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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烟下午的课没有上,而是直接打车回天筠府。
家门她是不可能进的。
覃烟直接在出天筠府的大门口等着,累了她就蹲在花坛上,嘴里叼了根烟。
来来往往的富绅家眷都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不止是因为她的貌美。
还有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如野狐狸般的妩媚娇韵。
一直等到了晚霞的余晖坠在耸立高楼间,映出层层渐变的橘色光晕。
最后一支休闲云端抽完。
回头瞥见一辆宾利鹿A正往大门口驶出来。
覃烟跳下花坛,踩在一堆烟头上,揉了揉后脖颈,十指交叉活动。
宾利出了大门后,开始提速。
说时迟,那时快。
覃烟眼底浮上一层冷笑,直接双手抓稳黑色大口袋,往空中卯足了劲儿抛。
红钞票被倾数抛洒了出去。
与此同时,坐在宾利后座的覃则明不知道情况,而是一眼就看见了她,以为她知道错了,他还特意为她降下后车窗。
下一瞬,红钞票如蝴蝶般在空中乱舞,簌簌地随风飘散,纷纷从宾利车身上刮过。
车速快,薄薄的新钞成了尖锐的刀片,猝不及防地划过他的脸,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覃则明眼神变得凌厉。
她满意了。
他恼怒了。
钞票落地,覃烟扔掉口袋,跳上花台,对着扬长而去的车魔怔似的狂笑:“覃则明,我祝你早日堕入深渊,遭万人唾弃,生不如死!”
去他妈的荣华富贵,万事如意。