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人笨。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更何况我还在上班儿,改天找时间约啊。”
胡雷很明显不想放过她,当着她的面,对着包间内的一干众人说:“来这儿上班的,不都是想钓凯子的婊子吗。你们说是吗?”
然后回头看她:“装什么逼,今天不玩儿也得玩儿。”
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覃烟深吸一口气,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万种,她淡然地扫了眼看戏的人群,她凭什么要变成他们眼中的猴子,任人观赏。
胡雷拿了球杆给她。
她没接。
反倒是覃烟很是从容淡定地走上前从他另一只手里拿过自己的鲨鱼夹,勾唇调笑道:“姐姐今天忙,不陪你玩儿啊。”
胡雷知道自己被耍了,在这群人了丢了脸面,气不打一处来。
趁着刚转身覃烟拿着鲨鱼夹低头绾头发时,胡雷拳头已经朝着她后背落下。
但是拳头还未落下,一支台球杆杆头直指男人的下巴喉咙处。
与此同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在包间回荡。
“药磕多了,犯贱?”
视线沿着球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球杆,另一头胡雷吓得魂没了半条。
覃烟也很惊讶,因为她那会儿一下子被人揽住细腰一带,整个人旋转了180度,还往后退了几步。
她仰起头。
荆褚弋那张棱角分明锋利如刀刻般的脸出现在她眼前,黑色鸭舌帽盖在头顶,明暗分明的五官上,薄唇蹦得很直,从他眼底看出一丝清冷,有力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细腰,眼睛深邃犀利。
但覃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荆褚弋那眼神很可怕。
仿佛胡雷要是敢往前一步,这台球球杆下一秒就会戳穿喉咙。
覃烟心脏剧烈跳动,抿紧唇,下意识地抓紧他腰间的衣服。
胡雷大喊:“磕你妈的药!”
下一秒,他伸手想去抓球杆,火爆脾气,加上那东西使大脑兴奋。
“弋哥,对不住啊对不住。”
倏尔,站在旁边的瘦猴忽然认出了眼前这个男生是荆褚弋,二话不说赔笑,然后凭持着兄弟情义,赶忙上前抓住他肩膀,带他往后退。
瘦猴面色凝重,看了眼,说:“哥,他是荆褚弋。”
胡雷朝地上啐了口,甩了句:“不认识。”
瘦猴再次看了眼荆褚弋,一下子被他眼神扫视过来,立马赔笑,然后努努嘴,凑到黄毛的耳朵科普:“咱们学校前校长的儿子那事儿,就是他干的,后来还因为严重伤了他爸,被判坐牢,期间他爸没捱过去,死在医院里了。”
胡雷听得眉头紧锁,甚至说话语气变得畏畏缩缩。
“真是他?”
瘦猴重重点头:“错不了,我见过他真人照片。”
“长得,”瘦猴继续说,还提心吊胆地偷瞄了对面的荆褚弋,坚定的语气,“真是一模一样。”
荆褚弋将球杆扔到地上,揽住覃烟的手一直没松开,嗤笑一声:“难为你给我做介绍了。”
瘦猴见机行事,立刻从包里掏出烟,走过去陪笑:“弋哥,来,抽根烟。”
荆褚弋轻瞥了眼,没接:“你们继续玩儿,不打扰了。”
瘦猴看了眼覃烟,不由得多嘴问:“这是嫂子啊?”
“……是。”
“……不是。”
异口同声地说,结果两人的答案还出奇地不一致。
覃烟望向荆褚弋那张收紧下颚绷成凌厉弧线的脸,很疑惑。
他不像是会说“是”的人啊,虽然上次说他有心动,让她努力,但是这不是努力没够吗。
瘦猴表情僵直在脸上:“那个……”
话还没说完,荆褚弋甩了句:“有问题?”
瘦猴很怕低头:“没问题。”然后很有眼力见,对覃烟说:“嫂子对不住啊。”
覃烟尬了下,笑道:“没事没事。”
众目睽睽之下,荆褚弋带着覃烟离开包间。
楼梯间的灯比包间亮堂得多,胡乱涂鸦看上去没有那么瘆人。
覃烟察觉到荆褚弋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腰上,有些心猿意马。
难得。
她突然乖糯糯地仰头往荆褚弋下巴颏凑,放在身侧的手悄悄地往他腰线摸上去,她故作笑了:“弋哥,你的丰功伟绩还有人记得啊。”
荆褚弋表情变得很淡:“嗯。”
下一秒,脚步停住,他低眼看她,“手别乱摸。”
覃烟被抓包,然后一下在他精壮的腰上拧了一把,撩拨:“你腰上没肉,是怎么做到的啊?”
荆褚弋吃痛闷哼,抬手将覃烟的下巴卡在他虎口处,抬起她没多少肉的下巴,指腹按压出凹进去的脸窝,那双水眸盯着他喉咙发痒。
鸭舌帽下那双深邃的眼里染上一层浓欲,他沉声说:“少惹我。”
覃烟丝毫不躲避他的视线,眼尾妖冶,笑得灿烂:“就招惹你了,怎么办吧你。”
瞬息间,荆褚弋突然压低脑袋,俯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朵和脖颈上酥痒难耐,他在咬耳朵。
“我是男人,覃烟。”
覃烟不害臊,但是脸在开始发烫,耳根子烧得热。
但是她告诉自己要镇定,她两只眼睛闪烁期待光芒,调戏顺着他的话说:“是我的男人吗?”
荆褚弋松开手,嗤笑一声:“白日做梦,想得美。”
“......”
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