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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暗]浪漫悲剧(2 / 4)

兰回了她一个奇怪的眼神。

山里信号不好,不能玩手机,打电话也很勉强,无事可做的灰谷兄弟快速睡下,雨子羡慕他们,因为对面房间的人一直咳个不停,那声音太吵了,雨子毫不怀疑对面的能把自己的肺都给咳出来。

等到半夜雨子依旧没有睡着,她听见了隔壁森千春的房门被打开,想着都是睡不着的人,总能聊聊天吧。

但当雨子打开门后却发现森千春的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女生,完全陌生,黑色西装,戴银色机械表,盘发,金色眼镜框,很符合长泽里奈跟她说过的“千都子姐”的形象。

“你好,我叫三泽千都子,你是风间雨子吧。”

对面的率先展露善意,雨子点头接受,按道理说这应该是一段友情的开始,但两人都点到即止,丝毫不考虑越界。

“风间你还在上学吗?”

“算吧……还剩两周就要开学了。”

“记的很清楚呢,那你对化学感兴趣吗?千春之前可是化学老师认定的下一位「福井」呢。”

“听着好厉害,可惜我对这方面没兴趣。”

她们聊天的内容从学习转变到赚钱,又从社会风气变换到人性丑恶上,雨子提到她在里奈的餐厅里看见的搞笑一幕,“那个男的大方地站起来,向四周鞠躬,然后解释他的女朋友发病了,希望在座是医生的能帮帮忙,哈哈哈,如果忽视内容,他简直像是个优雅的钢琴家。”

“那时我也在呢,我,和我的一位医生朋友,我们都心知肚明那是一场秀,人间百态,丑态百出,不都是这样吗?”

雨子毫不怀疑三泽千都子的学识,也肯定她作为长泽里奈的挚友的位置,但她的潜意识一直提醒她要保持距离——“雨子,不要把信任交托给别人。”

对面房间里震耳欲聋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但每一次都很用力,雨子说:“这里的大家看起来都死气沉沉的,整个疗养院就像一座死人坟一样,从我跨过疗养院的大门到现在,听到的声音只有灰谷们、你、森千春的说话声,除此之外还有蝉鸣,小推车匆匆划过地面和对面的咳嗽声。”

“每一座疗养院都是这样,疗养院不是医院,它是用来延缓死亡的,至少我见过的都这样。”

“你看起来很有经验?”

“咳咳。”

中止她们对话的是在门口听她们聊了许久的灰谷兰。

灰谷兰用手指卷曲着麻花辫,暗紫色的眼膜里没有任何情绪,他让雨子去休息,又警告三泽千都子不要离他们太近,“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隔天清晨雨子三人就走了,清晨的森林朦胧着雾气,有一位伐木工早早地在远处开工,鸟叫声很清脆,但太空旷了,听着倒是瘆人。

他们这次直接坐火车回了横滨,灰谷龙胆吐槽他们是在照顾一个幼稚园的小女孩,还是要带着上下学的那种,雨子同意地点头,“其实我不需要你们陪。”

“……”灰谷兰没说话,灰谷龙胆反驳:“要不是大将发话,谁愿意陪你!”

雨子是被保送到横滨北山高中(杜撰)的,但没有录取通知书一切都是白做,雨子也曾在夜晚思考到底要不要继续上学,但想到继父母对她的态度,想来拿到录取通知书也不会太容易。

北山高中也是风间崇曾上的高中,他在那里待了四年,雨子被风间崇带着去玩过几次,有不少美好的回忆,但现在只能却被归为了会令她伤心的地方。

去吗?怎么去?要不别去了吧?

雨子回到横滨的小房子里,鹤蝶在做饭,伊佐那在调试吉他,饭桌上,雨子的位置前被放了一份红色的信封——是录取通知书,为了防止被风扇吹走还盖了一瓶矿泉水

“是鹤蝶拿的,他路过被烧毁的房子前,邮递员正要往前面的信箱放那个东西,鹤蝶就顺便帮你带回来了。”伊佐那试着拨动吉他弦,发出几个清脆的音,看上去心情很好。

“去上学吧,过几天就要报道了是吧?我来送你。”

雨子愣了一下,而后眼睛快速蓄满泪水,对伊佐那和鹤蝶道了一声谢。

北山高中开学典礼上被不良骑摩托载来的雨子第一时刻被打上了「不好惹」和「不能惹」的标签,学业还算好,但是回来的时间变晚了,能和伊佐那他们一起玩的时间也短了,等大家互相熟悉了之后,众人才发现风间雨子其实是个有点叛逆的好女孩。

雨子在高中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是高三十一班的吉田健人,他也是哥哥的朋友,虽然染着一头黄发但为人还算绅士,今年是他复读的第三年个年头,但从雨子在高三楼粘贴的排名来看,他或许还要再复读一年。

“感觉很棒……”“你必须得试试……”吉田给雨子的感觉不太一样,那种感觉不同于对待哥哥的敬佩和乖顺,而是……有种莫名的刺激感?

“雨子酱!晚上我们有聚会,你来吗?”吉田和他的朋友站在学校门口招呼雨子过去,犹豫了一下,雨子觉得跟着他们,“只是交朋友,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然后是亿次。

雨子在他们的陪同下学会了在伊佐那没学过的吸烟,很呛人,吸进去的时候感觉肺部有一团火在燃烧,呛得雨子不停咳嗽,大家围绕着她鼓掌,“雨子酱变成成熟女人了,吸烟的样子好性感啊。”

“是……是吗?”

“对啊!”

伊佐那在夜晚等到了晚归的雨子,她背着书包,梳着乖顺的马尾,裙子刚到膝盖,随着她的走动一摆一摆的,充满活力,是青春该有的样子。

“伊佐那哥,你回来了。”

“嗯,欢迎回家。”

今天和以往不一样,家里只有他们两个,整个房子只开了客厅的一盏落地等,昏暗的环境只照到了在沙发上看漫画的伊佐那,漂亮的紫罗兰眼睛没把注意力放在新出的漫画剧情上,而是刚进家门的风间雨子。

“怎么不开灯啊?黑暗环境下看书伤眼睛。”雨子作势要去开灯,伊佐那站起来阻止,“等等。”

他慌忙地拉住雨子,“这是氛围。”他一边解释一边把雨子拉去客厅。

客厅,在落地灯的旁边有一个小冰箱,只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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