪逮捕了她,美惠子被判了有期徒刑,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时间,此后,家里只剩下雨子一人了。
6.
雨子在出门时被一个叫Mikey的莫名其妙打了一顿,毫无还手之力,三谷隆制止了Mikey并向雨子道歉——
“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那种事,对不起,还有树理的事,我很抱歉,如果那天没有发生误会,你应该能更快回去,树理也就不会……”
然后一个独辫子的不良让Mikey道了歉,他们同行的一行人里,一个叫武小道的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雨子不喜欢。
自那之后,那个叫Mikey的喜欢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