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隐情。”
“所以本尊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将你这些年的委屈和怨恨都说出来,无论你有什么隐情,本尊都定叫你心服口服!”
宫辰道:“我没有任何隐情,只是不想再与你这种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更不愿再为你做任何事!”
李兆思似笑非笑道:“看来是小野狼长大了,知道咬人了!”
宫辰望着他道:“野狼尚且知道忠于伴侣,可是有的人,连忠于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李兆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辰道:“这话的意思,义父您最清楚了。”
李兆思问:“本尊为什么最清楚?”
宫辰道:“因为我说的就是你!”
李兆思一怔:“你的意思是,本尊对伴侣不忠诚?”
宫辰道:“正是此意!”
李兆思突然大笑:“本尊这一辈子只有幻音一个妻子,别的女人本尊连看都没看过一眼,这件事,全宗弟子都是见证者。你为何有此一言?”
宫辰道:“你的确没有别的女人,但是你骗了她!骗了她二十年!”
李兆思呵呵笑道:“你倒是说说,本尊骗她什么了?”
宫辰道:“你把她做成了傀儡!活人傀儡!还让骗她说她从来不曾有子女,她忘了自己的女儿!”
此言一出,众人皆为惊讶,面面相觑,却都不敢多言。
邵惜炎站在他身旁,绷着嘴,仔细听着他的一言一语,又想起自己也骗了他。
原来他是如此痛恨欺骗这件事,怪不得当他知道自己骗他去喝酒的时候,竟然那么愤怒。
倘若有一天,他知道了一切,会不会也毫不犹豫地一脚把自己踢开?他越想越心痛,不由得红了眼睛,又咬牙将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抬头就见李兆思浓眉一挑:“宫辰,本尊虽然赏识你的才华,但你在本尊面前说话最好先过过脑子,尤其这么多人都在这儿,你如此疯言疯语,让本尊很为难。”
宫辰道:“我知道你一定不肯承认,就像你不承认杀了前任九芳宫主一样!”
九芳宫是正道之光,当年宫主洛春雨被害,在整个正道宗门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洛春雨当年是正道第一人,天下没有人能杀得了他!
但这个人的确杀了他,还悄无声息,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让正道之人感到十分恐慌,世上出了这么一个高手,却不知道是谁,在哪里,且不知是正是魔。
因为这种超出掌控的事情,才是最可怕的。
若眼下所有人都知道当年是李兆思杀了洛春雨,那天下正道可就都睡不着觉了,他们必定不吃不喝也要想办法杀了他!
所以他宁可承认自己控制了柳幻音,也不能承认自己杀了洛春雨!
当年他软硬兼施,才让莫空和金玉生都闭了嘴,如今宫辰想将此事揭开,他怎么可能就这么乖乖看着?
而且,他还准备再修整一阵子就去将柳幻音抓回来,如此,就更不可能承认了!
李兆思牛眼微眯,连嘴角的肉都跟着抖动了几下,“宫辰,人说话要讲证据,否则与犬吠有何区别?你说本尊杀了洛春雨,你可有证据?”
宫辰冷笑几声:“我当然有证据!只怕你现在不敢见她!”
李兆思问:“不敢见谁?”
宫辰道:“金玉生!”
“有何不敢?”李兆思哈哈大笑,当即吩咐传令弟子:“去叫金玉生过来!”
传令弟子应声而去。
很快,一袭浅绿衣裳的金玉生死气沉沉地走了进来,她双眼低垂,只草草行礼便垂手而立,不再言语。
李兆思抬头就问:“金玉生,你可认识洛春雨?”
金玉生微微点头:“认识,他是前任九芳宫主。”
李兆思满意地嗯了一声,又问:“你知道他是谁杀的吗?”
金玉生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李兆思问:“是谁?”
金玉生面无表情,不应答。
宫辰指着李兆思,问:“金长老,是不是他杀的?”
金玉生抬起头望着他,没说一个字,许久,轻轻摇了摇头。
宫辰一惊:“当日在明心殿,你亲眼见他为了掩盖罪行而杀了莫空长老!你现在怎能如此冷漠?难道你不想给莫空长老报仇?”
金玉生只微微一笑,继续摇头,半个字也不肯说,但眼眶已红了。
李兆思又是一阵大笑:“金玉生,本尊再问你,洛春雨是不是莫空杀的?”
金玉生咬了咬下唇,闭上眼睛,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